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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就只要學會撥算盤做生意就行了?”“走商時自保便不重要了?”躍問他。“這個有打手就行了。”齊騖道,他坐下來一邊研磨瑞草,一邊與躍說話。躍聽不得“打手”這兩字,生生地掉了格調。他道:“再多的打手都不如自己會武方便,商賈行商最重的是商機,多一人知道便是多一道走漏風聲的空子。”云鶴依舊垂眸,正兒八經地胡扯,聽著倒是有幾分道理。齊騖聞言便點點頭感慨道:“就連當個貨郎都沒武不行。”“貨郎……要什么武?”躍不明。“擋擋收攤位費的,斗斗地痞小流氓。”齊騖便不再多言,埋頭研磨瑞草。他還道廖師傅與齊莊有何淵源,現下看來可能是多想了。他又道,“你們齊莊的商人武藝都那么好?”“自然不是,”躍本就不是商支一派,“不然要那些……打手作甚……”要自己承認自己是打手,還真是不甘。不過,他又不能提及那個神圣而又威風的派支名。齊騖點頭。“我還是想說一聲。”躍憋不住那口氣。“說。”齊騖道。“能不能別用打手這個字眼?”躍道。“為甚?”齊騖詫異道,“賭館、妓館都用這個字眼!”“你還去過妓館?”躍驚呼。云鶴抬眼看去。“爬屋頂也算去過妓館嗎?”齊騖道。“哦,不算。”躍想來廖師傅帶的好徒弟,定不是那等酒色之徒。他道,“別拿賭館妓館跟齊莊比。”齊騖挑眉。“齊莊之下產業諸多,這……打手也是自成產業,可不是隨便依附在一個小館肆里的。”躍道。“鏢局?”齊騖想了想道。聽倒是好聽些了,可還是不夠。躍道:“諸如私衛。”“你們齊莊到底是哪國的?”齊騖頓下手里的動作問他。“怎么?”躍警惕道。“在羅那有聽過齊莊,若彌也有,其他國我沒有去過,但聽聞起來也是有的。”齊騖道,“卻不知齊莊屬于哪一國。”“商無國界。”躍道。齊騖想了一下:“你們大老板是哪國人?”躍想起云鶴與他的交談方式,現學現用:“若齊莊是若彌的,你會排斥齊莊進羅那嗎?”“不會。”齊騖搖頭。且不說他對齊莊談不上什么排斥不排斥,單從云鶴在羅那為商賈做的那一切可以看出,商業對一個國家有多重要。各郡縣之間商賈活動對百姓有益而無弊,那么各國之間的商賈活動便更是如此了。“那不就結了。”躍道,“齊莊屬于哪國,齊莊老板是哪國人,都不重要。”“不是,”齊騖遲疑了一下,問云鶴,“大人,若齊莊是羅那的商賈,會有什么影響?”“商稅可以翻上好幾番。”云鶴一笑,“庫里銀兩多了,便可修繕河堤,整修道路,再在各處建上幾個塾學。”“那……”齊騖道,“皇帝呢?”云鶴臉色立馬一沉:“有……更多銀子可以貪墨……”齊騖看他這般也是一樂:“同時也該睡不著覺了。”“為甚?”躍問。“在國中舉足輕重的大商賈,哪能不惦著?”齊騖道,“若再有一列軍隊,他的位置還能不能坐得牢?”躍深吸一口氣,不敢多言。“所以,我才好奇,齊莊是哪個國的。”齊騖道,“且皇帝與齊莊老板該是有多好的關系,或是該多大度,才能容得這般富可敵國的商賈。”因身份的原因,云鶴至始至終沒有說話。齊莊的主子和主上本是莫桑人,當年主上是莫桑的皇帝,主子卻是自小在樊廈養大,后來莫桑攻下了樊廈,對齊莊的發展便更是有利。在莫桑沒有易主之前,齊莊是皇帝在民間的勢力,自然談不上容得容不得的干系。現下這般情形,怕是主子便要cao心這個問題了。“這個……”躍有些不明,“你從哪里得知齊莊富可敵國了?”也是!云鶴抬眼看齊騖,齊莊下面的各式店鋪都沒有沾到“齊莊”兩字,他如何就這么判定。“養那么多打手……私衛得花多少銀子!”齊騖道,“一般世家大族都沒這么多這等武藝的暗衛。”“哈哈……”躍笑,“本無意露財,哪知分毫間盡顯底蘊!”齊騖無語了:“我那是夸贊齊莊闊氣,不是夸贊你!”“我是齊莊一份子,”躍笑,“夸齊莊便是夸我!”“你還真是忠誠!”齊騖道。“我自小沒了親人,是齊莊收留了我,我把它當成我的家,哪有對自家不忠誠的!”躍道。齊騖聞言細細思來,齊莊究竟是怎樣的地方才能讓里頭的商賈有此覺悟?他父親對羅那這般盡忠,最后還是將后路按在了羅那國境之外,差別為甚就這么大?云鶴看了齊騖一眼,昨日還不搭理躍的,今日一現武藝便肯搭話了。這樣也好,有躍這般在旁,齊騖是不是會對齊莊有一些好印象。說不得,將來若是被發現,不會單純覺得他是個細作。他雖是齊莊按在羅那的細作,可也盡力在當一個對得起羅那百姓的大司農。他會不會明白呢?☆、第58章在驛館落腳的時候,齊騖將研磨好的瑞草粉末裝進小瓷瓶,見云鶴還在寫東西,便出去尋輕絡。“輕絡jiejie,”齊騖問她,“那瑞草粉末可以用蜜水來沖飲嗎?”“可以。”輕絡道,“瑞草粉又沒有苦味,怎的,大人喝不下?”“我看大人喝得痛苦,便想想可否調一些有味道的,沖沖那寡淡。”齊騖道。“大人沒白疼你!”輕絡一笑。“大人對誰都好……”齊騖有些不好意思。“小沒良心的,”輕絡直搖頭,“大人對全府上下所有人的心思,加起來都沒有你一人多。”她是知道的,云鶴看著溫和,可性子卻是極冷淡的,只有對齊騖比較上心。齊騖想起廖師傅的百兩銀子月奉,一下子語塞。輕絡說完才發現齊騖的異樣,再一想云鶴那悶悶的性子,便模糊道:“你最小,不待你好待誰好,便是后院姨娘們,最疼的也是你。”齊騖趕緊轉了話題:“輕絡jiejie面色有些發白,是不是身子還沒好透?”輕絡深吸一口氣,將齊騖往外推:“快走快走!討厭!”“怎么了這是?”齊騖莫名其妙,關心一句還關心錯了!“噗嗤!”躍攬了他的肩膀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從未關注過女子?”齊騖挑眉:“有何干系?”“自然有干系了,”躍道,“關注過女子,自然就會懂幾分。”齊騖突然想起,前日輕絡還未說什么,云鶴便明白了。他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