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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松散變的犀利,雙眼直勾勾的擒住左晴,直擊心靈。 左晴早就猜到他的來意,已經有所準備。她挑眉,攤手做無辜狀,“你從沒告訴過我密碼,我又不知道,動它干什么?” 隨后立即拋出疑惑:“你的保險箱怎么了?” 祁升沒有答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明顯是在辨別左晴話里的真實性。 若是今天之前,左晴肯定會為祁升的不信任而感到難過極了。可現在,竟一點都不能動搖她,這跟離婚協議書比才哪兒到哪兒啊…… 左晴忽然感嘆,之前的自己真是太矯情了。 “祁升,你就別懷疑我了。”左晴重新坐回床上,語氣懶懶的,“我都給你換花了,明擺著是進過你臥室的。你覺得在這種條件下,我還會去動你的保險箱?” 左晴忽然轉向祁升,笑說道:“你認為我會做這么傻的事么?” 分明是自己來問左晴的,結果卻被她一連串反問的說不出話。祁升想了想,這么明顯的痕跡確實也不是左晴現在的做事風格。 但是總覺得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具體是什么祁升還真說不上來。 祁升抿了抿唇,欲轉身出去,隨口一問:“今天睡這么早?” 左晴真是厭倦了跟他玩“問與反問”的游戲,擺擺手送客:“幫我關上門,謝謝。” 門落鎖的聲音響起,左晴便順著床頭滑落而下,臉上清淺的笑也撐不住了。默默在黑暗中無聲長嘆,她覺得剛才與祁升的對弈已經耗費了她全部的力氣,好累。 近兩天,祁升也能明顯察覺到左晴心情低落,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人都會有狀態的起伏,更何況是女人。至于離婚協議書不翼而飛,他也沒有繼續追究,日子一如往常。 左晴的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不只是精神受到重創,甚至連健康狀況也受到了牽連。 她終于倒下了,發燒。 只不過她拒絕了家庭醫生的診治,同時也推辭了李叔的照料,在祁升出差的途中就是靠退燒藥撐著。左晴自己也不知道在較什么勁兒,仿佛發燒一場就可以燒掉所有對祁升的感情。 這可把李叔給急壞了,他甚至冒著被說的危險給祁升通電話匯報。 祁升上午一直在開會,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接通,聽到李叔說的情況他更一頭倆大了。 下午的會并不重要,景飛在足夠了。于是他交代了景飛幾句就往回趕,這個左晴又在窮折騰什么。 晚上祁升就到家了,他把馬大夫叫過來,態度強硬的給左晴打上了吊瓶。 李叔和馬大夫很有眼力價的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倆人,祁升沉著臉不言語。 左晴本就不舒服,更不想看他的臭臉給自己添堵,索性拉起被子,把整張臉都埋進去。 她這邊剛拉上來,那邊就被祁升扯下去。反復了幾個回合,誰都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終是左晴拗不過,她啞著嗓子兇道:“出去!不用你管。” 祁升的拗勁兒也上來了,往她床邊一坐,語氣不善:“我還就管定了。” 左晴不再理他,隨便吧。 她也不知道一個要離婚的男人為什么突然關心起自己來了,大概還是因為內疚? 本來困得不能行,如果祁升不在,左晴下一秒就能睡著。偏偏祁升坐的穩如泰山,他在身邊的每一秒都挺難熬的。 “想不到你居然發燒了,看來不是傻子。” 左晴也不知道祁升怎么突然說起來這個梗了,放在以前,她肯定會得瑟的回應“那是”。 但今昔非比,左晴冷笑一下,“不,你說的對。我傻。” 傻到都不知道你要謀劃離婚,傻到還自我感覺良好。 “你出去,耽誤我瞌睡。”左晴又一次下了驅逐令。 “等你吊瓶結束我就走。” “怎么?”左晴激動地聲音有點大,一陣劇烈咳嗽,然后喘著粗氣笑問:“難道你覺得我把你趕走后,自己拔針?” 剛才左晴確實很不配合。 祁升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又是提前回來,又是守著我打吊瓶,干嘛呀?”左晴硬撐著身子坐起來,與祁升對視,說著令自己都難過的話,“對我心存愧疚?” 祁升像不認識左晴似的,表情復雜。但在左晴看來,是戳住了他的痛處,于是狠狠補了一刀:“別假惺惺的。” 并不知情的祁升終于忍耐到極限,他想爆發的,但考慮到左晴還在發燒,艱難的忍了下去。 “我又惹你了?” 左晴沒搭理祁升。 心說,你不僅惹我,你還想離婚呢。 多牛逼啊。 “莫名其妙。” 祁升撂下這句話,摔門而出。 門的聲響代表祁升的怒意的話,那他一定暴跳如雷了吧。左晴覺得很爽又很疼,如果不是祁升戛然而止,估計就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的事情說出來了。 在感情上,左晴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能存住氣的人。尤其是她第一次面對這么復雜的喜歡,而且連一點點的經驗都沒有。 一鼓作氣的勁頭沒有了,她現在根本沒有勇氣沖出去質問祁升離婚協議書的事情。 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拖到什么時候。或許經過這么一鬧,明天祁升就會又拿一份新的離婚協議放到自己面前了。 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左晴就覺得是一種解脫,但是眼淚卻先一步洶涌而出。 她終究還是不想離開祁升。 第二天,沒有等來離婚協議。 第三天,依舊沒有等來。 一個星期了,該來的還是沒有來…… 祁升也沒再來過一次,這倒讓左晴松了口氣。不過她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在“不能見卻極想見”這種超矛盾的心態下,每次聽到二樓有動靜,她都會悄悄把門開個縫,瞄兩眼祁升。 左晴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祁升早就發覺了。他沒有吭聲,小姑娘的這種行為讓他覺得難懂又好笑。 想見就正大光明的見么,鬼鬼祟祟的算怎么回事? 而且還喜怒無常的。 祁升根據左晴這兩天的行為舉止,又綜合著近來的表現分析,認為這就是女孩子的喜歡。 左晴喜歡自己? 祁升十分不確定,為此還特意去百度了一下,得出的結論依舊如此。 雖然還覺得挺玄乎的,但這件事已經在祁升的心里落了根。 左晴痊愈了,便沒有了躲著祁升的理由。早上她剛下樓到廳堂,就聽到李叔祝自己生日快樂。 左晴趕忙去翻日歷,猛然發現原主和自己竟是一天生的。 名字相同,生日也吻合,穿書也就不奇怪了。 準備出門的祁升也是一愣。 也難怪他會這么個反應,畢竟一年前兩人都沒啥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