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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察覺到他的顫抖。云鶴好似的確沒有發現,他看了一眼馬車之外,伸手拿了一件衣衫出來遞給齊騖:“快穿上,等著了涼,喉口又會不舒服的。”“哦……”齊騖沒覺得冷,也接過衣衫穿上。直到扣上衣襟處的盤扣,他才從混亂的思緒里回神。這一件衣裳是寶藍色,雖也是藍色,可卻是很明很耀,加上上等云綢的熠熠澤光,便更平添了幾分光鮮。“喜歡嗎?”云鶴看著他的目光,就開始慶幸輕絡帶了這一套衣衫。他平日不穿這么亮眼的衣衫,輕絡道他是要去參加若彌皇帝的婚宴,不能穿這么素,才做了這么一套鮮艷的衣衫帶著。如今看齊騖穿在身上,云鶴覺得的確很好看。“嗯……”齊騖點頭,目光掃過衣襟上的繡紋,嘴角忍不住上揚。這衣衫不光色彩好看,連繡紋都是這般精致。云鶴垂眸淡笑。若齊騖生得恰當,必定是鮮衣怒馬,張揚肆意。只因從小被人欺負,又帶著幾分庶子的自卑,才將這番性子一點點掩埋起來的。可是,這又有什么關系。只要有他在,便還他一片明艷!齊騖好容易從衣衫上移開目光,落到云鶴未收的笑意里,不禁又一次呆滯。這樣溫和的眼眸,這樣的笑意,與椰糕哥哥真的好像。他不免思忖,是不是所有漂亮的眼睛笑起來都是這般樣子?柔和,溫暖,仿若積攢了所有春日的和煦。云鶴感覺到齊騖看著他又走神,登時不著痕跡地收斂了笑意。不過,見齊騖這一次并沒有質疑,不免又有些失落。作者有話要說: 互撩又不自知模式ING。。。☆、第50章大約是之前補上了精神,云鶴在之后的路程里都沒有多睡。有使臣儀仗在,馬車行得緩慢而平穩,白日云鶴便在那車里寫案軸,午間睡上一會兒,晚上還能留出時間帶著齊騖到下榻處周圍走一走看一看。齊騖也不會打擾云鶴,時而看看話本,時而擺弄一番小玩意兒,又加上零嘴茶水不斷,好不逍遙。越是深入若彌,果然是越來越冷。云鶴一路給齊騖添置衣衫,到若彌京都的時候,齊騖便是穿上了厚厚的狐裘大氅。“大人對若彌很熟悉?”齊騖從沒有出過羅那,一下子掉進若彌嚴寒的冬日,十分不適應。云鶴不解。明面上他只有在出使的時候到若彌,不過私下卻是走過很多趟,但要說熟悉,是談不上的。“方才買大氅的店比之后的店賣得都便宜,且毛色看著更好。”齊騖道,“大人直接在那家店買了。”“那家店……看著更氣派……”云鶴道。給齊騖買大氅的店就是雍里皮草,是齊莊開的,要說皮草,哪里的都是比不上莫桑的。他們主子就是出自莫桑,雍里皮草的皮草自然是全出自莫桑,不好才怪。且,作為齊莊的暗人,在齊莊自己的店鋪里買東西都會便宜一些。“這樣嗎?”齊騖倒是覺得云鶴好似認得那店鋪,不過他也不會多想,那家店的確是又大又氣派。他撫了撫身上的大氅:“大人,我又欠下你好些銀子。”“哦?”云鶴看他,“你千里迢迢跟著過來保護老爺我,難不成讓你凍得連把劍都握不了?”“現在,”齊騖伸了一手出來,上面套了個棉手焐,“好像也握不了。”見齊騖正要將手掏出來,云鶴也不阻止,只道:“我們羅那的人在冬日到若彌,很容易被凍傷。皮膚發癢,開裂,潰爛,且會留下后遺之癥,那一處皮膚總是不如沒凍傷的好。”齊騖聞言立馬頓住了:“我……屁……臀部上有一塊……”“嗯?”云鶴看他。“有時候癢癢的,”齊騖擔憂道,“有時候痛痛的,不會……”云鶴皺眉。“唔……”齊騖立馬警覺地垂眸,“應該不會的。”“讓你穿的厚褲子穿了嗎?”云鶴道。“那個……”齊騖是穿不慣那么厚的褲子的,“我穿了不好跑動……”云鶴定定地看著他:“聽聞廖師傅教你輕功的時候,沒少綁負重吧?綁著負重都能跑能跳的,為何一條厚褲子便礙著跑動了?”“穿著……厚褲子,特別臃腫,顯得我很胖。”齊騖這才老實道。“你看看大街上,”云鶴道,“有哪個穿得不臃腫?”齊騖低聲道:“大人就看著不臃腫。”“我?”云鶴往自身一看,“我穿得哪里比你少了,不也是很臃腫的?”“穿得是多,可一點都不覺得臃腫。”齊騖道,“許是大人比較清瘦。”“我臉上是沒什么rou,自然看著就瘦。”云鶴道。齊騖心思,關鍵在臉?他捏了捏臉上:“難道是真胖了?”云鶴壓住彎起的嘴角:“一點都不胖。”只是,有些圓溜溜而已,他是覺著挺好看的。事實上,齊騖雖說跟著云鶴趕路,大多都是在馬車上坐著,路都不用走幾步,且云鶴還常常買各種好吃的供他解悶,日子一舒坦,臉的確是胖起來了,看著大了一圈。“真的?”齊騖狐疑,“我昨兒個試了一下那件丁香色薄襖,我……已經撐不下了。”“大約是晚上吃太多。”云鶴道。“不,定是胖了!”齊騖皺眉,“我肚子上竟然開始長rou了,摸著……好像有一點點軟綿綿。”云鶴看著他,不語。“不行,”齊騖握拳,“今日開始,我每天要出去跑上一圈。京都這么大,跑上一圈總該是能耗去一些的吧!”“成。”云鶴點頭,“左右已經到京都了,使臣駐館安全得很,你出去轉轉也好,省的悶。”“好!”齊騖點頭。“還有,”云鶴叮囑道,“雖說那丁香色薄襖你穿著十分好看,可現下只穿那個未免太冷了些。”“是,大人。”齊騖應,“回程的時候再穿,”他想了想不免垂了嘴角,“可惜,這衣衫在羅那永遠也穿不著。”“你喜歡的話,我們便買一些料子回去,讓裁縫給你做。”云鶴道。齊騖哪里好意思:“不用不用,我便是一時新奇。”他欠大人的已經夠多了,哪里還能再添上。當日夜里,云鶴見齊騖在里間磨蹭了許久不出來,便進去看。“咳咳……”云鶴提醒道,“別瞧了,那處的確是長了個凍瘡。”齊騖本是將臉扭過去看屁股上那又癢又疼的一處,這動作實在是難,也就沒察覺到云鶴過來。冷不丁聽到聲音,齊騖嚇得差點沒磕到地上。他趕緊拎起褲子:“大人您進來怎么沒個聲音!”云鶴知道他尷尬,便轉身回去拿了一罐子藥膏來:“你自己涂,還是我幫你涂?”“我!我!”齊騖趕緊叫道。讓大人幫他涂屁股,簡直不要臉了。云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