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用特有的清澈聲線實事求是地說：“岑徹，其實方湛在產(chǎn)品開發(fā)方面很有天分了，我預(yù)計兩年他就能做到部門老大的位置。”

    朵珂終于忍不住驚詫了：“方湛混進了云上？為什么啊？” 

    堯：“根據(jù)我的儲存，這叫親兄弟相愛相殺。”

    岑徹冷冷道：“深度格式化，自己選個時間。”

    漫游車一下子輪子加速飛快溜到前邊。

    岑徹轉(zhuǎn)臉看著朵珂：“你這么關(guān)心方湛？”

    朵珂嘴角抽搐：“我就隨便問問。”

    岑徹語氣有一絲威脅：“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家的人。倒胃口至極。”

    朵珂：“……”明明先提的是你自己。

    背后傳來奇怪動靜，三只杜賓犬馬上掉轉(zhuǎn)身警覺地朝向道路反方向，護在他們身前，朵珂看到好幾個技術(shù)宅追著一個在半空中飛的像無人機的玩意跑過來了，一見了岑徹，立馬停下腳步齊聲問好：“徹總！”

    岑徹朝他們點了點頭，詢問領(lǐng)頭的一個人那個玩意飛得怎么樣，一群斯坦福麻省等名校畢業(yè)的技術(shù)宅馬上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跟他討論產(chǎn)品設(shè)計的進展。

    他們穿著寬松的文化T恤和大肥褲子，打扮得很隨意，理著普通的平頭，幾乎都戴著眼鏡，和動不動就給人大片感的岑徹站在一起反差極其強烈，完全不在一個畫風(fēng)。

    岑徹用日常平淡的語氣和他們討論各種技術(shù)性的細(xì)節(jié)，那些人都很認(rèn)真地聽著，時不時問一個問題，岑徹的回答往往讓他們不停點頭，露出“我怎么沒想到，不愧是徹總”的崇拜眼神。

    岑徹和這樣一群技術(shù)宅交談的畫面，意外地不違和，似乎雙方有一種內(nèi)在的共同點，大概是對科技永無止境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所謂的奇客精神？

    朵珂牽著狗在一邊站著，時不時摸摸加拉哈德的耳朵，貝爾維德見哥哥被摸了，也湊過來求摸，朵珂伸出手指撓它下巴，貝爾維德咧開嘴直吐氣，高文也矜持地靠近，示意朵珂不能厚此薄彼。

    岑徹和手下討論完了，打發(fā)他們走：“好了，都該干嘛干嘛去。”

    技術(shù)宅們繼續(xù)圍著頂頭上司加精神領(lǐng)袖，望天的望天推眼鏡的推眼鏡，磨蹭磨蹭，岑徹不知道他們搞什么鬼，不耐煩地開口，小組長大膽站了出來：“徹總，我們想和小亂合影。”

    一聽到出頭的說出了小亂的名字，一群人好像終于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全部看向朵珂，眼睛里閃爍著追星的光芒，將她從頭看到尾，朵珂聽到他們抑制不住激動小聲交流：“臥槽，看到活的了！”“長得就像基因工程編輯過一樣！”

    朵珂：“……”

    她抬起眉毛，很驚訝。本來以為這群學(xué)神學(xué)霸出身的技術(shù)宅看都不看她一眼，是對她這樣的非同類不感興趣，畢竟朵珂并沒有點亮啥理科天賦，他們說的什么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小組長說完拿出手機：“徹總幫我們拍一張吧，我們保證不會泄露小亂的真人原型！”

    岑徹臉冷得能掉冰碴子：“不行。”

    朵珂一聽岑徹拒絕，就想跟他對著干，笑道：“可以！”她清亮柔和的聲音瞬間抓住了所有技術(shù)宅的注意力，他們?nèi)家桓北粣鄱怪鲃友埾肷锨坝值K于岑徹沒動的樣子。

    岑徹給了朵珂一個眼刀。 

    朵珂心里暗爽，很親切地走過去拿下了那個小組長的手機，直接遞給岑徹：“徹總，看在大家這么用心開發(fā)產(chǎn)品的份上，幫大家拍一張吧！”

