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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鶴道:“朝上怎的不說美人,好多國贈禮也備美人的。我們羅那的美人又豐潤又颯爽,合該讓那些個弱唧唧的國家開開眼!”云鶴:“……”弱唧唧的國家都沒打過,怎的好意思說?云鶴一笑:“恐怕莫桑新帝暫無法消受。”魯埒哈哈直笑也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喊同僚去喝酒了。明晟走上前來,看著魯埒的背影直搖頭。莫桑新帝才幾歲的娃娃,竟會想送美人?等著過去帶幾年娃娃嗎?別個國家送美人大多都是存著當(dāng)細(xì)作探子的打算,這在莫桑新帝身上實在是遙遙無期,且能不能成年還是另一說。“赫大人,”皇帝身邊的宦侍過來,“皇上有請。”“有勞公公帶路。”云鶴沖明晟點了一下頭,便跟著宦侍離開。明晟知道,肯定是皇帝又想撈銀子了。他待晚上到赫府,云鶴見到明晟過來,直接將他讓進(jìn)書房。“赫大人,”明晟也不拐彎抹角,直道,“冝奉的例子在前,赫大人可別步了后塵。”“謝明大人提點。”云鶴一笑,也不多言,只將兩本賬本直接給明晟看。明晟倒是不知道,自云鶴接手了大司農(nóng)開始分做兩套賬簿。他狐疑地打開賬簿,兩廂都細(xì)細(xì)看了一遍,收入庫內(nèi)的物資與錢財都沒有差別,只在支出上有些不同,其中一本是將皇帝倒換走的錢財都記錄在案,而調(diào)劑的金額也在皇帝和后宮開支之內(nèi),另一本賬本應(yīng)當(dāng)是給外人看的,沒有倒換的記錄。兩本賬簿收入支出都總額一致,余額也自然一致。“若是皇帝的胃口越來越大,當(dāng)如何做?”明晟的手指輕輕點著賬簿,問云鶴。“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先于皇帝將錢財花出去。”云鶴笑道。明晟詫異。云鶴解釋道:“既然錢財留不住,那不如花在緊要上,東街某條街道坑坑洼洼便修整,典客署側(cè)衙常年漏水便修葺,西城需要添置個學(xué)辦便建上,南部駐營需要兵器萬把便訂上……總之,能用的先花用了,沒錢可多領(lǐng),皇上能耐我何?”明晟扶著額頭笑:“你倒是沒跟冝奉一樣,沒錢也要給皇帝找錢。”“適當(dāng)滿足皇上是可以,”云鶴道,“若是多的,我總得替我的腦袋考慮一番。”明晟失笑:“看來是我多慮了。”“多謝明大人關(guān)心下官。”云鶴拱了一下手。明晟飲一口茶水,道:“你那邊可有巔城的消息傳回?”“暫時未接到,傳令官騎馬自然快,軍需處返回沒那么快的。”云鶴明知故問,“怎么,巔城有問題?”“不是……”明晟道,“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哦?”云鶴看他。“齊鳴若真有十萬大軍,為何還沒將敵軍趕出巔城?且這十萬大軍怕不是最近有的。”明晟道。“嗯,”云鶴順著他的想法道,“那些個敵軍不知是如何在十萬大軍手下存活這么久的。”明晟點頭:“敵軍不冒犯可以理解,以少敵多總需要勇氣與魄力,我便是不能想通齊鳴為何不速戰(zhàn)速決。”“這個……可能要等齊將軍的回信了。”云鶴道,“我猜測,軍需過去交了糧便走,應(yīng)當(dāng)是看不出什么的,再則,真有問題,他們想看也看不了。”“確實是這樣。”明晟也是知道,只不過心里不安,還是問上一問。云鶴看了他一眼,道:“明大人實在不放心,便找個由頭過去看一趟。”“算了,等等罷。”明晟決定還是等齊鳴的回信再看。云鶴也不多言。半個月之后,明晟收到了齊鳴的回信,上頭只寫因為夫人的病才疏忽了聯(lián)絡(luò),其余的一概沒有提。明晟按著眉頭,提筆問了在云鶴面前問的那個疑問,再添一句,京都有好的大夫,屆時必定替他尋來。此信之后,齊鳴卻是沒有再回復(fù)。軍需隊伍返回京都之后,云鶴過去詢問情況,明晟卻是比他還早。“我們一進(jìn)巔城便被帶去府衙后院,半步都不得離開。”押運糧草的人道,“看守府衙的兵士絲毫不透露巔城狀況,我們無從打聽。一路過去,我們只知里頭守衛(wèi)森嚴(yán),其他一概不知。”這一位只是隊伍里普通的兵士,并不是云鶴安插的人,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正是因為什么都不知道,才讓明晟更為擔(dān)憂。軍營里不讓人隨意走動,卻不會嚴(yán)苛成這樣子,送個糧草進(jìn)去,連軍營之外都不讓走動,這根本就不正常。“哦,倒是知道齊夫人病了,還是無意中聽到的,”那人回想道,“有丫鬟在墻角挖一種草,說是給夫人熬藥湯喝的。好似……夫人病了兩年了。”“便是病了兩年,如何不送到巔城之外去救治?”明晟道。“不知。”那人道。“下去吧。”明晟的眉頭久久皺在一起。云鶴看著他這模樣,便上前道:“齊將軍與齊夫人感情如何?”“不說感情,齊夫人的父親前大司馬對齊將軍有過救命之恩,之后又有提攜之恩,”明晟道,“光是這兩點,齊將軍都不會虧待齊夫人。”“那么,”云鶴看他,“齊將軍會不會是因為齊夫人才留在巔城的?”“為甚……”明晟出口之后才好似想到了什么。“也許,齊夫人的病只能在巔城治。”云鶴道。明晟突然想起中毒之后性情大變的坤若君,猶豫道:“齊夫人……會不會是中毒?”“不無可能。”云鶴馬上又補(bǔ)了一句,“當(dāng)然,這是我們的猜測。”明晟點頭:“這么一想,倒是說得通。不過,這有甚不好與我說的。”再則,若真是下毒,會是誰下的?云鶴看他:“大概是大司徒日理萬機(jī)。”“瞎說!”明晟瞪他。他再忙,處理一件私事的時間總是有的。云鶴淡淡一笑。明晟待齊鳴好,性情相投也有的,可更多的是因為齊鳴的能力,是羅那不可多得的良將。只要是羅那的能臣良將,明晟都會寬待。可是,他又怎知能臣良將不叛他?“或者,待秋收之后的假里我去巔城一趟。”明晟道。云鶴點頭,看他憂心的樣子有些不忍,便模糊道:“明大人,下官以為,既然齊將軍那廂的局勢不明了,往后在朝上盡量不要包攬干系。”明晟深深地看著云鶴:“你知道了什么?”“不知道。”云鶴一笑,“我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為明大人考慮才這么一說,明大人若是覺得不認(rèn)同,就當(dāng)沒聽過。”“我也……心有不安,”明晟嘆息,“齊鳴……堅守在巔城那么難,皇上不支持,若我也不為他說兩句,豈不是孤立無援?”云鶴只得點頭。話已至此,他便不能再勸。齊鳴的處境他也知曉,孤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