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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都沒有,很快,他便看到上頭換了個齊騖的腦袋。小家伙好似也不知道廖師傅會帶他來這里,一臉的驚訝。云鶴知道他們沒有惡意,便沒有任何動作,只如常寫著文稿,而眼睛卻不著痕跡地瞄向筆洗里的倒映。廖師傅將齊騖拎回院子,待他站定便問:“有甚想法?”齊騖從頭想起,道:“夫人……便是那個面上靜的?”廖師傅一笑,點點頭。“夫人在人前要擺貞靜的做派,時間久了必是累得慌。”齊騖心思,“就像方才,嬤嬤一離開,夫人肯定要舒舒筋骨了。”“是。”廖師傅點頭,“若只是面上靜,那姿態便端不久,也容易累。便如你練武一般,時間久了容易疲乏,甚至無法有更深的造詣。”“明白了,師傅。”齊騖眼眸一轉,又納悶道,“夫人不是懷著娃娃嗎?那樣蹦蹦跳跳,伸腰踢腿不會有問題嗎?”“不知,沒懷過……”廖師傅只能嘆小孩兒的想法就是跳得快!他伸手又敲了敲齊騖的腦袋,“繼續。”“哦,”齊騖回神,“大人做事比較專心,屋檐上被人掀了瓦都不曾發現。”廖師傅自然是不會說,云鶴將這小孩兒的動作都看在眼里,只是老狐貍向來不動聲色。云鶴一心三用都能分別專注對待,而廖師傅只是借他的表象敲打一下齊騖,已是足夠。他點頭:“心靜則凝神,事半功倍。”齊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現下小,只消記得練武時必是要心靜,切忌焦躁不安。再有,欲速則不達。這些道理,你自行領悟。”廖師傅道。沒一會兒,廖師傅便放了他,齊騖每日這個時候總要去夫人院里學規矩的。齊騖再面對冝芊影的時候,心里便是復雜萬分。他們才坐到偏廂,奴仆便端了一大碗雞湯過來,對夫人跪道:“夫人,嬤嬤關照了雞湯熬好便給夫人送來的。”“嗯,放這兒,你先下去吧。”冝芊影一指旁邊的案桌。“夫人,您可一定得趁熱喝,不然嬤嬤定要罰奴婢的。”奴仆道。“知道了。”冝芊影混不在意。她看著人下去了,立馬招了齊騖過來:“熱的,趕緊吃。”“夫人,您這……”齊騖皺眉。“過來好久了,怎的不見你長高?”冝芊影看了看他的發頂,故意道,“你這時候不多吃點好的,以后可就長不高了。”齊騖摸了摸頭頂,好似上回就到椰糕哥哥的胸口。“快喝!”冝芊影催促道,“這么漂亮的孩子,可不能讓矮個兒拖累了。”“嗯,謝謝夫人。”齊騖遲疑地端了碗來看了一眼。“這里頭加的藥材只是尋常補血益氣的,我能喝,你也能喝。”冝芊影適時道。“哦。”齊騖點頭。冝芊影坐回位置的時候快了一些,帕子掉在地上。她直接曲了身子,彎腰撿起。齊騖一面喝湯,一面看著她的腹胸折疊直貼腿部,不由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冝芊影起身時便對上齊騖疑惑的眼眸。“夫人,”齊騖遲疑地問道,“你……懷了娃娃?”冝芊影心思他應當是不知道內情的,便點頭:“是啊。”“那你方才那么……”齊騖道,“會不會壓到娃娃?”“啊?”冝芊影倒是不知道這個,不過想來現下月份小,都不顯懷,如何能壓到?她馬上鎮定下來:“現下還不會。”“哦。”齊騖懵懂地點頭。“rou也得吃光。”冝芊影指了指碗里的雞塊,迅速轉移了齊騖的注意力。待齊騖“學”完規矩準備離開的時候,出去買梅餅的奶嬤嬤也回來了。她見冝芊影將一大碗雞湯喝得干干凈凈,臉上立馬樂了。齊騖心虛地看了一眼嬤嬤,趕緊離開夫人院子。若是叫嬤嬤知道,那些個東西都是他吃掉的,肯定得揭下一層皮吧!那廂廖師傅在齊騖離開之后,立馬去了云鶴的屋子。“方才作甚呢?”云鶴筆下不停,問廖師傅。“帶小馬兒看看你有多專注。”廖師傅道,“那小孩兒年紀不大,心思過重。習武心態太過冒進,以后難免走極端。”云鶴頓下筆擱到一邊,兀自思索。“他,”廖師傅猶豫著問道,“究竟是什么人?”云鶴抬眸,說了實話:“齊鳴的兒子。”廖師傅一頓。他是大司馬的兒子?那么,他所有的親人都沒有了,要不為了報仇,要不為了存活,心思都不會靜。他好似對他有些嚴苛了,畢竟他還小。廖師傅道:“你早該讓我知道的。”“沒事,”云鶴道,“看著他瞎練,我便只是尋個人引導他。以后有自保能力便好,不需要有太大的成就。”“他……要走?”廖師傅琢磨道,“不對,你怎么將他按在后院里?該不會是你逼迫了他,才這么急著要走的吧?這也說不通啊,如此的話你也不會找我教他習武。”云鶴一笑:“住在后院是圖個安全,前院人來人往的,怕走漏了消息。”“哦。”廖師傅點頭,“其他我也管不了,你若是能讓他安心下來,倒是個好苗子。”云鶴抬眼看他。“他天生適合握劍,是個好苗子。”廖師傅道。“好,我會想辦法。”云鶴道。廖師傅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便出去了。云鶴坐在書案前,不知該拿齊騖怎么辦。過了一會兒,輕絡拿了簿子過來:“公子,這個月的月例要準備發放了,小馬兒那邊如何處理?”“他……”云鶴的手指劃過簿子,猶豫了一下。“奴婢按后院姨娘同樣的份例擬的,公子覺得如何?”輕絡道。云鶴拿了筆在齊騖的名上劃去:“他不用給。”“這……”輕絡遲疑。云鶴從身上摸了幾個銀錁子出來,遞給輕絡:“這幾個你晚些給他,就道是給他的小零花。吃食衣衫都從我院里出,這些個就不必與他提了。”“好的。”輕絡這才明白。若是由賬房發放份例,那便是告訴齊騖,他是拿姨娘一樣份例的后院男妾。而給幾個銀錁子卻是不一樣,明道了是給小孩兒的零花,公子這是要安齊騖的心。再則,幾個銀錁子可比姨娘份例多。輕絡拿著簿子交給孫伯,讓他按著簿子發放,自己去尋齊騖。孫伯接過來的時候也沒細看,發放月例這么簡單的事情他做了那么多遍,哪里還會放心上。輕絡攥著銀錁子去齊騖那兒,見他在練武還待那兒看了一會兒。廖師傅朝她看了一眼,見她笑著微微擺手,就知也沒甚要事,便還是如常練滿那么多時間才停。“輕絡jiejie有何事?”齊騖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問道。輕絡將幾個銀錁子給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