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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咸口的他吃,甜口的給齊騖,然后遞了銅錢給老頭兒。齊騖倒是看到,老頭兒身后的小娃娃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手里的米糕,口水都從嘴角延下了。“爺爺……”小娃娃扯了扯老頭兒的衣角,“狗娃也要吃……”“狗娃乖啊,這些個都是賣錢的,咱一會兒回去喝米湯。”老頭兒將銅錢塞進里袋,收了箱籠哄著小娃娃。齊騖看著一老一少慢慢地離開,便問廖師傅:“賣掉那么一箱籠米湯,為何還會沒錢買吃的?”他知道米湯用的米少,自然就便宜,可那小娃娃面黃肌瘦的樣子,定是常常挨餓的,那老頭兒更是如此。“賣出這么一箱籠,交的攤位費就不少,然后還有地痞流氓要收保護費,剩下的便少得可憐了。”廖師傅咬了一口米糕,看著兩邊的攤販,不明白齊騖為何樂衷于這樣的活計,“這邊所有的攤販都差不多,勉強混個糊口。”“大司農(nóng)便是管這些人收稅?”齊騖皺眉。“你們大人可從沒有收這些人的稅錢”廖師傅搖頭,“商鋪、商隊那才是大頭,這么些個都是衙門私自收的,并不上繳。”“大司農(nóng)都沒讓他們收,衙門里如何敢!”齊騖不滿。“那些個小官想要喝酒吃rou,那么一點點俸祿怎么夠?于是,就這么一道一道刮。”廖師傅道,“你當所有當官的都跟你們大人似的那么清廉?”大人身居大司農(nóng)都不曾動這等心思,這些個小嘍嘍倒是膽大,如此一對比,更是顯得他們家大人清風霽月!齊騖皺眉:“就欺負這些小攤小販?”“有些小鋪子也會去跑一跑的,”廖師傅道,“不過,那些個上頭有人關照的鋪子是決計不敢踏一步的,能被他們惦記的大多都是上頭沒人的。”“怎會……這樣子……”齊騖不免茫然。“嗯,聽師傅的沒錯,這貨郎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绷螏煾等齼煽趯⒚赘馊M嘴里,滋味好似也還可以。“所以,這樣的小攤小販……貨郎,很難娶媳婦?”齊騖偏頭問道。“你還管貨郎娶媳婦?”廖師傅詫異,“還是……你要嫁貨郎?”不過,問完之后就自覺不對,大概是小馬兒現(xiàn)下是云鶴的小男妾,才下意識地認為小馬兒要嫁人的,而不是娶妻的。剛想收回話,卻是發(fā)現(xiàn)齊騖小臉透過易容膏紅了起來,這是得有多羞澀?!“小馬兒啊,有你們赫大人珠玉在前,如何會想要嫁一個貨郎?”廖師傅勾過齊騖的脖子,百思不得其解。“貨郎哪里……不好了?”齊騖說到后面也是語氣低了一些。不能否認,大人的確是不錯,容色好,有才華,待人又溫和,可是……這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可是答應過椰糕哥哥,將來要嫁他的呢!再說,他是暫避在大人后院,又不是真的男妾。大人后院的jiejie那么多,多他一個不多!他的椰糕哥哥長得不錯,一雙眼眸一直帶著笑,還會偷偷塞椰糕給他,不知有多好!“不對啊,”廖師傅搖頭道,“小馬兒堂堂男子漢,如何要嫁人!好好學武,以后憑力氣掙一份家業(yè),哪里不能娶妻!”齊騖迷茫地看著他。廖師傅扶額,他覺得有必要發(fā)個消息給云鶴好好與他探討一下,給他帶回去的小男兒如何一直想著要嫁人,而且還是個貨郎!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一陣好忙☆、第38章城西這條街很深很長,有擺小玩意兒的,也有賣家用物什的,往后還有賣吃食菜rou的。齊騖在中間緩緩走著,不停打量兩旁的人。廖師傅看了一遭,放眼望去,這些個攤販都是蒼老貧苦的面容,料想齊騖看不上,倒也沒催著他離開。反正現(xiàn)在也出不了城,得等到晚上才行。齊騖偶爾一個回頭,發(fā)現(xiàn)廖師傅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沒有跟在后頭,眉頭微微一皺,倒沒有驚慌。他繼續(xù)往前走著,不禁納悶,椰糕哥哥會去哪里擺攤?又或者,他只在城東街巷里走?再回神的時候,齊騖已走到吃食那一塊了。“又饞了嗎?”廖師傅不知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了,手里拎了個包袱,伸出另一手輕輕叩了一下齊騖的腦瓜子。“師傅去哪里收拾了包袱?”齊騖詫異。“我離開你都沒發(fā)現(xiàn)。”廖師傅搖頭。齊騖略抬眼眸去看他,后頭沒有長眼睛如何能知道?他一頓,立馬拐到廖師傅身后:“師傅,您先行,小馬兒定將你看得牢牢的。”廖師傅無奈搖頭,將包袱遞過去讓他背著:“若是有人跟蹤你,你這樣還能覺察到?”“憑……感覺?”齊騖接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包袱不輕。“虧你耳朵長得那么大的闊,白給了!”廖師傅道,“每個人的腳步聲都是不同的,你試著聽聽它們有什么區(qū)別。”“這么嘈雜……”齊騖細細一聽便頓下了,周圍雖嘈雜,可細細辨來卻是能分得出的。“走這么一長條街,竟然只是在瞎逛。”廖師傅帶著他拐進旁邊的弄里,里頭來往的人很少,安靜得很。他看了看天色道,“平常這時辰該練腳力了,今兒個在外頭,練起來更方便。老規(guī)矩,我跟著我跑。”話音剛落,齊騖便見著廖師傅躍出去老遠,便立馬甩腿跟上。他記得廖師傅說的,奔跑的時候還得看路記路,便時時注意著。待廖師傅停下腳步,已近天黑。“師傅,整個京都都繞過來了吧?”齊騖喘著氣。廖師傅看著他氣喘吁吁,比平時多跑了一倍的量,倒是還能接受,看來明日還能再提提。他道:“吃面,還是吃飯?”齊騖眨了一下眼,道:“師傅,您帶錢了嗎?”“沒有。”廖師傅絲毫沒覺得不對。“哦,”齊騖心道,幸好大人提前給了他小零花,“那師傅您喜歡吃什么?我都可以的。”“那便吃飯吧!”廖師傅帶著他東轉西轉,進了一家酒樓后院。“師傅,”齊騖瞪大了眼睛,“我們還是走正門吧!我這兒有銀子的,不必……”廖師傅一個瞇眼便將齊騖的話嚇了回去:“你師傅我難不成會去做偷雞摸狗的事兒?”齊騖眨巴一下眼睛,堅決先拍馬屁:“那不可能!”可是,您摸人家后廚去作甚?廖師傅倒是沒有翻窗,也沒有躍梁,而是光明正大地進了門。齊騖心思也對,這時候是飯點,不管怎么進,都會被里頭的人發(fā)現(xiàn)。后廚的管事只那么看了一眼來人,再看向他頭上的發(fā)簪,并沒有覺得不妥。“勞煩,有甚清淡的飯食來一點。”廖師傅對那管事道。管事點頭,親自過去給他裝了點現(xiàn)炒出的熱菜熱飯,給他放到一旁桌上。“謝了。”廖師傅點頭,招呼齊騖過來吃。“認識的?”齊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