    堯又開著漫游車溜了回來：“岑徹，只是一張照片而已，放心，我會監(jiān)督好他們，不會傳出去的。”

    岑徹頓了一秒，面對一群沒出息手下亮閃閃的眼神，終于胳膊擰不過大腿，面無表情接過手機，勉勉強強調(diào)出相機模式。

    技術(shù)宅們馬上圍繞朵珂站成一圈，對著手機鏡頭比耶，朵珂展顏而笑，三條杜賓犬蹲在她面前，宛如護衛(wèi)，朵珂看著鏡頭的目光怎么看都有種隱約挑釁的錯覺。

    岑徹露出不愉的眼神：“三，二，一，拍完了。”

    小組長忙不迭：“徹總！多拍幾張！多拍幾張！”

    岑徹額頭上冒出個井字。

    拍完照，小組長分外羞澀地對朵珂說：“小亂有時間的話，可以現(xiàn)在和我們一起回產(chǎn)品開發(fā)部參觀參觀。”

    朵珂毫不猶豫：“好。”

    眾技術(shù)宅爆發(fā)出一片歡呼。朵珂走過去將狗繩握柄遞給岑徹：“徹總，大家太熱情了，我得回應(yīng)一下。”

    岑徹接過握柄，盯著她，眼神里有殺氣。

    朵珂眨眨眼，理直氣壯：“離下午上班還有一會兒呢。”

    堯：“我也想去！帶上我，帶上我！”

    哨兵漫游車呼啦一下開到朵珂腳邊，“來吧。”朵珂笑瞇瞇轉(zhuǎn)過身，技術(shù)宅們眾星捧月簇?fù)碇溏婧鸵粋€人工智能走了，留岑徹與三只狗站在原地。

    幾秒后，一個無人機飛了過來懸停在岑徹附近，發(fā)出了堯的聲音：“岑徹，他們不愛你了，他們愛朵珂。不過沒關(guān)系，你還有我，我剛才是替你去監(jiān)督的。”

    岑徹：“……”

    他看起來氣場能剿滅一切方圓十米的微生物，不過朵珂走了，沒能幸運地感受到。加拉哈德帶著弟弟們小心翼翼地挪開了點，乖乖巧巧等著岑徹心情恢復(fù)，繼續(xù)遛狗。

    岑徹忽然扯了下嘴角：“既然她這么喜歡融入團隊，以后每天早上八點半到九點半的晨會，你通知她必須參加。”

    堯轉(zhuǎn)了轉(zhuǎn)機關(guān)炮：“可是，朵珂她聽不懂啊。”

    岑徹惡劣道：“慢慢熏陶，總有一天會開竅。”

    堯：“好吧，如你所愿，我這就給人事部說一聲，記在考核里。”

    岑徹心情似乎有所好轉(zhuǎn)，牽著三只慢悠悠回了自己辦公室。

    朵珂絲毫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安排上了，來到產(chǎn)品開發(fā)部，度過了十分愉快的時光，和一群技術(shù)宅成功打成一片，收獲了第一批信眾，以及信眾納貢的稀奇古怪小禮物若干，下午趕回了研究基地，蕭鳴帶她進了實驗艙，朵珂完成了日常任務(wù)，蕭鳴讓她去劉新那邊一趟。

    朵珂去了之后，劉新告訴朵珂：“對外宣傳的方案已經(jīng)定好了，這邊有一些角色的重要設(shè)定需要你熟悉一遍，以后好配合方案進行宣傳，比如進行線上直播，與玩家互動游戲之類。”

    他遞給朵珂一本內(nèi)部印的藍皮書，朵珂翻開，全是小亂的性格、習(xí)慣設(shè)定，包括口癖之類，還有其他機密人設(shè)，以及未公開的幕后故事。

    “鴻蒙馬上就要上線了，上線前會有云在線發(fā)布會，到時候你會在實驗艙進入角色，真人即時在線與各大媒體互動，一定要熟悉這本藍皮書才行，徹總可是會檢查作業(yè)的。”劉新半開玩笑道。

    認(rèn)真地聽完劉新講解，劉新去忙了，朵珂坐著獨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