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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升挑眉,往后一靠,倚著床頭好整以暇的說道:“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么?” 確實不會做什么… …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左晴撇撇嘴,這人可真夠記仇的。 “多大的人了還睡覺流口水。”祁升隔空指了指左晴的左唇角。 左晴表情僵了一下,然后起身照鏡子,果然看到一溜水漬。她有些窘迫,豪爽的用手背一抹,逞強道:“讓你趴著睡覺也這樣。” 祁升沒理左晴,又連續咳了一陣,然后翻身下床。見狀,左晴就要去扶他,卻被推開了。 “我還沒到那地步。”祁升顯然不樂意了。 左晴還是不放心,跟在他身后苦口婆心:“你都燒了兩三天了,沒力氣是正常的。” 祁升不住的揮退左晴,“我只是發個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的什么絕癥了。” 左晴才不管祁升生氣呢,用一種很官方的說辭應付他:“照顧祁總是私人助理該做的,祁總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還真被牛皮糖黏住了。祁升剜了左晴一眼,不客氣的說:“難道我上個廁所你也要跟著?” 左晴:“… …” 左晴還真的跟到了廁所,只不過是在門口等著。等祁升出來,她笑嘻嘻的相迎。 祁升面色一沉,“你是變態么?” 左晴回答的一本正經:“李叔不在,所以我要代替他站好崗。” 祁升:“… …” 為什么家里會有這么個沙雕。 左晴凝視著祁升若有所思,停了會兒,問道:“祁總,發燒的滋味不好受吧。” 看著左晴沒心沒肺的樣子,祁升真想堵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祁升朝臥室走去。 “聽說把自己的感冒傳染給別人,就好了。”左晴依舊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叨叨。 祁升煩的很,他真懷疑左晴是唐僧轉世,然后故意來折騰他們祁家的。 左晴挺身而出,拍拍胸脯發出豪言壯語:“作為祁總最忠誠的員工,我愿意替祁總受這個罪!”馬屁精上身。 也太假了吧… … 祁升冷哼,看不下去了。鐵了心要為難她,問道:“那你準備怎么替我受罪?” 左晴皺眉,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祁升靠墻抱臂睨著她,就想看她怎么繼續編下去。 突然,她想到了。然后笑容漸漸擴大,小虎牙都露出來了,賊兮兮的凝望著祁升,瞬間變得深情了,“你親我一下吧。一定要是那種纏綿悱惻的,這樣肯定能夠傳染給我。” “瘋子!” 祁升覺得自己一定是燒傻了才會跟左晴瞎掰扯這么久,怎么能指望她狗嘴里吐出象牙來。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左晴,他嘲諷道:“傻子是不會被傳染感冒的。” 到了臥室門口,左晴一只腳還沒邁進去,就被祁升拒之門外。她敲著門,“你開門啊,我還得照顧你呢。” 祁升才不理呢,上床了進了被窩。 還照顧呢,可別了吧。這一天到晚跟個沙雕在一起,病情沒加重就燒高香拜大佛了,敢再把這個瘋子放進來,估計真要得絕癥了。 左晴見敲了幾下沒人應,就放棄了。 祁升竟說罵自己傻子? 都那么明顯的暗示他都沒反應…… 他才是傻子呢,他全家都是傻子。 還沒好利索祁升就去上班了。比著“ 沒頭腦” 還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左晴,工作簡直太可愛了。 祁升這邊剛有起色,李叔那邊就被傳染的倒下了。左晴比以前更忙了,然而她卻連感冒的跡象都沒有。 “傻子才不會被傳染感冒。” 左晴又想起了祁升這句話,她就納悶了,同一屋檐下的李叔都被撂倒了,自己比李叔接觸祁升更多卻依然活蹦亂跳的… … 莫非真被祁升不幸言中了? 絕對不可能! 左晴如往常一樣,將晚餐送到祁升的辦公室后馬不停蹄的就往回趕。李叔一個人在家,她有點不放心。時間長了,就跟李叔還有孫嫂都處出來感情了,兩人待左晴很好,左晴都記在心里。 “祁升,我要回去照顧李叔了。你自己也多注意點。”左晴臨走前還是有點不放心,叮囑道。 伏案的祁升點點頭,示意聽到了。 左晴門都打開一半了又回頭,“你還沒好利索,飯還是趕緊趁熱吃吧,一個小時后別忘了吃藥。” 被一堆報表和數據煩的頭疼的祁升終于抬起頭了,頗為不耐煩又敷衍的“嗯”了兩聲,然后指指門外,示意左晴趕緊走。 景飛在這時敲門而入,其實他剛才在不遠處就聽見左晴跟老媽子似的苦口婆心了。瞅見祁升不領情后,他“搞事情”的基因開始蠢蠢欲動。 “祁總,不是我說你。小左晴也是為你好,你這樣會傷了人家少女心。” 左晴對景飛的印象不好,自然知道他是來當攪屎棍的,于是毒舌屬性發作:“景副總今天可算是說了句人話。” 景飛一下就被噎得說不出第二句,祁升反倒有了笑意。左晴沖著景飛點點頭,算是招呼道別。 景飛反手關上門,抱怨:“她這是損我呢還是損我呢?cao,這女人也就你能消受得起了。” 看景飛被左晴懟,祁升覺得真是件愉快的事。默默的夸了句:干得漂亮。 接著他撥通了司機趙哥的電話,“趙哥,送左晴回家一趟,她這幾天也辛苦。” “你… …”景飛差點氣的背過去,“你倆合伙故意惡心我是吧。”他堂堂景飛啥時候受過這種氣啊。 景飛緩了緩,開始反擊:“前幾天領去吃飯,剛才又安排專車,你是不是對小左晴越發縱容了。”他用肩膀撞了祁升兩下,表情挺賤的,“怎么,愛上了?我們祁總終于春心萌動了?” 祁升則顯得很平靜,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因為景飛的話而有一絲松動,反問:“她表現的越來越好給點獎勵怎么了?” 景飛聳聳肩,“你女人,你隨便。” “別動不動就叫小左晴。”祁升盯著景飛浪蕩樣,怎么看怎么煩,“你跟她很熟?” “呦,怎么?這還吃醋了?” 景飛在祁升能殺死人的眼神下,乖乖閉嘴了。他還是吃的透底線的,調侃過了就不劃算了。 “我滾了,滾了。” 景飛麻溜的退出去,安安靜靜幫祁升帶上了門。 祁升忙完回到家的時候正碰上左晴洗澡出來,他隨口問道:“李叔怎么樣了?” 左晴拿毛巾包裹著濕頭發回答:“半個小時前吃下藥,現在睡著了。” 祁升撂下公文包,松了松領帶,嘟囔:“最近流感這么厲害,公司好幾個經理、主管都中招了,就連王助理也來找我告假。” 然而祁升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話卻讓正在擦頭發的左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