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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席瞥了瞥身邊儀態(tài)端莊,繃直了小腰桿的季童。低語道:“你叔叔又不是我叔叔。”季童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這時候要跟我劃清界限了,剛剛在里面怎么不說?我叔叔怎么就就不是你叔叔了?”顧涼席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季童察覺不妙,剛想問他想干什么,只見顧涼席對著霍祁山一本正經(jīng)地叫了一聲:“叔叔好。”霍祁山的年紀并不大,看上去最多也就不到三十。顧涼席這一聲正經(jīng)過了頭的“叔叔好”顯然是刻意把人給叫老了。一瞬間,霍祁山臉上的表情有些叫人琢磨不定。再看一眼,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最后點了點頭,算是應了。顧涼席又來了一句:“謝謝叔叔關心。”季童背地里又掐了顧涼席一把,咬牙切齒道:“沒完沒了了是吧?”看著比霍祁山小不了幾歲的顧涼席一本正經(jīng)地叫他叔叔,季童的心里總覺得怪怪的。“上車吧。”季童神使鬼差地把顧涼席推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自己一個人去了后座。霍祁山的視線微微瞥向旁邊直接坐在副駕駛的顧涼席。“去哪兒?”顧涼席又沒說話。這兩人真是奇怪。雖然這兩人本來就應該不認識,可季童還是覺得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真的好奇怪。沉默了半晌,后座的季童接話道:“小叔叔,我們回家。”不過一會兒,到了季家的別墅,季童拿著手里的包下了車。隨手關上車門,繞到前面對著霍祁山說了聲:“謝謝,小叔叔要進去坐坐嗎?”“不用了,我還有事。”季童點點頭,客氣地說:“有時間過來做客。”季童看了看車里坐定入中出神忘我的顧涼席,“你怎么還不下車?”顧涼席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內(nèi)的空調(diào)開著,溫度正好。他懶洋洋地把手從口袋掏出來,對著車窗外的季童擺了擺手:“嗯,再見。”季童一臉不不知是什么表情看著車輪碾過泊柏油路面,緩緩駛離。過了半晌,才緩過勁來。踩著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跺著地面:“又讓他給逃了。”車內(nèi),霍祁山一邊開著車,一邊不知是在跟誰打著電話。顧涼席倒是安靜的很,窩在座椅上舒服得像一只貓,臉上的神情略帶疲倦。兩人沒有說一句話。顧城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的鈴聲,他打開一看。“你跟童童是怎么回事?”方予浩。顧城看完正打算關了手機,沒想到還有一條。“你跟小叔叔是怎么回事?”季童。車子駛向一個分叉口的時候,顧涼席突然出聲道:“方向錯了,我家在那邊。”他指著另一個方向。霍祁山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前方的紅綠燈,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我說了要送你回家?”顧涼席身子一頓,然后又瞬間疲軟了下來。眼神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霍祁山的側(cè)臉,這貨難不成看上我了,要帶我回家?想想,顧涼席自己都覺得可笑。難道,他還想再純潔地約個炮?是的,在今天之前,顧涼席就和眼前這個男人遇到過,還進行親密地肢體接觸。說實話,他也沒想到他偶爾一次放縱的對象會是季童的小叔叔。顧涼席就這么心安理得地坐著車,靜靜地等待著下車的時刻。突然間,車停了下來。顧涼席有些疑惑的看向霍祁山:這附近沒床啊?只見霍祁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顧涼席。盯著他的臉,沉默了片刻。好吧,是他想太多了。顧涼席緊緊的盯著他西裝領口上方的喉嚨,突然覺得有些呼吸不暢。這時候,霍祁山放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指敲了敲,沉聲道:“你難道忘了來這里是為了什么。”顧涼席記得自己曾經(jīng)看過一本書,書上說人在某些特殊的時刻做出的小動作是有暗示性的。比如現(xiàn)在,他的目光順著霍祁山輕敲著方向盤的手指看過去。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不成,他想玩車|震?顧涼席義正言辭道:“當然沒忘!”不料。霍祁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踩下油門。繼續(xù)專心開車了。顧涼席覺得他那眼神,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到底是要去哪?”顧涼席問。霍祁山接到了一個電話,沒搭理他。好不容易等到說完了,顧涼席眼巴巴的。只聽見霍祁山說了一句:“我有事。”“那我回家。”霍祁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顧涼席覺得自己好像一坨空氣。車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路邊兩排望不到盡頭的法國梧桐。顧涼席走下車才發(fā)現(xiàn)車停在一個別墅門口。霍祁山走了下來,關上車門。看了顧涼席一眼:“進去。”顧涼席果斷跟著霍祁山走了進去。已經(jīng)到這來了,現(xiàn)在想跑也不可能跑的掉了吧。所以皮鞭蠟燭什么的盡管來吧!最后顧涼席還是象征性地問了一下:“我們這是哪兒?”話還沒落音,顧涼席就看到了這小道盡頭,頭頂上的兩個大字:霍宅。看到這兩個字,顧涼席像是卒不及防被針扎了一下眼睛。別人可能不知道,可顧涼席是誰,他是世界管理員啊。他來這里就是為了維持世界穩(wěn)定運轉(zhuǎn)的,當然知道霍家的重要性。方予浩手里拿到的資料也是這樣介紹:霍家象征著這個世界權位的至高無上。不然系統(tǒng)也不會讓他做刷季童好感度的任務。目的就是為了通過季童的關系跟霍家搭上邊兒。季童的母親就是霍家家族的一個旁支血親。顧涼席有些反應不及,系統(tǒng)千算萬算還沒算到的地方,他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進來了?“你去客房休息。”“哦。”就這么被丟下,人走了。顧涼席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卷著身又在床上打了幾個滾。他拿起床邊的手機,玩了幾把游戲,然后百無聊賴地刷著動態(tài)。論壇突然冒上來一個比賽提議,標題十分吸引人。標題:叫|床大賽。詳情:一切如題如言,冠軍獎金一千。論壇里的禽獸還在嗷嗷叫著:來不來,來不來。顧涼席覺得這并不算是一個好現(xiàn)象。然后,他冷著臉,高傲地回了一句:這就來。為了一千塊錢的獎金。顧涼席這樣告訴自己。他神情自若地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站在門口正打算敲門的霍祁山手指顫了顫,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