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好看,比起藍容菲娟秀的字體來天差地別。 聞言藍容菲抿唇笑了笑,“jiejie更厲害,我以后也要成為jiejie這樣的人。” “那你得先找個你姐夫這樣的夫君才行。”徐容繡打趣道,“這世道男子如你姐夫這般任由女子在外經商的不多了。” 藍容菲沒回答,笑了笑低頭繼續畫圖。 徐容繡瞧著嘆了口氣,看來藍容菲心里真的有了陰影了,成不成親都不是最打緊的,大不了他們養她一輩子便是了,可她心疼的是她心里的傷口,若是這坎過不去就真的難過了。 飯后不久李氏讓婆子帶著禮品過來慰問徐容繡,李氏前幾日剛生下次女,如今身子虛弱又要坐月子,所以只能讓婆子過來。徐容繡收下禮品又細細問了李氏的情況,那婆子是李氏的陪嫁嬤嬤,知道徐容繡自來與李氏關系好,徐容繡一問,那婆子當即掉了眼淚。 徐容繡眉頭微蹙心中有不好的念想,“到底出了何事?” 李婆子哭道,“太太自打二小姐生下來就沒看過孩子一眼……宋太太,我家太太她……她心里苦啊。” 心里苦?就因為沒生兒子? 這生男生女全在男人,可這時候生不出兒子來錯誤卻全都在女人頭上。生舒姐兒的時候李氏與鄧繁夫妻關系和睦覺得頭一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不打緊,即便鄧繁母親柳氏鬧出那么多幺蛾子夫妻倆也撐過去了。 現如今就因為又生了女兒就撐不下去了? 徐容繡微微皺眉道,“那你家老爺呢?” “老爺這些日子也忙碌,回來寬慰了太太,可太太仍舊覺得不好受,心里難過的很。”李婆子抹了抹眼淚道,“太太說家里的夫人若是知道了這事兒指定拿這個做筏子送人過來,到時候……” 她雖然沒說下去徐容繡卻是聽明白了,李氏連生兩女心里慌了,害怕柳氏再送人過來,這次恐怕家里的老太太也不能幫她了,畢竟鄧繁是長子若是一直沒有長孫生出來,老太太也不自在。 徐容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同情又有氣憤,同情李氏有這樣的婆婆,又氣憤李氏如此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孩子不能決定自己是否生在這家,又如何能將錯誤怨恨到孩子頭上去。 “容菲,我去瞧瞧嫂子,你在家先按照我說的畫著。”徐容繡交代一聲直接跟著李婆子到了鄧家。 李氏正在坐月子,家里也沒大人支應,徐容繡進了院子,只有舒姐兒帶個丫頭在院子里玩,瞧見她來了,舒姐靠過來乖乖喊了人。 “舒姐兒乖,去屋里玩去,外頭冷。”徐容繡交代一聲便進了李氏的屋子。 李氏這邊的房屋格局跟宋家一樣,只不過進了屋徐容繡卻覺得屋里著實不怎么好。尤其瞧著李氏臉上的憔悴和恍惚徐容繡就一陣皺眉。 “嫂子,我來瞧瞧你了。”徐容繡開口打斷她。 李氏茫然抬頭,扯了扯嘴角道,“你來了。” 徐容繡應了一聲上前,而后對奶娘道,“將二姐兒抱來我瞧瞧。” 她話說完,徐容繡便瞧見李氏神情有些不自在了,李氏抿了抿唇道,“有什么好瞧的,就那樣吧。” 見她神色淡淡,徐容繡就直皺眉頭,難道李氏這是得了產后抑郁癥?這在后世這詞不陌生,可在古代真不好辦。她只當沒聽見她話里的意思示意奶娘將孩子抱過來。 奶娘這幾日眼見著李氏的態度有些拿不準她的意思,可徐容繡又不一樣,她猶豫片刻還是將孩子抱過來了。徐容繡將孩子抱在懷里往李氏跟前湊了湊道,“你瞧,二姐兒長的像不像舒姐兒小時候?” 李氏本能的往后躲了躲,眉頭微皺,聽到徐容繡這樣說了這才撩起眼皮看了孩子一眼。徐容繡一直注意著她臉上的變化再她看的時候她明顯看到李氏表情的動容心下嘆氣,聲音也軟了許多,“李jiejie還是耿耿于懷不是男丁的事?”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李氏徹底繃不住了,捂著臉便大哭起來。 “為什么就不是個兒子……”李氏哭的傷心難過,若是這一胎是個兒子她腰桿也就硬氣起來了,即便柳氏再出什么幺蛾子她也不怕了。可是又是個女兒,即便鄧繁不說什么,可這樣下去夫妻倆的情分也得磨個干凈。哪個男人不希望有個兒子。 徐容繡明白她心里的苦,她安慰道,“又不是以后不能生了,過兩年再生一胎,孩子都生下來了,你這個做娘的都不疼她誰來疼她?生而為女子在這世道本就不容易,嫁了人要看夫家臉色過日子,倘若在娘家你這個做娘的都不喜歡她,讓她一輩子苦?她只是個孩子,現在什么都不懂,而且也不是她自己要來的,何必將自己的怨懟遷怒到孩子身上去。” 李氏流淚,“我知道,我都知道,哪有當娘的不喜歡自己孩子的,可是……”她看了眼二姐兒又捂臉道,“可我一瞧見她就仿佛看到了婆婆那張臉。上次她不甘不愿的走了,這一次她再來祖母那邊也不會攔著了。等她來了,我們娘三個可怎么活啊。” 似乎痛苦開了閘就再也收不住了,李氏說起這些來又倒了好些苦水。期間孩子餓了被奶娘抱走,李氏似乎也松了口氣,她抹了抹眼淚道,“讓你見笑了。” 徐容繡微微搖頭,“咱們之間還用見外,不過坐月子的時候還是不要多思多慮,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我反倒認為這事兒得看鄧大哥的態度,若他站在你這邊,即便再來一個柳依依也不足為懼。還有你可能不知道,柳依依死了。” “死了?”李氏聽的心頭一跳,“怎、怎么就死了?” 徐容繡搖搖頭道,“進了晉王府做妾那便是晉王府的人便與我們無關,這事兒鄧大哥也知曉,估計不想你心煩才沒與你說,總歸是親戚一場鄧大哥只不過派了個人將尸體收斂趁著天冷給送回清河去了。你也別因為這事兒再與鄧大哥鬧不愉快,夫妻間的情分越鬧越沒。” 李氏訕訕笑了笑,“我明白。” 到底明白沒明白徐容繡也不清楚,李氏這是心病,恐怕一日生不出兒子來她便一日不開懷。說起來她對李氏倒是有些失望,以前的時候瞧著她與鄧繁夫妻感情很好,意志也堅定,沒想到才幾年的功夫就自己崩潰,在這世道女人對自己都過于苛刻,又如何走剩下的路。 又開導了一陣兒徐容繡便告辭離開,離開的時候舒姐兒還問她,“宋嬸兒,我爹啥時候回來啊。” 徐容繡摸摸她腦袋道,“宋嬸兒也不知道,舒姐兒若是想你爹了那就帶話給他啊。” 舒姐兒懵懵懂懂的點頭,兩歲多的孩子懂的實在不多,只是過于懂事罷了。 回了宋家徐容繡將此事與田氏說了,田氏皺眉道,“這端看她想不想的開了,她若就此下去倒是可憐了孩子,都說為母則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