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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時是穿得像個流浪漢沒錯,可出去浪的時候我就喜歡打扮起來。緊身閃亮的低腰人造革褲包裹著我的臀部,一件暗紅色的緊身露臍上衣,手腕上是幾條皮質腕帶,二頭肌上也系著一條,滿是搭扣的黑色皮靴,腰上掛著鉚釘皮帶。還有別忘了,我、班吉、艾瑞克、卡爾-艾爾和泰瑞,我們幾個都是帶妝出門。黑色的男士眼線,深色的眼影,還打了點修容粉好讓臉部輪廓更加立體,嘴唇涂得亮閃閃,成心要當一群戲精。卡爾-艾爾為我們所有人做了頭發,我的發稍順滑有型地搭在臉旁。讓我們承認這點吧:我和我的伙伴們著裝風格統一且性感火辣。會場里的人們似乎也是這么覺得的,因為他們不停地盯著我看,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看到了油管的那個視頻,在確認是否真的是我。當我手持VIP通行證穿過長長的排隊時,耳邊確實聽到好幾次“是他嗎?”。會場異常擁擠,我們必須得擠過人群才能來到VIP區。班吉不喜歡人山人海的,所以我們以V字隊形鉆過人群,在看臺區的邊上找了塊空地,好讓班吉和艾瑞克可以看到舞臺。就連VIP區都擠滿了人。不用說,艾瑞克早就興奮壞了。他之前從沒去過“黑颶風”的演唱會。其他人也是一樣。出門前他們就已經期待不已了,但是仍然表現得很淡定,以此表態他們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他們是一群好朋友,我也不會因為他們的興奮而怪他們。我的胃擠作一團,不僅是因為緊張,還為觀看樂隊表演而有些許好奇。此時此刻我有些希望自己聽過“黑颶風”的歌;如果你不是早就聽過那些歌的話,你在演唱會現場會找到更多樂趣。若你知曉每一個節拍,你就能跟著一起搖擺,一起歡唱。暖場樂隊正在演奏的幾首里有我聽過的歌,但我還是不清楚它們的歌詞。他們表演得不錯,看起來都很年輕。艾瑞克說他們是一個本地樂隊,一年前開始在油管上慢慢出名。看來油管是個出名的好地方。我們在梳洗打扮上花了點時間,等到這里的時候已經遲到了,錯過了大部分的暖場演出。當年輕的女主唱以一個強有力的音符收尾后,樂隊的成員們聚在舞臺前端,揮手退場。接著一切都暗了下來,整個會場陷入黑暗中。在幾秒鐘綴滿期待的凝重間歇后,場上彌散開歌迷們興奮的竊竊私語。在下一個樂隊準備就緒前的十五分鐘里,艾瑞克一直在不停地念叨。一陣渾厚的鼓擊聲從舞臺上響起,又快,又有力,從我四周響起的歡呼聲來看,所有人都知道即將表演的歌是什么。呼嘯而來的電吉他的即興重復樂段,伴隨著貝斯聲和更多的尖叫聲。艾瑞克在我旁邊已經跟瘋了一樣,上躥下跳。當一聲高音從迪安·麥奎因喉嚨里飆出時,燈光亮起,整場歌迷隨之瘋狂。有那么一分鐘,我擔心房頂會被這巨大的噪音掀翻。這首歌聽起來沉重有力,時慢時快,就我聽的為數不多他們的歌而言,這是他們慣常的音樂風格。老天吶,迪安的歌聲真的聽起來太棒了。最初高音的開場后,他又回到了他那深沉沙啞的嗓音,整個身體都全情投入。舞臺旁的巨幕上清楚地展現了他那皮背心下結實的肌rou,他穿著超低腰的皮褲,手鏈下的手指開張,黑色的頭發狂野地搭在他那因投入而微微扭曲的俊容上。他真的是奪人心神。悅耳的余音落下后,在我的耳朵被震聾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就是他的一句“你好波士頓!”,人海中掀起的聲音淹沒了迪安的講話聲。迪安似乎早已習慣如此,只是微笑著將麥克風從唇邊移開,任由粉絲們瘋狂地表達對他的死忠熱愛和傾慕。“歡迎,我的波士頓同胞們。”他向人群俯首,引得又一陣歡呼。迪安表明自己也是波士頓人,人們再次瘋狂起來。“準備好搖滾起來了嗎?”等場上安靜下來時,迪安壓低了聲音問道。當他聽到場上熱情的回應時,他又用稍大的聲音問一遍。“準備好搖滾起來了嗎?”更多的尖叫聲響起。“準,備,好,搖,滾,了,嗎——?”他吼道,聲音變得低沉,最后一個字眼很有重金屬的味道。他的聲音讓我的身體陣陣顫栗。他聲音的控制力和音域的廣闊令人驚嘆。樂隊又彈奏起一種新的強勁節拍,盡管我想讓自己乖乖地站著看,但我的胯部還是不禁隨之搖擺。我的確有需要像迪安學習的地方,雖然我的心還在固執地討厭著他的表演,但我也知道這種抵抗只是徒勞的。我可以隱約聽到艾瑞克在跟唱,于是我看向其他伙伴發現他們好像也都知道這首歌,就連卡爾-艾爾都看向我,朝我抱歉地聳了聳肩。接著當那節奏變得更為歡快時,他也忍不住開始上躥下跳。cao,迪安想讓我唱這種歌?我可以唱搖滾沒錯,但我不覺得自己可以唱……這種。再說我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唱?為什么我在簽下那該死的合同前不先來看看演出?等到他們換成稍微慢一點的曲子時,我想我有點明白了。我猜我應該唱的是這類型的歌。它們稍慢些,但也不是真的很慢。歌詞非常打動人心,我感到自己護在心頭的那片無人觸碰的地方被打動了。就像之前一樣,這些歌我也沒聽過,不過我知道其中一些歌的歌名。又快又低沉。一首調子“緩慢”的令我如鯁在喉。這首歌講述了悔恨,悲傷,和最后的道別——一個少年與菲莉西婭纏綿,極盡溫柔地吻她,然后與之訣別。也是很“慢”,關于一個男子想要入眠,但是夜空中那輪綠松石色的月亮讓他難以成眠,于是他向月亮訴說他的情深。迪安不僅是一個絕佳的歌手,他歌唱的方式更是精彩絕倫。就像將自己整個人投入進了歌詞中一樣。他的眉頭蹙成如此一個憂傷的形狀,連同那歌詞一起,令我窒息。艾瑞克、班吉和泰瑞似乎也深深動容,在曲中擦拭眼淚。舞臺暗了下來,等到再亮起時,只剩馬克西姆一個人像瘋了一般擊著鼓,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結束了嗎?”我問艾瑞克道。“剛剛半場。”***當“黑颶風”重回舞臺時,迪安換了一件白色襯衣,前襟張開。他和粉絲們著聊天,有說有笑。舞臺下的他也許是一副“老子日天日地”的拽樣,但是我可以看得出在和粉絲們互動時,他眼里盛滿了愉悅。他這人天生就屬于舞臺。“當我還是個少年時,我陷入了愛——河,”他拉長了聲音,在舞臺上信步走著。“一個漂亮的男生偷走了我的心。”一眾女粉絲尖叫不已,顯然是因為腦補到迪安跟男人在一起而激動。我倒不怎么激動,因為假如他說過的那些不是騙人的鬼話,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