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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神秘武器并不多,只是對上象群才迫不得已用上的。明大人盡管放心。”云鶴道。事實上,他知道若彌根本沒有那武器,握有武器的另有其人。明晟一笑,離去之前拍了拍云鶴的肩。云鶴看著他離去,轉而去另一邊。他知道明晟不會去提醒皇帝,自那次換下齊鳴之后,他也對皇帝失望透頂了。☆、第23章齊鳴果真顧大局,接到皇帝的罪己詔之后,在庭院里站了一夜,天不亮的時候便奔往京都。皇帝生怕若彌攜著神秘武器攻過來,立馬讓齊鳴出發去東南邊境。這次出城,皇帝拉了依仗送齊將軍,面子上做得十分好看。待齊鳴飲了酒謝過恩離開,皇帝立馬讓了收了東西回宮,一刻都沒停留。明晟和云鶴看著齊鳴消失在曲折婉轉的林蔭小道里,只遠遠可見樹頂上方飄散出一縷煙塵。齊鳴這次回來依舊只身一人,家眷還是在西北大營。這樣也好,明晟和云鶴俱是這么想著。齊鳴到東南邊境候了半個月,若彌倒是收兵駐扎,不踏入羅那半步。齊鳴又待了兩個月,看他們真沒有進攻的意思,才啟程回去。皇帝聽到這個消息,神色煞是復雜。果真齊鳴如傳言那般是羅那的守護神?魯埒每次出戰都不順,大戰都招來神秘武器,齊鳴出戰卻是順利得很。他深深嘆了口氣,讓人安排迎接齊將軍回京。齊鳴本想直接回西北的,可皇帝親迎總不能不去,遂又回京都。他對皇帝并不是沒有嫌隙,只是礙于國難當前,按捺下了那份怨恨。快到晌午時分,皇帝看著齊鳴策馬奔來,心說總算不用在日頭下曬了。他一早就帶著臣子到城門外等,都差不多等了兩個時辰,實在是頭暈眼花。再看齊鳴那挺拔的身姿,皇帝心里暗搓搓地想,齊鳴怕是故意磨蹭到這時候過來的,若是他稍微有一點為人臣子的本份,便該早些起來,早早到城門口,而不是讓一個皇帝來等他。心里雖這么想著,他還是擺了一臉笑,迎了過去。“齊將軍辛苦了!”皇帝從旁邊侍者手里接了一大碗酒,沖他舉了舉。齊鳴下了馬也從侍者手里接了酒,對皇帝敬了敬一飲而盡:“謝皇上。”“朕聞褒有德,賞至材,大司馬齊鳴宿衛忠正,宣德明恩,守節乘誼,以安社稷,朕甚嘉之。賜封大司馬齊鳴羅那守護神,賞銀萬兩,瀾橋地千畝。”齊鳴稍是一頓,再看皇帝才跪下:“皇上萬歲!”他沒想到皇帝這次竟會封賞他。美人拿著花籃撒下片片花瓣,百姓夾道歡迎,載歌載舞,好不熱鬧。皇帝在輅車上端坐,再看兩邊歡天喜地的百姓,心里氣不打一處來。“皇上,稍微笑一笑,百姓看著呢。”宦侍跪在側旁輕聲道。“有甚好笑的!”若不是這么多人看著,他都恨不得甩一鞭子出去了。“皇上,總不能讓人看出您與將軍有齟齬吧?”宦侍耐心勸道。“朕過來迎他,算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這等地方還要賣笑?哼!”皇帝冷道。“守護神就在后面,若是明日聽到市井里流傳出什么不好的言語……”宦侍苦口婆心道。也對!皇帝深吸一口氣,嘴角往上牽了牽,好歹演了兩時辰了,總不能功虧一簣!齊鳴坐在戰馬上,由人牽著緩緩跟在輅車之后。他不是第一次接受這等待遇,先帝在世時,他也曾擁有過。眼眸掃過前頭的輅車,齊鳴心里已不生波瀾,他知道皇帝視他為眼中釘,若不是手里無人可用,必不會這樣待他。這其中只有兩人是真心的,大司徒明晟,和大司農赫筠。他一直都知道。齊鳴到朝上,本以為皇帝會在戰后收去他的兵權,卻是絲毫沒提到。忠臣一一與他道賀,皇帝開始喊他:“齊愛卿。”“是。”齊鳴仰著頭,不再低眉順顏。“既為羅那大司馬,便該駐守在京都。既為羅那守護神,更是得駐守在京都。”皇帝道。他心思,若彌雖然暫時沒有攻過來,誰知道會不會在休養一番之后改主意呢。有齊鳴在京都候著,省的再掉面子地去西北求他回來。齊鳴沉默了一下才道:“皇上,拙荊身子不適,受不得旅途奔波之苦。”“朕記得齊夫人乃是前大司馬嫡女,身子壯實,當年在京都還有‘盛名’,叫……”皇帝以指抵腦xue想著。“蠻蠻。”宦侍輕聲提醒道。“是啊!叫蠻蠻,蠻丫!如何到西北就身子不適了,看來還是回京都養著好。”皇帝道,“趕緊讓西北那處準備準備,讓你妻兒都回來罷。”“初到西北,臣手里沒有一兵一卒,拙荊便跨馬隨臣一同殺敵。”齊鳴掃過皇帝的臉,面無表情道,“于第十七次受敵襲時,腿部受了一支毒箭,數次祛毒皆是無效。臣只能延緩毒素侵入,不能除祛。”明晟轉過頭看他,眉頭壓得很低。云鶴一早知道了這回事,聞言還是不免垂目。“甚毒這么霸道……”皇帝有那么一瞬不敢對上齊鳴的眼睛,“你便讓齊夫人回來,朕定為你廣求名醫。”“沒用的。”齊鳴輕道,“她中的是塔際的‘烏有’,無藥可救。”“將這等毒藥用于戰場之上?”皇帝怒道。傷得雖然是齊夫人,可到底是塔際欺負他的子民,失面子的事!“本來這一箭是沖……臣來的,”齊鳴道,“夫人……迎身替臣擋了。”云鶴抬眸看向齊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皇帝的氣性立馬壓了下去:“不管如何……讓各方名醫先試著診一診,說不得……有救。”齊鳴看著皇帝許久沒有說話,一早對他防備又打壓,需要他了才如此作態。感覺到明晟朝他看來,他才穩了心神,道:“謝皇上,容臣回西北接拙荊回京。”若是真能救得他夫人,返回到皇帝眼皮子底下又如何?他齊鳴從不會怕的。“到時候齊愛卿的諸位兒子也一同回來罷,西北一戰皆是有功在身。”皇帝道。“恐怕……有負皇上圣恩。”齊鳴垂眸。“嗯?”皇帝一愣。“嫡長齊驍,于三年前戰死。”齊鳴的聲線平緩低沉,“三子齊骍、四子齊騏、八子齊騅、十子馬骙、十一子馬驊等,于兩年前戰死。故,無法回京,有負皇上圣恩。”云鶴挑眉。朝上一片寂靜,眾臣垂首。皇帝覺得齊鳴的眼睛好似帶刺一般,即使不看著他,都覺得渾身不舒坦。他好久才出聲:“大司馬府戰死西北諸子,嫡子以副將之禮撫恤,庶子以參將之禮撫恤,大司馬齊鳴封忠勇候。”“臣謝皇上恩。”齊鳴看了一眼,跪謝皇恩。他起身之后,又道,“皇上,西北十二萬兵士至今未有糧草補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