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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把柄,即便鄭大人得了一些證據也難以將黃家扳倒,這次倒好黃家自己撲了上來,鄭大人順勢將那些苦主找了來,秦王一怒之下秦王當場讓人去黃家抄家,抄出不少好東西出來,與覃家的書信也在其中。” 徐容繡道,“抄出不少錢來?” 宋子遇無奈笑道,“是不少。”他頓了頓,“富可敵國。” 富可敵國? 徐容繡先是驚訝接著卻道,“這下圣上有錢了……” 宋子遇一愣接著反應過來,那可不是,黃家有幾個當官的,可官職最高的也不過正四品官員,剩下幾個連六品都混不上,哪里得來那么多銀錢哪來上千畝的土地。這些抄了,黃家在京城做官的幾位爺恐怕也得一擼到底,后頭幾個更別提,黃家這次趴下很難再起來了。 那些銀兩田地,都將收歸國庫,永安帝可不就富裕了嗎? “若是能多抄幾家像黃家這樣的惡霸就好了。”宋子遇有種的嘆氣道,“可惜現如今世家大族盤根錯節,真的想動一家并不容易,黃家這次也是被覃家連累又踢了鐵板,明知永安帝對黃河重視居然還想用這個弄死我,簡直找死。” 黃家敢動手顯然也是覺得利津處于黃河下游即便出了事也出不了大事,而他們目的也不是弄出事故,只是想弄死宋子遇。 可他們低估了永安帝對此事的重視,更因為時間和地域的關系沒能及時知道覃家的處境,輕信了覃家。 覃家肯定要倒霉,黃家卻是活該。估計到現在黃家被擼到底的那幾位爺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擼呢。 夫妻倆說了會話,便上床歇息了,既然明日不走,那徐容繡也能有幾日的功夫安排鋪子里的事,所以在宋子遇靠過來的時候她還在想事情,等人覆過來了她想反抗都晚了。 最后的最后,徐容繡自然被吃干抹凈,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想的什么事情了。 第二日宋子遇天一亮就不見了蹤影,徐容繡則開始去鋪子里安排事情,等傍晚打烊的時候她將所有人召集起來,正式宣布由月季暫時管理鋪子的事情。 雖然月季年輕,可大家伙都知道她是東家身邊的人,即便不服氣也只能乖乖聽話,宋家是官宦之家,他們這些人以前吃飽飯都成問題,這時候又哪敢再與官家斗去。 至于黃家,家大業大抄家都沒那么容易,前一日沒抄完,第二日又接著抄。因為抄出了不少的好東西,全濟南的百姓都震驚了,他們濟南府竟藏著這么一富戶,實在是太可怕了。于是這日黃家被抄的時候可謂是被全城百姓近距離圍觀了。 黃家人瑟瑟發抖,相互指責埋怨對方連累自己。黃家老太太是晉王妃的親姨母,此刻臉色也陰沉的可怕。黃家應承這事兒的時候自然是要與她商議的,可她覺得不過是個六品小官,死了都激不起個水花兒來。 而且覃家早年與黃家有點交情,應該說有些恩情,覃家從未要求黃家做過什么,所以覃家提出這要求的時候他們也沒覺得如何,畢竟遠在京城的晉王也婉轉的表達了這層意思,兩廂比較一番,他們做了這決定。沒想到這一次竟讓黃家全栽了進去。 黃家人即便成了如今的模樣也不敢指責黃老太太,他們可都指著老太太的外甥女能救他們呢。 黃老太太看著滿屋子烏煙瘴氣,拐杖在地上拍的咣咣響,“都閉嘴!”見屋里的人都靜下來,黃老太太才道,“你們真以為到了現在這地步,晉王會認嗎?他不會認,王妃也不會認!畢竟你們沒有證據!” “那咱們怎么辦啊!”幾個年輕的少奶奶已然暈了過去,幾個當家的太太顫顫巍巍問了出來。 黃老太太還待說,外頭門砰的被推開,外頭的人進來道,“各位打擾了,輪到這里了。” 聞言,黃老太太眼皮一翻暈死過去。 黃家亂成一團糟,外頭看熱鬧的也不嫌事大。 好些曾經被黃家欺負的人也紛紛站了出來,與人訴說黃家人做的那些可恨的事情。一時間全濟南城都在議論此事,之前鄉試營造出來的讀書狂潮都被沖淡不少。 黃家人畢竟與天家沾親帶故,是以秦王雖然手持永安帝手諭抄了家,對黃家人卻只是關在府內等候發落。至于黃家犯了事的黃德秋等人則被秦王帶著一起回京面圣審理。到時連同覃家的案子將一同直達天聽。 一直到了第三日,秦王回京,宋子遇等幾個出來修筑堤壩清理河道的官員也奉命回京,與此同時遠在黃河中游的馬侍郎等人也啟程回京。 值得一提的是,覃家在陜西被抄家,全家上下七十八口人全部收押,按察使趙富林的妻子暫時不知清白與否,趙富林也被暫停職位,長安城內大大小小幾十個官員,竟沒幾個是清清白白的。 許寧等人本是負責黃河水患治理的官員,因為這事兒暫時被留在長安等候新任布政使等官吏入職,在此之前他們將暫代一省職務。 這些回去的路上宋子遇細細的給徐容繡講了一遍。徐容繡聽的洶涌澎湃,她慶幸穿到這個時代,她慶幸永安帝是個難得的好帝王。 官船劃過河水往北而行,呼嘯的北風也將河邊樹木上的樹葉吹落。 離開京城快半年了,她從未如此時這般想念京城。京城里有她的家也有她的女兒,還有她的弟弟meimei。 第九十四章 已經到了十月底,河面上雖然還未結冰,但站在船頭上那北風吹來的時候仍舊讓人渾身打顫,徐容繡剛上船的頭一日覺得倉房憋悶便拉著宋子遇出去站了會兒,人都要吹傻了,干脆就回倉房憋著了。之后的日子也沒再出門,宋子遇不在的時候她便冬眠,他在的時候兩人說說聊聊餃子日子過的倒也快,在路上行了七八日,總算看到通州碼頭,徐容繡站在倉房窗戶那往外瞧著碼頭上,覺得碼頭上人都少了許多。 “再過兩個月就過年了。”宋子遇感慨道,“這一年過的可真夠刺激的。”以前的二十多年過的實在太過安逸,這幾年過的雖然也有坎坷,可好歹都沒有性命之憂,這一年來,他們夫妻產業做大,官職也有所提升。可也差點死在外頭。想到他娘子在陜西的那些遭遇他便不寒而栗,也越發的痛恨秦家,痛恨自己為何沒能爬的更快一些。 徐容繡回頭看他一眼,好像還真是這樣,“這些讀過去了,咱們不提這些。倒是餃子,現在走路估計都穩當了,就是不知道還認不認得我們了。” 這是件讓人頗為無奈的事情,做人父母的自然想無時無刻不陪在子女的身邊陪著她長大,若是他們仍舊生活在市井過著小日子,恐怕餃子也能日日在他們跟前成長,可正因為他們入了京城走上這條路,便只能無奈離開她。 徐容繡想到這些有些難受,她在榻上坐下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