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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娛樂圈的門,就以為自己是個腕兒了。心思不放在怎么提高演技上,反而跟著那些三四流十八線之外的狐朋狗友學(xué)壞,跑去飆車,整天泡在夜店酒吧里。這點跟顧涼席很像。總的來說,他也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是情商堪憂,而且仗著自己有系統(tǒng)在,見誰都是一副不愛搭理的德行。得罪了不少人。直到有一次,他那群狐朋狗友里不知是誰出的餿主意,玩了個游戲。擺上一桌子酒,里面有一杯是加了料的,一人拿一杯。誰要是倒霉拿了那一杯也得喝下去。陸齊銘就是這么倒霉來著。他喝下去之后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又不想讓別人察覺。就找借口去洗手間溜了。本來他去酒店訂了間套房,想叫個小姐過來解決了生理問題,可沒想到藥效太猛,他最后神志不清地主動纏上電梯里的男人,結(jié)果顯而易見。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個男人上了之后,就割腕自殺了。嗯,是個筆直的男人。不過,顧涼席覺得上他的那個男人長得還真的挺帥的,做的時候還開了總統(tǒng)套房呢。就這么多。陸齊銘今年十八歲。任務(wù)規(guī)定時間是在他三十歲之前,在顧涼席看來根本不需要這么長時間。他想早點把任務(wù)做完,就不得不使出點小手段。助理還在病房里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要不是陸齊銘這個身體才剛從生死線上掙扎回來,顧涼席也不會這么簡單放過他。“看來你對我積怨已久啊,放心,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公司,讓你們給你另外找個高枝。免得在我這埋沒了你的一片好前程。”說完,顧涼席就把手機掏出來了。助理突然之間聽他這么說,心里有些慌亂。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陸齊銘這顆歪脖子樹的確是長不起來了。顧涼席打電話跟公司說的時候,公司那邊沒有出聲反駁什么,更沒有說要派個新助理過去。其實像他們這種級別的演員,助理經(jīng)紀(jì)人之類的完全就是撐場面的擺設(shè),要不然就是行業(yè)里養(yǎng)出來的矯情病。本來就是個男三號,在劇組等個兩三天才能有一場戲。什么事情不能自己做。有沒有助理對顧涼席這種自力更生的五好青年來說,沒什么區(qū)別。公司給的下馬威,顧涼席算是收到了。于他而言也沒什么威懾力。顧涼席掛了電話,手機上彈出來一條新聞,他隨手點了進去。一個什么集團的什么什么項目開始進行了,投入了巨額投資,這會對商界本年度乃至未來十年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什么什么改革之舉之類的。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商業(yè)新聞也喜歡用這么多形容詞了。顧涼席的手指翻到一張圖片停了下來。引起他關(guān)注是這張圖上許多人在剪彩的時候,電子屏幕上投射出的一串藝術(shù)字,這個項目的名字。顧涼席見過。在那個總統(tǒng)套房里,那張床的旁邊,桌子上擺著的文件名就是這個項目的合同書,還有那個上了他的男人,在完事后抽著煙簽了名。顧涼席收起手機,心想這個任務(wù)完成得會比他原以為的還要快。有捷徑能走。為什么要繞遠路呢。沒點人脈關(guān)系,想靠公司給的那點資源想要出名,對顧涼席來說實在太慢了。顧涼席在醫(yī)院養(yǎng)著,這幾天好吃好喝的躺在床上。他的小日子過得不錯,爭取把之前虧欠這個身體的都補回來。然后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的病房里。顧涼席正在吃蘋果,他把咬在嘴里的蘋果咽下去,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西裝紐扣可以,里面的內(nèi)襯做工也不錯,露出來的幾顆應(yīng)該都是貝母扣。這個收入水平的應(yīng)該不可能是陸齊銘的親戚,而他認識地那些個有錢有勢的狐朋狗友也不會穿的這么正經(jīng)。顧涼席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男人看著他這一臉天真無邪的,還朝著他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會自殺的。怎么就……不過他這種跟在太子爺身邊做事的,向來最懂適可而止的道理。“這是給您的。”說著,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支票。顧涼席被他這句“您”叫的有點懵逼,現(xiàn)代人很少用這樣的敬稱,陸齊銘這種身份更受不起。他這么張口就來的,顯然是大家族里家教太嚴厲才有的習(xí)慣。顧涼席識趣地收了下來,眼前這個跑腿的男人意外于他這么通情達理,在來之前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這個小男孩不要,他該怎么解決。眼前這種局面顯然進展得過于順利。果然,顧涼席可沒那么好打發(fā),臨別前他還要了這個跑腿的男人的電話號碼。那人想了想,還是給了他。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不給太子爺惹麻煩,什么就都好說。第二天,顧涼席打了這個電話。而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跟昨天一樣的一張支票。有錢人就是大方。顧涼席笑瞇瞇地收下來。第三天接著打。直到顧涼席出院的時候,枕頭底下壓著的支票已經(jīng)有小小的一沓。他把這些好好揣進兜兒里,辦了出院手續(xù)。正在回家的路上,手機響了,是他之前的一個狐朋狗友給他打來的電話。顧涼席想了想,按下了接聽鍵。“喂,”“齊銘,你這兩天哪兒去了,怎么都看不著你人了?”不知道陸齊銘去哪兒了?顧涼席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轉(zhuǎn)而笑道:“怎么,找我有事嗎?”“哦。沒事沒事。就是哥幾個在knight玩兒呢,晚上聚會,你要過來嗎?”電話那頭說話的人語氣十分隨意,可實際上旁邊一伙兒人盯著他呢,務(wù)必得把人叫出來不可。不然今天非得在這兒交代了。他在心內(nèi)里面默念著,兄弟,這可真不是我出賣你,你招惹誰不好,非得去招惹誰都得罪不起的江家大小姐。這下人家都發(fā)話了,擺明了要收拾你。他這被逼無奈也是沒辦法。“好啊,knight是吧。”電話那頭的顧涼席十分爽快地答應(yīng)了,像是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的小綿羊。他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鐘了。“等等我,我馬上就過去。”那邊的人心想這下這小子算是跑不掉了,江大小姐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在knight,就等著他,來一個甕中捉鱉呢。眾人沒想到的是,陸齊銘這一句等等我馬上就過去。這一等足足讓他們等了三個小時。到現(xiàn)在,人還沒來。這些個紈绔子弟從最開始聽到他要來,幸災(zāi)樂禍,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心急如焚,到現(xiàn)在等的是心如死灰。“耍我呢,臥槽!這小子是路上出車禍了,還是家里母豬要生了?”正說著,門被推開。人來了。顧涼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