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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主使全部倒了干凈,而曹尤也在徐容繡的勸說下,答應在陳里妻子生產之前不殺他,至于之后殺不殺的,徐容繡就不能再管了。 徐容繡對結果并不驚訝,曹尤和程貿也不驚訝,早在覃家拿銀子賄賂林公公幾人時他們便有所覺,知道覃家有蠢貨也有聰明人。蠢貨辦了蠢事,聰明人便想擦干凈屁股掃除障礙。只可惜老天爺站在徐容繡這邊,讓宋家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害。 至于覃家,徐容繡已經被曹尤告知不能參與后面的事情,她自己猜測也知道覃大人是沒的好了。若只是謀害她可能是小罪,可賄賂公公謀害錦衣衛,那便是大逆不道了。 總之一句話,覃家洗干凈脖子等著挨宰吧。 昨夜的一夜大雨還未天亮的時候便停了,外頭太陽依然高高的升起來了,八月的天氣里剩余的夏日余溫也終于消散,空氣里總算彌漫了絲絲的涼意。 徐容繡一夜未睡,可因為解除警報的緣故此時覺得有些犯困,正打算帶海棠她們回屋補眠,外頭突然有人來報,覃大人親自上門負荊請罪,替覃夫人道歉來了。 曹尤看向徐容繡,問她,“見嗎?” 徐容繡哂笑,“覃大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牌,竟想用覃夫人來背鍋。” 她的話曹尤不怎么明白,剛想問問到底什么意思,就見徐容繡突然扶住額頭,整個人虛弱的靠上海棠,而后聲音虛弱道,“曹大人,妾身昨夜受了驚嚇此刻要暈倒了。” 于是在曹尤的震驚中徐容繡非常巧合的暈倒在了海棠的懷里。 海棠驚恐的配合,“太太,您怎么了,您別嚇我呀,來人呀,快叫大夫,太太又暈倒了。” 宋家院子本就不大,不光院子里的人聽到了,大門外的覃素也聽到了。 曹尤:“……” 女人心海底針,千萬不能得罪女人。 第八十七章 徐容繡暈倒了,在眾人的驚呼中被海棠和月季姐妹倆背著回了后院臥房,而在大門外的覃素聽見里頭傳來的驚叫聲臉色青黑,難堪、丟人隨之而來。暈倒了?是因為聽見他來了?那就是說徐氏知道此事是他們覃家所為? 若是徐氏知道了,那錦衣衛是不是也知道了? 覃素心里咯噔一聲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額頭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來,那若是這樣,會不會昨夜的人已經招供?可除了這樣的解釋他根本找不到其他的解釋。 管家覷著他的神色戰戰兢兢問道,“老、老爺,怎么辦?咱們回去嗎?” 覃素目光盯著宋家的大門,咬牙切齒道,“等。”如今他最后悔的莫過于沒在這一行人初到長安時下手,那時候下手恐怕也不容易懷疑到他的頭上。只可惜后悔晚矣,當初他沒能及時聽幕僚的建議及早的除去宋子遇,如今又眼看著徐氏做大,如今竟讓他陷入如此危及的境地,實在是讓人悔不當初。 覃素在長安城素有威名,等閑認識他的人也不少,他往這一站,很快便有人過來偷偷打聽覃素此次前來的意圖。 而覃家的下人在覃素的暗示下只說覃夫人做了錯事,他作為覃夫人的丈夫替她來請罪來了。但偏偏宋家的太太不肯見人。 覃素好歹是從二品官員,在地方上可以說就是老大,這樣大的官低聲下去的與你道歉你還敢拿喬不見人? 過分啊! 好些人偷偷的談論,“覃大人真是好官啊,這么大的官居然肯放下顏面來給妻子請罪。” “是啊,但是宋家太太就有些不知好歹了,覃大人這么大的官都來請罪了,她居然拒不見人。” 幾個人正圍聚在一起討伐徐容繡,突然見宋家出來兩人,好事者拉住兩人調侃道,“覃大人都親自來給你家太太請罪來了,你家太太咋不出來見人喲。” 宋家的下人急忙道,“瞎說什么,昨夜我家遭了匪徒,我家太太一介女流早就暈過去了,好不容易醒來聽說有人要放火燒死她又嚇暈過去了。”見對方目光驚詫,趕緊扯開這人袖子道,“別擋道,我還得請大夫看看我家太太呢。我家太太實在可憐,孤身一人來陜西為陜西的百姓謀福利卻被人暗害,人心不古啊。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看不得宋家好。太太要沒了,宋家的鋪子也就完了,到時候老百姓養的雞鴨賣給誰去。” 宋家的下人急忙離去,好事者卻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錯事,這么說來,昨夜來宋家企圖放火的人是覃家的人?要不然覃大人咋說是覃夫人犯了錯他來道歉啊,感情是覃夫人找人來放火,然后覃大人為妻子來請罪來了? 那覃大人也可憐吶,不過更可憐的是宋家太太。如今滿長安都在議論宋家鋪子和宋家那酒樓日后需要多少雞鴨鵝的,又有多少農戶將靠著養這些東西發家致富,聽聞之前宋大人來此地就是為了種樹修梯田,為的還是防風故土使得黃河少出水患。 幾個好事者這般一想頓覺羞愧,人家做著為國為民的事,他們卻在背后說人壞話。而且人家宋太太還是這件事的苦主,再想想他們從覃家下人那聽來的模棱兩可的話,頓時更加羞愧,恨不得趕緊去宋家太太跟前與人道歉去。 好事者在這附近也是小有名氣的快嘴,很快就將這事兒宣揚了出去。 而宋家,徐容繡虛弱的回了房,然后讓海棠帶話給曹尤:宋家昨夜遭了匪徒,宋家主母險些遭難,是不是該報按察使調查清楚? 曹尤一聽頓時樂了,當即就道,“先去將手印口供一式兩份摁好手印,一份送京城,另一份連同認證送按察使讓他審理去。” 布政使不是好東西,但陜西省的按察使趙富林卻是個難得的好官,在陜西省口碑很是不錯。那就讓好人趙富林去調查吧。 覃素在前門堵著,曹尤便帶人從后門找按察使報案求做主去了,等覃素聽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在半路上了。 覃素的臉黑如鍋底,連忙讓人去攔下曹尤眾人,自己也騎馬趕緊去追。 可錦衣衛做事,等閑人等如何敢攔,更何況因為昨夜之事曹尤調動了整個陜西省的錦衣衛,這些人平時不露面,此時帶人將曹尤等人非常順利的送到了趙富林跟前。 覃素趕到的時候人已經進了按察使辦公的衙門,趙富林已然坐在堂上開始審訊了。 趙富林看著覃素急匆匆趕來,驚訝道,“覃大人,您怎么來了?” 按察使主管一省刑名訴訟,而布政使卻是一省行政長官,布政使從二品,按察使卻只得正三品,是以趙富林見了覃素也要行禮。 覃素看著趙富林這塊難啃的骨頭嗯了一聲讓自己盡快平靜下來,他瞥了眼尋常打扮的曹尤和程貿等人只做不知他們的身份,只低聲與趙富林道,“趙大人,本官有些話與你說,咱們回避一下?” 聞言趙富林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