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府都荒廢了,他們還留在那兒做甚?”“大約還在找西北兵符,”云鶴道,“自齊鳴被調去西北大營,那兵符就一直在齊鳴手里,后來齊鳴去東南守了一年邊疆,再到入獄,西北兵符都沒有出現過。”廖師傅到云鶴面前坐下:“那西北大軍……還剩下多少?”“大約二千多號人吧。”云鶴道,“按說現在的西北大軍都沒有入軍籍,且大營能自給自足。”“那還能聽皇帝的?”廖師傅挑眉。“所以才急著到處尋。”云鶴道,“大司徒明晟前幾日與我說,書房有被翻找的痕跡,大概是皇帝覺得這東西可能會放在與齊鳴交好的人手里。”“所以,大司農府也有被翻找的可能?”廖師傅道。云鶴點頭:“也許。畢竟大司馬出身寒門,與世家沒什么交。且喪事都是明晟與我一同辦的。”“那你還坐書房?”廖師傅詫異他的冷靜。“若不是你們被羅那皇室暗衛追襲,我也不會想到。”云鶴攤手,“想來今日是不會過來了。”廖師傅直搖頭。“明日開始,你試著教小馬兒改容的手法,京都最近不太平。”云鶴道。“這個還不如男扮女裝簡單吧?”廖師傅略略往后仰。云鶴看著廖師傅,不覺得這個主意好。讓齊騖以妾室身份窩在后院,已經讓他憂心忡忡了,若是讓他扮女,肯定得爆!“云鶴,你對小馬兒的今后是怎么打算的?”廖師傅問他。云鶴略皺了一下眉,之后有些迷茫。“風頭過了便送出去?”廖師傅繼續道,“還是留他在府里?再或者,替他謀個好的出路?”“他……還小。”云鶴道。若是齊騖愿意,他倒是愿意替他擋去一些風雨,可他心心念念著出去呢。“不小了,”廖師傅道,“面對高手是抵不過,可一般水平的絕對沒問題。你可別忘了,他年紀尚小,以后必不止于此。且,他曾在西北殺過敵。”云鶴輕輕舒出一口氣。即使這樣,他也還是不放心。“你要知道,我教他一些武藝是可以,多余的卻是不能,除非……”廖師傅看了一眼云鶴,“把他收進來。”“不,”云鶴道,“他還小,思慮不全,我不會替他做任何決定。”“嘖嘖嘖……”廖師傅搖頭,“你這是在嫌棄齊莊?看來,你對齊莊的感情不夠深刻啊。”“不,齊莊對我有恩德,沒有齊莊,便不會有我現下的地位。”云鶴道,“可是,入齊莊的門,就勢必要舍棄一些,不管將來后悔,還是不后悔,都得服從。那些,也許對他來說很重要,我不能仗著救他一命就擅自替他決定,畢竟我不是他。”廖師傅看他。“這也是為齊莊考慮,不是所有有天賦的人,都能收攏進來的。”云鶴道,“受到不公對待,齊鳴還能想著為羅那守護疆域,我不知道齊騖會不會也是這樣。畢竟,我們齊莊不是出自羅那。”“也對。”廖師傅點頭,“不過,主子比羅那蠢皇帝好得多,他憑甚會看不上?”“你這么說……也對……”云鶴失笑。“得了,有我在他院子,不會有甚問題的,便是這一陣小心些。”廖師傅正要起身,卻是一頓,與云鶴一同齊齊看向院子某處。廖師傅立馬轉頭對上云鶴的眼睛,證實了心里的某個猜測。云鶴眼眸一掃,廖師傅便飛快出屋。他翻了簿子在前,垂眸聽著院中動靜。來人直奔書房,見窗戶全黑便全數闖入。可他們不知,云鶴的書房在里頭下了厚實的窗簾,外頭看是一絲光亮都無,可實際上里頭燈火通明。黑衣人一進去便是傻了眼,隨后對上書案前的云鶴,一時之間書房內鴉雀無聲。云鶴知道他們是皇室暗衛,在一瞬寂靜之后,適時地表現出一個不會武的文官面對數名黑衣人的驚慌無措。他拔了掛在墻上的利劍,雙手顫抖著沖過去:“汝等是何人!闖來要作甚!”黑衣人看著他如此模樣,立馬松了警惕。第一個對上云鶴的黑衣人只輕輕格擋了一下那劍,卻不料低估了文官的膽子,關鍵時刻連個劍都握不住,嚇得掉在地。格出去的大刀卻是沒收住,恰好砍在云鶴右臂上。完了!整個羅那最矜貴的手!給皇帝找錢的金手!黑衣人冷汗直下,倒退一步。云鶴痛得差點捂不住不斷流血的傷口,隨后跌倒在地。“大人,您沒事吧?”那位倒霉的暗衛抖抖索索地上前,想要看一看他的傷口。云鶴眼眸一閃,立馬恨恨地撿了劍“亂”揮,而身旁正著急看他傷口的暗衛,沒想到這位“文弱”的大司農會這么泄憤,且那么“巧”地砍在他的頸部,掙扎都沒來得及便倒下了。后面暗衛面對這一系列變故,驚得又是倒退一大步。大司農在皇帝那兒什么分量他們都知道,哪能上前與他打斗!“來人!”云鶴大聲喊道。暗衛們被那道喊聲驚得又是一抖,再看大司農的臉上,似乎又白了幾分。他們相視一眼,再聽好似有許多腳步往這兒來,來不及做其他,只得急急逃走。云鶴看著人離開,捂著傷口的手放下,方才驚慌失措的表情瞬間消失。“公子,您沒事吧?”輕絡趕了進來,看到他一手的血便趕緊過來看。“無事,馬上拿大司農府的帖子去請京兆尹捉拿刺客,動靜可以大一點。”云鶴道,“然后去宮里請太醫。”“甚……”輕絡立馬明白,“是!”云鶴從地上起來,撕開了袖子檢查傷口。雖然他有意制造傷口,卻也不想留下任何后遺之癥。“大人!”齊騖直奔了進來。云鶴一頓:“你不是睡了……”差點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大人怎么知道我睡了?”齊騖頓了一下,卻是不多想直接過來看他傷口,“傷口怎么樣?”“請太醫了。”云鶴見他擔心得眉頭都揪起,便安慰了一句,“放心,沒事的。”“便是這人?”齊騖在西北看多了這般傷口,倒是沒云鶴想得那么膽小,他直接看向旁邊的黑衣人。云鶴點頭。“這人……便是晚上偷襲我們的嗎?”齊騖湊過去細細研究了一番黑衣人衣衫紋路。“不是。”云鶴道。這的確不是襲擊廖師傅和齊騖的那幾個暗衛,因為那幾個暗衛都被解決掉了。“就是!”齊騖翻出衣衫內角的暗紋,“這個暗紋特殊,在月光下會耀現,他們打斗的時候,我看到了。”說著,他恨恨地往那黑衣人身上踹了幾腳。“他都死了,你踹多少腳都一樣。”云鶴好笑。齊騖氣鼓鼓,瞪著那個黑衣人。云鶴一頓,然后連忙道:“齊騖,這兒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