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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地哼了聲。 蕭鳴:“……我去,你這樣真的跟岑徹一模一樣,你知不知道。” 朵珂心煩意亂地拿起手機刷微信,卻看見她加進去的工作群都在八卦“聽說徹總和一個混血美女相談甚歡”“正在觀星廣場單獨散步呢,好浪漫噢”。 朵珂:“……”她往下一拉,看到了暗中圍觀的八卦群眾發來的照片。 云上的觀星廣場,地面有古代星宿的浮雕,還有天文臺和望遠鏡,是專門為夜間熬夜加班的員工修的放松場所,一般人平時不會去那邊。 那幾張宛如八卦記者躲在暗處高速抓拍的糊照,明顯是員工從遠處大廈窗邊偷拍的,岑徹居然真的和那個鐘露單獨在觀星廣場,岡格尼爾總代表不知哪兒去了,雖然岑徹面無表情,鐘露卻在旁邊很開心的樣子,肩并肩跟他走著,此時臨近快下班了,夏天絢爛遲暖的天氣,金色陽光鋪天蓋地灑下,為他們的身影鍍上金邊,影子在星宿浮雕上拖得長長的,也難怪群眾會用“相談甚歡”“浪漫”等字眼,甚至還有人說他們有cp感。 朵珂:“……”她宛如菩薩垂眼一般注視著手機屏幕,無悲無喜,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 蕭鳴在旁邊觀察著朵珂的臉色,心里冒出個主意,笑道:“反正現在沒事,咱們去廊橋走走如何。” 五分鐘后,朵珂和蕭鳴來到了廊橋上,朵珂到了才發現,所謂的廊橋是一個半空玻璃散步道,七折八拐宛如迷宮,掩映在鋪金疊翠的樹冠頂,并且剛好位于觀星廣場旁邊,能將廣場景象一覽無余,自然他們也就瞧見了不遠處的岑徹和鐘露,但從地面的視角,卻不容易看到他們,除非抬頭,蕭鳴停了下來,特意站到圍欄邊,饒有興致地眺望岑徹那邊。 朵珂一陣無語:“蕭主任,你帶我來這兒干嘛?” 蕭鳴比了個噓的手勢:“看熱鬧唄,快看,我打賭鐘露打算跟岑徹正式告白了。” 朵珂下意識望了過去,果然看見鐘露改變了姿勢,站到了岑徹面前,攔住他去路,以一個面對面的姿勢,頗為正式地望著他,眼中混合了熱情與羞澀、堅定與踟躕、期待和忐忑等種種女性陷入愛情時特有的矛盾情緒。蕭鳴嘖嘖:“真佩服她,大學時被岑徹無情拒絕過不知多少次,現在還沒放棄。” 朵珂悶不吭聲,明明不想看,視線卻像被磁鐵吸住一樣不自控,她看見鐘露鼓起勇氣開口,聽不見她在說什么,但從表情判斷,一定是發自內腑的告白,即使有一段距離,鐘露臉上的柔情也能明顯。岑徹站在她對面,面無表情地聽著。 蕭鳴托腮嘆息:“一定又會被拒絕吧。” 朵珂心里咯噔一跳,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冒出來,萬一這一次她就成功了呢? 這念頭一冒出來就停不下來了,朵珂想到愚公移山,想到精衛填海,想到各種亂七八糟的關于毅力感天動地泣鬼神的神話傳說,以及某乎上各種女追男問題下幸福甜蜜半真半假的生活案例:“瀉藥,我追的他……” 這一切腦內不過轟然發生在一念怔忡之間,都不到一秒,她外表看著十分平靜,平靜得旁邊暗中觀察她表情的蕭鳴都有點吃驚。 朵珂目不轉睛,視網膜上映出鐘露明顯話快說完的樣子,岑徹的表情似乎起了些微的變化,朵珂胸口仿佛懸起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某根連通心臟的神經繃緊到極限,耳邊聲音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畫面。 