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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堅持追問,方海便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管靜姝差點瘋了,然而她的態度無事于補,方海讓保鏢架住她,自己直接去了機場。 管靜姝三天整夜未眠,她決定假如方海拋棄她們母子,她就帶兒子跳樓自殺報復他。 幸好,方海回來了,回來的時候狀態沉郁無比。管靜姝才不管那么多,她只是欣喜萬分,以為自己終于戰勝了情敵,以為方海發現了內心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緊接著事實給了她一記重擊,方海回來是因為岑黛拒絕了他的提議,并且岑黛嫁給了別人,方海才回國的,不是因為她。 方海真的動過和她離婚、不計一切代價挽回岑黛的念頭。 管靜姝覺得自己四分五裂地碎了,心裂成了千萬瓣,每當她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真相就將她推入更絕望的淵藪。 從那之后,他們成為了徹底貌合神離的一對假夫妻,各過各的,各玩各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方海多次對她提出離婚,凈身出戶,管靜姝卻咬死了不同意。你不愛我,我也不會讓你去找她,一輩子不讓你好過。 丈夫心里永遠愛著另一個女人,一個自己畢生都比不上的近乎完美的女人,惦記著另一個女人和他的孩子,她還必須在外人面前維持恩愛幸福的假象,有苦說不出,因為不想在那些羨慕她的閨密前丟面子,管靜姝拼命遮掩,久而久之心力憔悴,終歸無法自欺,日積月累,每每無意間負面情緒突然爆發,比如無緣無故瘋狂搜集和岑黛相關的信息,打印下來,撕的粉碎,比如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一出來就神經質地抱緊兒子方湛,強迫他答應自己,一定要事事完美拔尖,要比岑黛的兒子優秀一百倍。 …… 縱然在方湛長大后,管靜姝再也沒有發作過,這些令方湛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回憶,影響了方湛后來對岑徹的態度。 二十來年的回憶快進到極致在眼前一掠而過,繼而煙消云散,方湛對上朵珂清澈的雙眸,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說來可笑,承認岑徹比他優秀,他終其一生比不過,不是他管理隋方并且將每個項目都做到出類拔萃的時候,偏生是他親眼看到岑徹和朵珂在一起的那一刻。 他心頭一空,悵然若失,惘然迷茫,卻同時被解除了禁錮之咒,管靜姝長久一點點強加在他身上的負擔,如雪崩般轟然散掉了。 人生就是這么解釋不通,不知道在哪個莫名其妙的瞬間,長久難解的心結就會一下子松脫解開,堅固不可動搖的執念會自行冰消雪融,再也尋不到曾經存在的痕跡。 他剛才本來是想問朵珂,假如我沒有提出分手,你會不會選擇和我在一起。 看來這個問題不需要答案了。 朵珂出聲道:“那我先走啦?” 方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最能稱得上笑容的笑容:“快去找你的靠山吧,待會蘇家人來了,就不好交代了。” 朵珂對他雙掌合攏,比了個謝謝的手勢,飛快閃身出門,裙裾輕盈旋轉,消失在合攏的門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1-20 14:59:13~2019-11-21 20:54: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藍藍隱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8章 朵珂回到岑徹那邊,因為岑徹和方海在里面談話,她在外面一邊和秘書聊天一邊等待。 突然,房間傳來椅子翻倒的聲音,以及方海一聲驚怒不已的叫喊。 “小徹!” 朵珂聞聲就沖了進去,看到岑徹捂著嘴后退,臉色蒼白,眉毛擰成一團,直直地盯著地板上一個翻倒的禮物盒子,盒子里裝的是……蟲子,黑壓壓爭先恐后地爬出來,朵珂認出來了這種蟲子,在老房子地板縫隙里很常見,長得像蜈蚣,其實并不怎么可怕,但這么多突然一下子從包裝高雅的禮物盒里涌出來,雜亂無章地往外爬,人看了頭皮還是會瞬間發麻。 岑徹退了兩步,轉身沖了出去,方向是洗手間,連朵珂都沒顧得上,朵珂緊跟他腳步跑了過去,只見岑徹撞開隔間,撲到馬桶上嘔吐了出來,完全無法控制住戰栗和惡心,他平時那么愛干凈一個人,卻死死摳著馬桶邊沿,一點不顧其他,指關節泛白,朵珂馬上意識到,岑徹對那些蟲子是有陰影的,這種應激性生理反應不受自身意志力左右和控制。 她顧不上震驚和憤怒,立馬出去找來了一大瓶礦泉水,干凈的潔面紙和毛巾,回來時岑徹還在吐,那種生理性反胃的干嘔,整個人頭埋了下去,朵珂及時替他摘掉了眼鏡,不住拍撫他的背,岑徹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么狼狽的一面,咳嗽著說“你先出去”,輕輕想將她推出隔間,朵珂一點不介意,堅持陪著岑徹。 岑徹的嘔吐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胃里面不剩一點東西了,唾液都吐干了為止,看得朵珂很是難受。 等他吐完了,讓他用礦泉水漱口,拿毛巾和潔面紙替他擦干凈嘴,最后從包里掏出薄荷糖給本身潔癖不輕的岑徹吃。 岑徹喝了一半礦泉水,將薄荷糖倒進嘴里,一言不發,舉起礦泉水瓶,水澆了一頭一臉,襯衫前面濕透,他胸膛不住起伏,抹了把臉,幽沉地望著朵珂,朵珂從來沒在他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心里針扎似的難過,怔忡地望著他,岑徹垂睫低聲道:“最糟糕的樣子都被你看見了。”朵珂一聽重重搖頭,上前抱住他,岑徹扶住朵珂肩膀,朵珂問:“剛才到底怎么回事?” 岑徹:“方海說有禮物想送我,但是被替換了。” 朵珂發狠道:“被我抓到是誰干的,我就……”她心里已經有明確的嫌疑犯人選,出于某種考慮沒有說出來,她覺得岑徹大概心里也清楚。 岑徹第一次聽到她這樣的語調,揚了下眉峰:“你要怎么辦?” 朵珂冷冷道:“殺了它。” 岑徹一下子笑了,水珠從他發梢滴落下來,打在朵珂的鼻尖上,朵珂難以抗拒岑徹的笑容,他越是高冷如冰山,真正笑起來的時候就越發溫暖溫柔,燦爛地像雪峰披上了清晨和日落時分的霞光,能讓人心融化。 等朵珂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全憑本能將岑徹推到了馬桶上坐著,環住他的脖子,低頭主動親上了他唇棱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