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神秘女人手段再強,說到底也就是個土生土長的倫敦土著。眼界不夠寬廣,是她天生的缺陷。貴族少年割破手腕的時候,聽到一個輕笑聲,聲音笑得很輕:“喂養我,你這種血統也配?”甚至低賤兩個字不用說出口,貴族少年也感受到了。他生下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像今晚這么卑微過。也對,Lancaster王室。他這種身份放在這種古老的吸血鬼貴族眼里的確算不上什么。連血奴都不配。眼看著這個小可憐快要哭出來了。蘭斯伸出修長的手指理了理之前被顧涼席弄亂地頭發,烏黑的指甲在暖黃色的燈光照射下顯得詭異異常。蘭斯一邊漫不經心地理著頭發,說了一句:“出來。”躲在角落的麗薩腦子里不是沒有逃跑的打算,可當她有了這個念頭,還沒有動作,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了了。她想叫系統,可系統就像是聽不到一樣。她被困在這里,任何人都沒能察覺,包括她身體里的系統,而本來應該坐在沙發上渾身無力地吸血鬼,這時候就站在她面前。他從骨子透露出的精致冰冷,這個角落的黑暗也無法掩蓋。“我如果殺了你,他應該會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你也會永遠頂著他未婚妻的名義。這個下場好像太便宜你了。”麗薩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眼,看到那只吸血鬼抱起了地上的特蘭西。然后……就是他血紅色的眼睛。夜訪吸血鬼(8)顧涼席醒過來的時候天空還下著雨,輕輕地落在街道的柏油路上,打濕了地面。倫敦經常下雨,微風從這里走過,城市里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水汽。四通八達的街道,繁瑣嘈雜的交易,被一陣雨沖洗,也變得嶄新如同獲得新的生命。這幾天陰雨連綿不絕,顧涼席不想出門。家里這只吸血鬼顯得心情愉悅,他從來不喜歡太陽。讓他感覺燥熱又無序。天空的雨滴滴答答不停,以前遇到這種天氣顧涼席通常窩在沙發上看偵探,故事劇情精彩的時候他往往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合上書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而現在,沙發上多了一個人。不,是一只吸血鬼。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半睡半醒,身上披著毛毯。壁爐里的碳火燒得旺盛。他舒服得像只貓一樣縮在沙發上,半睡半醒。似乎并不在意顧涼席故意點燃壁爐里的碳火的惡意。這點火對蘭斯來說算不了什么。只是更讓他想縮在沙發上而已。顧涼席坐在在一旁拿著上次沒看完的偵探,一頁一頁地翻過去。房間里只有他翻書的聲音還有他清淺的呼吸。蘭斯覺得有些無聊,他伸出白皙的腳趾踢了踢顧涼席。顧涼席絲毫不為之所動,他又得寸進尺地把腳往他身上蹭。一會兒踢踢他,一會兒蹭蹭。后來動作大了,顧涼席伸手抓住正在他小腹處作亂的腳丫子。安撫性地給他揉了揉,順順毛,眼睛還盯著他手里的偵探,故事正發展到最精彩的部分,“乖,別鬧。”蘭斯從那邊爬過來,鉆進他懷里,頭探出來,跟著他一起看他手里的偵探。兩個人一起看著一本,看到一半的時候,顧涼席把看完地那頁翻了過去,問了一句,“猜到兇手是誰了嗎?”蘭斯靠在他懷里,有些興趣缺缺。“那個貨車司機。”顧涼席聽了一笑,合上了手里的書,隨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摸了摸懷里的小腦袋。“兒子真聰明。”聽到“兒子”這兩個字,蘭斯的眼睛一瞬間冒出血一樣的紅,顧涼席嚇得連忙親了親他的臉頰,把祖宗哄開心了,轉移話題道:“晚上想吃什么?”蘭斯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顧涼席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這個問題等同于一個女人問男朋友,晚上想用哪種姿|勢。吸血鬼能食用的不過是就是人血而已。他問這個問題簡直就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他可沒忘了那天從舞會上回來,醒來就發現蘭斯俯在他頸窩里咬他,導致他在床上癱了好幾天沒能起得來。畢竟是因為麗薩的原因導致他喝下了那杯放了東西的葡萄酒,才這么失控地咬著他。這個結果顧涼席誰也不能責怪。他沒看到蘭斯咬他的時候臉上是怎樣的神情,只覺得很疼。麗薩能對蘭斯下藥,說到底自己也難辭其咎。顧涼席一聲不吭地受著蘭斯在他身上施加的疼痛,而后他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快暈過去的時候,又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奇妙的酥麻。顯然蘭斯饜足之后心情愉悅,溫柔地砥舔著他的傷口。纏綿進了骨子里的溫柔。本來心里還有些委屈不滿的顧涼席,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壓在他身上的蘭斯,他那副溫柔又無辜的樣子,讓他不忍心責怪。顧涼席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些天,好不容易醒過來。他可不想再想之前那樣癱在床上。連忙站起身,把懷里的蘭斯推到一旁的沙發上。“我出去買飯。”他這么說,動作有些慌亂地逃避出去。蘭斯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如果讓他知道他明知道那杯酒里加了東西,只是感覺到他在附近,就故意當著他的面喝了下去。而后他更是將計就計,在他身上吃飽喝足連本帶利討了回來。顧涼席知道的話應該會生氣。所以,就永遠不要讓他知道。可惜總有人出來搗亂。顧涼席出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正往他家趕過來的紅衣主教。顧涼席攔了他,問道:“怎么了,這次又有什么事情找我?”紅衣主教看到了顧涼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幾天你一直不在家是去了哪里?我還以為連你也出了意外。”他的話信息含量有點大。他不在家這個假象應該是蘭斯搞得鬼。而下半句,連他也出了意外?意思就是有人出了意外?顧涼席不露聲色,“我出去辦事耽誤了幾天,怎么,誰出了意外?”紅衣主教聽到他這么問,面露難色。顧涼席看出了他的顧慮,只道:“沒事,你告訴我。”“是你的未婚妻,麗薩小姐。”顧涼席見到麗薩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再不是以往風情萬種神采奕奕的樣子。“她失去了她的雙腿。”紅衣主教這么跟他說的時候,顧涼席心里沒有多大的感觸,他禮貌地紅衣主教道謝,然后來到醫院。在推開這扇門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安慰的措辭。但當他真的看到這一幕,什么也說出來了。他沉默了半晌,把手里的玫瑰花放在她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龐說了句:“對不起。是我的錯。”麗薩側身背對著他,輕聲說了句:“你走吧,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待著。”顧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