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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耳機只能聽二十分鐘而已。他走到流行音樂區,輕易而舉就找到自己的目標了。他戴上耳機,按下開關,心里有點不怎么的緊張,心有點加速,屬于那個人,到底是怎樣的音樂呢?腦里面一點也想象不出。此時,音樂飄然而來,像流水一樣,靜靜流過聽者的心中。清涼的吉他聲,一聲一句地彈奏著,帶來了寂寥的色彩。伴隨而來是淺白而充滿磁性的歌詞。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而我,總不能像買菜一樣,可以挑選,只有一棵在心里,想拔掉,想扔走,想拉開,卻做不到。而你眼中,也許我連一棵菜都不如,卑微得,只想引發你的注意。除了,那一份執著,瘋狂的思念,我一無所有。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悸動,只剩下本能去追逐。我傻嗎?值得嗎?可是,所謂的情感就是不問值不值得。依稀彷佛,陽光之下,你那一抹微笑,種植在內心。即使寂寞伴隨著我,孤獨占據了我,寂寥擁抱著我。在這狂歡的世界中,我在街道上獨自漫步。可是,心里卻是兩個人笑著,嘻哈著。不曾牽過彼此的手,而我卻自認為是你的戀人。那一份在乎,超越了我的認知。世界上充滿了我們相遇的機會率,可是,為什么我總與你碰不見?累了,無力了,連心也停滯了,失去自由的我,活在過去。偶爾,心中充滿憧憬。哪怕有一天,只是一眼看見你,我也歡喜若狂,化作嘆息。耳邊的音樂漸漸遠去,可是,陳西蠢蠢欲動的心卻不能平復。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里有著深深的觸動,彷佛達到共鳴。他很少聽音樂,也不太懂什么是音樂。可是,最少所謂的音樂就是將歌者的心情傳達給每一個人吧?他在歌詞,在歌聲,在音樂之中,感到等待與追逐的「苦」。他聽見,在漫長的找尋中,有種失意與懷疑,以及漫長找尋一個的人的思念。想放棄,想不再被這份執著約束,可是卻無法選擇。他突然覺得眼里有點濕潤,不知何時,伸手一摸,淚布滿了臉。為什么這種悲傷,他覺得自己也曾試過呢?陳西不明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共鳴」,為什么會認為那歌詞中想找尋的人就是自己?他覺得自己太感性了,有點莫名其妙。放下手中的耳機,放在原來的位置,走出這間店。只是原本了然一身的陳西,在離開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光盤。幾天后,韓子高的戲劇終于可以殺青回家。在眾人的百般挽留之下,他還是以身體不適為由,堅持回家。因為家里有個比感冒藥還見效的人,可以治療他的「病」。深夜中,他在車里的玻璃窗看見,那個人舉著一把雨傘,在朦朧的細雨中,帶著絲絲的寒意,雨滴從天而降,掉進水里,看不見了。一打開車門,一把雨傘擋在頭頂上。韓子高看了那個人一眼,嘴角含著溫柔的笑意,兩人并肩走入了家里。「你怎么會在門口等我呢?」韓子高拿起仆人給他的毛巾擦著沾水的衣服以及頭發。「想你沒有帶雨傘,就站在門口了。怎料,你還是淋濕了回來。」陳西微微一笑,帶著淡淡地關心。他伸手拿過韓子高手里的毛巾,幫他拭擦著。「沒有帶雨傘,上車的時候,難免有點淋濕了。啊?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韓子高隨意回答道,他不在乎淋雨。要知道,可以早一點回來,他就可以早一點看到眼前的人,他覺得很值得。可是,當陳西幫他拭擦頭發的時候,他還是很不自在,微微地反抗著。「我不是你雇傭的貼身執事嗎?侍候少爺就是我的責任。」陳西眉毛一挑,調戲道。不過,雖然嘴角是這樣說,可是內心他很高興可以為韓子高做點什么,畢竟這個人幫他出醫藥費用,還留他在家里做事。他欠這個人不單是錢而已,還有人情債。這個欠款,是難以還清理的數字。「我……」韓子高一時語塞,不知道怎樣反駁。看見他啞口無言的樣子,陳西覺得莫名有成功感,心一下子就想惡作劇,想看他更多的反應。手中拿著的毛巾,本來順著頭發緩慢拭擦的。可是,下一秒,就胡亂地攪動著,將原本順滑的長發,變成一個雞窩。韓子高目瞪口呆,完全沒有預料對方會捉弄自己。猛地,他的心里也想抓弄的對方,伸出兩著魔爪,去抓陳西的癢癢。「嘩嘩……不要,好癢啊。」陳西拼命地躲著。兩個人一下就像小孩子似的,追逐著,嬉笑著。一直站在旁邊的何管家感到一絲意外,雖然在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陳西對韓子高來說,有很特別的意義。可是,他不知道韓子高,他的少爺也有開懷一笑的一面。由小到大,他的少爺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與任何人都隔著距離。可是,現在那道心墻,將任何人堵之門外的墻,卻因為陳西這個年輕人而裂開了。吃完飯后,韓子高跟陳西閑聊了幾句就跑回房間填詞做曲。因為下一部劇快開拍了,而主題曲由他演唱,還是一首講述戀人逝世的情歌。他坐在電子琴的面前,手里拿著吉他,一會兒在電子琴按下幾個音調,一會兒手指輕彈幾下吉他,清脆的音色低低淺淺,高高低低。。他的腦里面想起一些畫面,那是很久之前的回憶。那是他一輩子也不能忘記的事情,就像昨天剛發生一樣。前世那個人病入膏肓的時候,躺在床上,伸出枯槁的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臉。而他就跪在床邊,仔細地看著眼前曾經威風凜凜,瀟灑翩翩的人。如今。豪情不再。可是,這個人依舊是他心中的英雄,心中的天,心中的地。任何人都無法取代。房內的燭光微弱,窗外月色皎潔,清風拂過,燭火搖動,明明滅滅。那人用著渾濁的目光凝視著他,低聲道:「阿蠻……答應朕,在朕逝世后,不要跟隨而去。」當時他聽見這個請求簡直晴天霹靂,腦子里像被閃電閃到了一樣,一片空白。為什么陛下要提出這個請求?難道陛下不知道活著的人,比起死去的人,要承受更多撕心裂肺的痛嗎?難道要讓他一輩子在無盡的思念中度過殘生嗎?他怎能一個人獨活呢?就算一天,他也難以接受。從十六那年開始,他就是屬于這個王者的,而陛下也是他的唯一。如果陛下是一根蠟燭,那么他就是飛蛾,愿意飛蛾撲火,心甘情愿。他怎么獨自活下來呢?這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那個人彷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用著一種幾乎是哀求的語氣與目光,低聲道:「答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