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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接受「已經(jīng)完了」的事實,許明志回過氣來,開始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焦躁地想對策:“你說我是乾脆回去求饒呢?還是買點東西去哄哄我媽呢?不…如果她一晚上都沒發(fā)作,現(xiàn)在去認錯豈不是自己撞到槍口上?”紀祥看著他自言自語,狀似無意插了一句:“不如先避避風(fēng)頭?”“我能去哪啊!小沁那邊有孩子不方便,其他人……”許明志腦袋空白了幾秒,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沒什麼朋友?不過很快他看到了紀祥,立即高興起來:“我可以去你家啊!”“不行。”紀祥從來沒拒絕過他,許明志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點被這兩個字打擊到。“我家太小了不放便,而且你媽一定能找上門來的。”許明志想想也對,紀祥對自己老媽一向順從乖巧的比親兒子還乖,讓他在老媽面前說謊好像不太可能…他又急了:“那怎麼辦?”“這樣吧,你先到我朋友那里住幾天避避風(fēng)頭,過幾天你媽開始擔心你了我再替你探探口風(fēng)…”“好啊!”“…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跟你女朋友把今晚的約推了跟我去買衣服用品?我朋友那里平時沒人住可沒有客用預(yù)備的。”“喔。”如他所料,這個沒腦子的家伙就連住哪里都沒問,乖乖地按照指示打完電話跟著他上出租走了。但沒等車開完一程,許明志又接了一通電話。“喂?啊…是你啊…”紀祥斜他一眼,暗暗握緊了拳頭。他倒也沒聊多久,似乎是遇見熟人,簡單幾句就答應(yīng)去吃飯,紀祥不好阻止他,想想反正他晚上還是要一起回去的,就沒有說話。“師傅,麻煩換個地方。”許明志說了另一個地名,紀祥知道這是一家飯店的名字,里面專吃海鮮,所以他從來不去。好友不知道這點,他對紀祥露出毫無陰影的笑容…這人八成已經(jīng)把剛才擔心老媽發(fā)火的事完全忘了:“是徐子麟,還記得嗎?你也認識的。”紀祥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當然記得,許明志大學(xué)時的死黨,大學(xué)頭兩年來一直挺不喜歡他的,第三年有人照顧換了學(xué)校,據(jù)說後來去當了警察…工作地點南轅北轍,平日忙得飯局都約不上時間,於是這些年來也少有見面的機會。不見最好,每次見面徐子麟都拿像是看什麼臟東西的眼神看他,紀祥不在乎,他有的是方法讓自己留在許明志身邊,但他又不是被虐狂,始終無法「包容」像徐子麟那樣討厭他還隔在他和許明志中間的人。於是至今每回三人相見都是暗潮洶涌,紀祥不會明著和他對抗,徐子麟也不會用些卑鄙手段,兩人又都了解許明志結(jié)果就是氣氛糟糕到死,許明志還不知道發(fā)生什麼事,不熟的外人還以為他們?nèi)耸呛门笥选?/br>還好自從他入職後就忙得沒什麼機會見面了,偶然紀祥聽見兩人有約都不去摻和,免得自己心煩。“他找我去吃飯,你和我一起去吧,難得見徐子麟一次,也不知道他最近怎樣,你也想見他吧?”…只是他態(tài)度明顯,許明志心思遲鈍,看來這個誤會到今日還未解開。“…………”以前可以推,今天可不行…紀祥不置可否地看著窗外風(fēng)景變化,按捺下心底蠢蠢欲動的怪物。====================================剛進門,就見海鮮酒家里面一名穿著長身風(fēng)衣的人站起來揮了揮手,臉上高興的笑容在看見許明志身後那個人時扭曲了幾分,但很快熟練地把弧度勾上去…只可惜原本清爽的笑容就變得有些假了。“來得真快!我還以為要等你半小時呢!”許明志完全沒有察覺,大咧咧地坐過去:“剛好在出租上,直接就拐過來了。”“喔?本來是要去哪里嗎?”“呃…”許明志當然不是覺的把紀祥朋友家的地址說出去不太好,而是覺的整件事說來有些太丟臉…怕被老媽打嚇得不敢回家什麼大學(xué)時倒算了,現(xiàn)在都是出來工作了幾年的成年人,也太…於是便顧左言右?guī)ч_話題:“你呢?怎麼突然有時間吃飯?”徐子麟臉色沉了下來:“最近你沒聽說嗎?這區(qū)發(fā)現(xiàn)了棄尸案。”正常人在吃飯時間聽到尸體之類的字眼恐怕第一個反應(yīng)都是皺起眉頭,許明志就是最佳例子,他立即一臉惡心地伸出手制止:“靠,別說了,還讓不讓人吃飯啊。”徐子麟攤攤手:“是你讓我說的…總之我是因為這件事過來調(diào)查,組長正在等人臨時放我去吃飯,想著這個時間你也該下班了便打電話給你試試,看有沒有機會小聚一下。”正說著一大盆蝦子端上來了。蝦是白水煮出來的橙白相間色澤動人,一端上桌迎面就是撲頭撲臉的混雜著海腥味的熱氣。許明志立即動手去抓,紀祥卻終於忍不住放下筷子:“你們先吃著,我去一下洗手間。”“喔。”見礙事的人走了,知道紀祥最討厭海腥味的徐子麟暗自把得逞的笑容收好拉過許明志的袖口小聲問:“你怎麼還跟他一起?”“跟他一起怎麼了?我們是朋友啊。”男人皺起眉:“我看到他就不爽,以前大學(xué)時就算了,沒想到你到現(xiàn)在還跟他混在一起……”他思考了一下終於忍不住說出口:你難道不覺得他很像褚東城嗎?”狼獵徐子麟說的是在許明志中學(xué)時經(jīng)常跟蹤他的一名男生,當時兩人是鄰居但不在一間學(xué)校,後來徐子麟收到消息帶人去把那男生打了一頓,又上門找他家長投訴。對方倒挺識趣,一家三口連日搬走才算是把問題解決了。自此徐子麟就總覺得許明志有招惹怪人的特質(zhì),大學(xué)時乾脆考到同一家大學(xué)盯著,如果不是大三時被選中應(yīng)預(yù)召進司法機構(gòu)恐怕都會一直跟下去。許明志回憶了一下,那個成天跟蹤他的男孩子并沒在他記憶中留下什麼印象,只是依稀記得是個戴著眼鏡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發(fā)型很呆神情也很呆,沒有任何出色之處,除了看著人的目光有時候挺刮人以外沒有任何值得讓人記住的地方。相反紀祥是個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最出色的男人,外表一流性格穩(wěn)重,公司同事都喜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