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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的話,當即擺手道, “等殿試之后咱們就擺,就在門口的胡同里擺流水席,擺上三天。” 一聽這話左鄰右舍的為了博個好印象也紛紛說到時候都來幫忙。但宋家如今家大業(yè)大, 下人和伙計眾多,哪里真就需要這些官太太或者官老爺?shù)睦夏飦韼兔α耍蠹也贿^湊合熱鬧客氣客氣罷了。 饒是如此田氏心里仍舊高興的很,逢人便說她命好,娶個兒媳婦回來還外帶一雙兒女過來,讓她家單薄的人口一下就多了起來。 今日宋子遇還在衙門正準備出京的事情, 藍容恩便在家里待客,此刻他站在田氏身邊滿眼的孺慕讓人看著都動容。這樣好的少年徐家那傻子屠戶竟然和他斷絕關系了,若是早知道這兒子這般出息恐怕金山銀山放跟前也不會斷絕關系吧。 至于徐保寧一家子,住在城南,自然聽不見城東的喧鬧聲,但是架不住有人見不慣徐家一家子壞東西做了壞事還能在京城享福,便將這天大的好消息親自上門去說了。 徐保寧被憋在院子里這么多天,本想來人的時候訴訴苦看看能不能傳傳宋家夫妻的壞話好讓他那個好女兒將他們放出去。哪知來人根本不是來聽他訴苦的,來了就告訴他一個天大的消息,“你不知道吧,藍容恩今科中了會元,十七歲的會元呢大周近三十年來頭一個十七歲的會元呢,若是殿試答的好些狀元也不在話下啊。” 見徐保寧震驚的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來人頓時覺得自己來對了,這樣的混蛋就該自食苦果,省的不知道這世道多么的艱難。 而徐保寧的確震的不輕,簡直比三年前宋子遇中了進士這消息還要令他震驚。宋子遇再如何厲害,再如何走眼那只是女婿,前頭十幾年他們都不認識的陌生人呢,但是如今的藍容恩呢這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然而就這樣有出息的兒子卻被他順勢攆出了徐家最后還聽了徐光宗的話與他們斷絕關系了 有一瞬間徐保寧有些頭暈目眩,有些懷疑人生。 來報信的人瞧著他這副模樣,心里不由得撇嘴,這就知道后悔了等藍容恩真的中了狀元以后再做了大官那你不得慪死 這人站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拱手道,“好了,好歹他身上也流著你的血,你這輩子過的也值了。” 說完這話這人便告辭離開,走的時候還夸獎院子里的下人訓練有素,難得的好仆人。 徐保寧站在那里連人什么時候走的不知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眼前變黑又便明,接著便抽了褲腰帶面含怒氣的去找徐光宗了。 是了,當初若不是徐光宗他根本就不可能與藍容恩斷絕關系,若只是攆出去怎么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藍容恩就算住在外頭改了姓氏依然是他的兒子,他們徐家從富庶走到如今這地步都是因為徐光宗的挑唆,因為羅氏的愚蠢。 徐光宗的雙腿斷的很徹底,如今只能是個擺設,找了大夫看過之后大夫也是紛紛搖頭。是以他想再次站起來的幾率幾乎沒有。以前在清河的時候他在家便性情大變,到了京城后發(fā)覺京城繁華,可他卻不能走出去的時候就更加的痛苦難看,今日他正躺在床上看著床頂,想著如何出去逛逛,就見他爹怒氣沖沖的過來了。 “爹” 徐光宗剛叫了聲爹就見徐保寧拿著腰帶過來抽他了,徐光宗大叫,“爹,你做什么” 徐保寧面目猙獰,喃喃自語,“都怪你這個畜生,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就是會元的爹的。” 徐光宗一凜,瞪大眼睛,“爹你說什么” “我說,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就是會元的爹了。”徐保寧每說一句就覺得心抽痛一下,“容恩如今中了會元了殿試之后興許還是狀元,就算差些那也是二甲進士了都是因為你” 徐保寧覺得腰帶抽著不疼不癢不能解恨,眼睛瞥見一旁的凳子,抄手就搬了起來要朝徐光宗砸去。 徐光宗嗷的一嗓子覺得自己的腿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這時羅氏突然從外頭沖了進來瞧見徐保寧的動作頓時嚇個夠嗆,“他爹,你這是做什么” 徐保寧臉上青筋暴起眼瞅著凳子又要砸下卻被羅氏攔下。羅氏哭道,“他爹,咱們都這樣難了,你還看不清楚嗎,干啥非得自己窩里斗” 聞言徐保寧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羅氏,羅氏不年輕了,眼角隱隱有了皺紋,這段時間許是因為吃的太好的緣故已經(jīng)胖了不止一圈了,看起來有些丑陋,徐保寧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就為了這樣的一對母子將三個兒子趕了出去斷絕了關系。 徐保寧心中一片悲苦,突然覺得喉頭一苦,繼而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爹”羅氏嚇壞了驚叫一聲,然后就瞧著徐保寧手中的凳子掉落在地,然后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小院里一片混亂,有下人非常好心的將小院里的這一出戲匯報到了宋家。 徐容繡正在招待客人,是藍容菲接見了來人,她拿了一個荷包扔過去,笑道,“你做的不錯,現(xiàn)在你就回去請個大夫給他好好診治,務必讓他這輩子都再也起不來床。” 那下人拿了銀子心中一喜,當即應道,“多謝藍小姐,小的這條命都是小姐的,小姐說怎樣就怎樣。若非小姐,小的母親就” “這些不用再說。”藍容菲笑的一臉的溫婉,“切記,可不能讓他死了。” “是。”下人拿了銀子準備退下,就聽藍容菲又叮囑道,“過幾日就容許徐光宗出門吧,給他點銀子就說我偷偷給的,什么賭場什么的都可以去了,這么長時間不玩手可都要生了呢。” 待人走后,藍容恩聽著花廳里傳來的說笑聲臉上的冷然才漸漸消散,她扯了扯嘴角對丫頭道,“進去吧。” 宋家有了喜事,但過幾日便是殿試的時候,大家伙也不會不長眼的這幾天再來湊熱鬧,是以除了出會試結(jié)果這日,其他幾日都沒人過來了。 雖然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可徐容繡仍舊不敢大意,在三月初一送走宋子遇后,便閉門不出,每日精心給藍容恩準備營養(yǎng)食物。 藍容菲也鮮少出門,這日她卻帶著丫頭過來道,“jiejie,你聽說過肖寧先生嗎” “肖寧”徐容繡凝眉思索,然后搖頭,“不清楚,怎么了” 藍容菲道,“肖寧先生是位有名的女先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在三月間要在京城開一間女子學坊,公開招收五名學生,不論身份,我想去試試。” 雖然徐容繡沒聽說過此人,可藍容菲做事一向有章法也很有主意,她想了想便應道,“可以。你想去便去就是。” 如今家里的人都有事做,藍容菲現(xiàn)在也很少去鋪子里幫忙,有個事情做打發(fā)時間也不錯,再者藍容菲說不想嫁人,若是真能從肖寧先生那學些東西,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