鐘露話說完了,緊張不安地看著岑徹,岑徹開口,這次輪到鐘露的表情起了變化,她在驚訝,唇角在上揚。 蕭鳴的聲音如畫外旁白般打破虛空寂靜:“臥槽,岑徹不會答應了?” 朵珂忘了呼吸,她胸口那把劍仿佛剎那空了,連同那根神經也消失了,整個感覺就是一個字,空。 蕭鳴敲了敲手表,一架無人機嗡地飛了出來,奏響輕柔的古典交響樂,空中充滿了美妙的莫扎特的因子,岑徹聽見了,敏銳地朝這邊望來,正對上站在廊橋上的蕭鳴和朵珂的視線,蕭鳴微微一笑,朝他揮了揮手,接著摟過正發呆的朵珂,頭自然但不容抗拒地側過去擋住了朵珂的臉。 從岑徹的角度看,就像他們在接吻一樣,光邊勾勒出重疊在一起的剪影。 岑徹瞳孔縮成了針尖,厲聲暴喝:“蕭鳴——” 朵珂發愣間聽見了岑徹的吼聲,她還沒注意發生了什么就被蕭鳴攬了下肩膀,然后蕭鳴頭靠近她左邊,像要跟她說悄悄話,結果又什么都沒說,退了回去。 朵珂困惑:“干什么蕭主任?” 蕭鳴哈哈大笑,指著下方,朵珂一看,岑徹殺氣四溢地盯著他們,下一秒,直接抬腳朝通往廊橋的樹蔭那邊過來了,留下原地不知所措的鐘露。 朵珂:“???” 岑徹那個表情極其可怕,非常恐怖,讓她本能地如臨大敵,結結巴巴地一臉懵:“怎、怎么回事?大佬怎么突然就……”發飆發成那樣?簡直讓人腿軟。 蕭鳴暗自忍笑:“別管了,快跑。” 他抓住朵珂手腕,拉著她就往前飛奔。 朵珂邊跑邊回頭,看見了廊橋那頭出現的岑徹高大修長的身影,宛如死神來襲,她從來買見識過大佬跑步的樣子,矯健得像一頭捕食的獵豹,眨眼間就追上了他們,朵珂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岑徹一把拉住拽停,奇怪的是岑徹一點沒弄疼她,因為他另一只手不知怎么彈了下蕭鳴手臂某處,蕭鳴疼得叫了聲,當即松開了朵珂,轉身邊退后邊甩手:“岑徹!我手上了千萬保險的好嗎!” 岑徹攬住朵珂,跑這么大段距離氣兒都沒踹,臉色冷如寒冰地獄:“我看你是活不耐煩了。” 蕭鳴喲呵一聲,理了理衣襟,恢復好整以暇:“只準你整人,不準我惡作劇?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再說你生那么大氣干嘛,你自己不是辦公時間約會?朵珂,快過來,別跟這神經病站一起,當心被傳染。” 朵珂:“……”她漸漸回過味來。 岑徹臉色陰沉如若暴風雨將至,一字一頓道:“報復也要有個限度。” 朵珂讀出了氣氛的變質,心道不妙,趕緊出聲:“好了好了,開玩笑而已——” 岑徹一言不發,直接攬住她轉身往廊橋出口走,朵珂驚叫:“誒!大佬?大佬?” 岑徹一直將她帶到了廊橋下茂密的樹林中,下午的陽光一道一道地斜漏進來,讓這方幽靜的空間變成了金色和綠色交織的神秘花園,蕭鳴那架無人機還在放著古典樂,音符如泉水叮咚流淌進了這片花園。 到了空地上,岑徹才松開朵珂,神色極度隱忍,眉間深深蹙成川字,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朵珂心下一咯噔,她已經明白了剛剛蕭鳴做了什么,岑徹又誤會了什么,一絲奇妙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