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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人無聲的約定好了。整齊劃一地消失了。跟丟了。顧涼席的第一反應就是糟了,被發現了。就算吸血鬼消失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但不會是這么整齊劃一地,在一瞬間所有人都消失了。顯然,他們是達成了某種共識。空氣突然之間的安靜讓人很沒安全感。顧涼席將計就計,他的臉色很疑惑地四處張望,又帶著一點兒敏銳的緊張。人類這種生命脆弱的生物對于危險有很強的感知。果然,他感覺到脖子一陣輕癢,被人的手指輕撫過,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傳過來:“小東西,你好像迷路了。”顧涼席十分配合地微微顫抖,一副害怕又無計可施的樣子,像是一只落進狼嘴里的小羔羊。“你是誰,你想干嘛?”“你脖子上這條項鏈真漂亮。”說著,顧涼席能察覺到背后的那只手正打算摸上那條項鏈。然而,一個急剎車,背后的人突然收回了手,一陣沉默之后,他開口問。“小東西,這條項鏈是誰給你的。”“我覺得這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顧涼席看了看周圍,一片昏沉,什么都看不清。稍有不慎惹了這個吸血鬼不高興就容易出亂子,還沒找到他們的聚點,顧涼席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擺脫這種毫無進展的局面。“哦?你想去哪兒聊天?”身后的人問道。顧涼席擺上殷切地笑,“我十分崇拜你們,擁有無盡生命的血族。”血族這個稱呼,是吸血鬼內部對自己的稱呼。更是吸血鬼等級的劃分。顧涼席這么說。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這是愿意送上去給人吸血。這么直白的表達顯然不足以打動一只吸血鬼,顧涼席早有預料,必須拿出一點實際的東西,沒有魚餌他怎么可能上鉤。顧涼席掏出一把銀制小匕首,劃開自己的食指。一滴血冒了出來。吸血鬼這種生物對血液的味道十分敏感,尤其是他們有食欲的時候。顧涼席拿著匕首割破手指的那一瞬間,空氣里悄無聲息彌漫出來的香甜氣味侵入他身后那只吸血鬼的嗅覺神經,如果他有這玩意兒。那種帶著香甜味兒的血,刺激著他,一瞬間他睜開了原來漫不經心半睜著的藍色眼睛,鮮紅色爬上瞳孔,他的眼睛變得血紅。顧涼席的血,讓他食欲大開。“真甜。”夜訪吸血鬼(2)“閉上眼睛。”顧涼席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接著一個黑色的披風籠罩了他。他的腰被人摟著。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他終于落地。那只吸血鬼動作輕柔地把他放下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壞了這個小東西,畢竟對于吸血鬼來說,人類這種生物的生命太脆弱了。稍稍用力捏捏他的脖子,就能把他弄死。“可以睜開眼睛了。”對于吸血鬼接近無盡的生命來說,人類不過是幾十年的光陰,就要經歷生老病死各種苦難。也難怪有些人類甘愿做血奴去換取一個永生的機會。他理所當然地以為顧涼席就是這些人類里的其中一個。顧涼席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身后的那只吸血鬼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還沒問你呢,你的名字?”“特蘭西。你呢?”“亞瑟。”他的眼睛又重新變回藍色,顧涼席這才看清了他的臉,可謂絕色,尤其是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顧涼席的腿有些合不攏了。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句即將脫口而出的“cao|我”給吞了進去。顧涼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一臉的癡迷。那一刻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我愿意。又有人來破壞這種難得的氛圍,顧涼席收回了手。真掃興。一只吸血鬼走了過來。他看了顧涼席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亞瑟,“可以過去了?”亞瑟看了看顧涼席,最后對著來人點點頭。來人點點頭,領在前面朝著他們口中所說的地方走過去。顧涼席并不知道他們要帶他去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一定是犯罪現場。對于教會而言的犯罪現場,吸血鬼們的歡樂夢鄉。推開那扇門之前,亞瑟輕輕俯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別緊張,很快就會過去的。”顧涼席對著他笑了笑,“你也別緊張。”如果亞瑟知道他是過來殺他的,還這么一臉溫柔地勸慰他嗎,顧涼席有些惡趣味地想,到底是可惜了這么個帥哥。如果可以的話,顧涼席真想跟他約一炮,再送他去上帝那里報道。推開那扇門的時候,顧涼席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吸血鬼的用餐現場,能有什么溫馨畫面。但即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顧涼席一直覺得自己心理素質還算不錯,看到了那扇門的后面,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差點吐了出來。里面有一只吸血鬼雙眼血紅,聽到了開門的動靜,放下了手里在人的肚皮上縫針的動作,踢開了纏在他鞋子上那條被掏出來的腸子。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血紅的眼睛十分興奮,“亞瑟你終于過來了,快看看,我的手工活兒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說著他指了指地上躺著的,被他縫了一半的肚皮,那個人的肚子被破開,腸子被扯在外面,內臟暴露在空氣里,傷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流血。亞瑟還是溫柔地對著他笑笑:“你這個壞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我再給你露一手。”說著那只吸血鬼拿起墻上的長劍,像是切菜一樣把地上那人的大腿切斷了,然后又拿起針線,針頭戳破皮膚,穿過去縫縫補補。那只吸血鬼顯然是沒什么耐心,縫了兩針就扔了手里粘滿血跡的針線。擺了擺手:“不玩了。我果然做不來針線活兒。哦,對了,這個就是跟蹤我們的小東西?”他指了指亞瑟旁邊站著的顧涼席。顧涼席看了他一眼,長得果然也很帥。種族優勢果然強大。那只吸血鬼似乎很詫異顧涼席居然還敢看他,他對著顧涼席扯了扯嘴角,露出尖尖的獠牙。他臉上的這個笑容很危險。顧涼席正目測他脖子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用什么速度可以做到瞬間秒殺他的時候。一個身影擋在了他面前。是亞瑟。亞瑟把顧涼席護在身后,“他是我帶來的。自然就是我的。”顧涼席看著擋在他身前的亞瑟,如果現在從背后出手割破他的脖子,能不能一擊斃命。如果不能,死的可就是他了。這個角度出手,想要一瞬間割破他的喉嚨,速度要求很高。成功性不大。到時候不僅殺不了他,而且自己也跑不掉。rou體死亡對他來說不過是再編出一串數據的問題,可是任務失敗是他不愿意看到的。顧涼席不喜歡輸。于是作罷。“你在想什么呢,表情那么豐富。”顧涼席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