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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沒有季童的消息。“行了行了,這事就不跟你算賬了。坐下吧。”顧涼席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季童的位置在方予浩旁邊,她坐下來之后就把頭轉向方予浩的方向,跟他說著話。很快,菜就上了。顧涼席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看到季童這樣,他不是不失落,他從小看到大地meimei,轉眼間就是別人的了。不過好在他心里經過西宴出國這一遭之后。已經算是做好了準備。這一頓飯算是吃的索然無味,顧涼席很快就不想再待下去了。他跟桌上的人說了一聲,就打算起身離開。正在他推開門打算出去的那個瞬間,他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南希。此刻她正站在門口,顧涼席看了她一眼,與之同時她也在看著顧涼席。兩個人從彼此的眼神中傳遞讀取著信息。南希挑了挑眉頭看著他,又若有所指看了看里面坐著的季童,她正跟旁邊的方予浩聊著,顧涼席走了她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南希眼里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小女孩顯然不值得你留下來。顧涼席回以一笑,算是回應。南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顧涼席越是這么表現地滴水不漏,南希就越是確信他心里已經開始不動聲色的動搖了。只要他心里產生了放棄的念頭,離開的日子也就不遠了。說到底南希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西宴和季童,這兩個顧涼席付出真心的人,才有能力讓他灰心。顧涼席回到家里之后,發現有一個人坐在客廳里。他打開燈,發現沙發上坐著的是霍祁山。“我現在打電話給110,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顧涼席一邊脫著鞋,一邊帶上門。“不過這么晚了,你過來干什么?約|炮?我已經收心了,如果你是因為這個過來找我,那你找別人吧。”坐在沙發上的霍祁山揉了揉眉頭,“我來找你不是因為這個。”“那是什么?”顧涼席走到廚房里,倒了兩杯水,一杯自己喝了,另一杯遞給霍祁山。他用的是瓷杯,霍祁山從他手里接過來,卻并沒有喝下,而是放在手里,用手指捏著杯身。顧涼席淺笑著坐在他的身邊,“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人的小習慣會暴露很多東西,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蘇勻?除了這個角色,你應該還跟我一起度過了不少個世界吧,我能問一句為什么嗎?”霍祁山似乎對他的這種說話并不意外,他臉色如常,態度很曖昧,沒有承認更沒有否認。顧涼席只當他這是默認了。系統是如何運轉的,對于顧涼席而言再熟悉不過。他甚至非常清楚系統的漏洞在哪里。想要像眼前這位這樣,跟著他幾個世界,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也不是一件難事。只要對方的技術過硬,或者是管理權限夠高,就能輕而易舉地做到。霍祁山只是看著他,無論顧涼席用了怎樣的一副皮囊,他的臉長什么樣子。他都能一眼認出他來。經過了這么多的世界,如果他再不明白自己的心,他就真的是糊涂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顧涼席回想了一下。“我的炮|友?”他似乎是對顧涼席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不滿意,“顧涼席。”顧涼席看著他說話的時候的小習慣,眼神輕輕一掃,下頜骨微微上揚。天生養尊處優的人慣有的傲慢姿態。顧涼席突然間想起來了一個人,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是蘭斯?”看著對方的臉色,看來還真是被他給猜中了。臥槽,這個男人是腦子生病了?顧涼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給自己壓壓驚。虧他還以為是因為他太過英俊瀟灑,導致某個有眼光的帥哥一見鐘情非他不娶,這才癡癡纏纏地跟著他走了好幾個世界。結果居然是他,顧涼席剛才算是空歡喜了一場顧涼席有些失望,“原來是前男友。”顧涼席嘴里的前男友這三個字輕飄飄地說出口,蘭斯聽著顯然有些心緒不寧。尤其是“前”這個字。他更在意地是顧涼席這種沒什么稀奇的態度,波瀾不驚的反應。他清楚地認識到經過這么多年顧涼席已經輕而易舉地把他放下了。不過他當初怎么愛他,為了他一句傷人的話就能要死要活。到現在,多少年過去了,顧涼席看到他風輕云淡了。而他呢,當初他是不在意的。顧涼席最多不過是他養的一個小玩意兒。可他是怎么一步一步地爬進他心里的。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分開的時候顧涼席躺在病床上跟他說,“真的要分開嗎?”蘭斯點了點頭。顧涼席那雙清澈嫵媚的眼睛溢出了眼淚,他眼里像是含著漫天細碎的星光。他聲音有些輕顫,“離開你,我會死的。”蘭斯記得自己那時候聽了這句話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只覺得顧涼席說的這句話有些夸張了。他向來不是個感性的人,也不喜歡因為愛情就要死要活的。他離開的時候留給顧涼席一個背影。“就算不離開我,你也會死的。”這話要是說給現在的顧涼席聽,他肯定點點頭,贊同不已。小伙子說的有道理啊。人都會死的,愛恨情仇不過是過眼云煙,有什么看不開的。可是那時候,那句話成了壓垮顧涼席精神支柱的最后一根稻草。顧涼席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是不忍直視當年的自己,真他媽的矯情。蘭斯這時候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簡直就是過來帶他重溫自己的黑歷史來的。蘭斯這個人,就是顧涼席光輝燦爛的人生里唯一的黑點,他是把顧涼席拖進深淵里的那雙黑手。你說顧涼席現在見了他,能給他好臉色看嘛,不把他趕出去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顧涼席看著自己手里緊緊握著的茶杯,他的手指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失去血色微微泛白。看,他都沒動手。這么多年過去了,顧涼席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文化了,能動手解決的問題他都學會用腦子思考了。顧涼席緊握著的手又松開了,他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所以你過來找我干嘛?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沒收過你家的支票,也沒拿過你的半分錢吧。”蘭斯的神情依舊淡然,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你需要我給你一個理由嗎?”顧涼席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理由。如果我還沒得老年癡呆的話,我記得我們倆分開的時候是誰也不欠誰的。既然是兩不相欠,就沒什么見面的必要了吧。”說著,顧涼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可以離開了,蘭開斯特先生。”蘭斯還是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顧涼席看著他,他也沒有起身的打算。鑒于顧涼席并不想跟他產生任何不必要的肢體觸碰,或者什么糾纏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