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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先讓二表兄將我鋪子的鑰匙還有租金交了。”徐容繡看著田舅母,“既然要計較清楚,那就算個明白。” 田舅母有些傻眼了。 第七十五章 田舅母來之前想的是,她的小姑子田氏一向心軟,素來又心疼兩個侄兒,到時候她哭兩聲,說點可憐的話興許田氏也就松口幫忙了。當然她也知道自己這二兒子被兒媳婦帶壞了,如今心思有些歪了,可那又怎么辦呢?她再討厭錢氏再不待見她,但總歸要為兒子考慮吧。 而且她想的也好,錢氏如今生了倆閨女,連兒子也生不出來,等將田友德塞到宋家鋪子里,到時候攢點錢就把錢氏給休了再娶一房媳婦。 她打算的挺好的,可沒想到小姑子變了心腸硬的可怕,不僅如此對她一向敬重的外甥媳婦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田舅母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看著徐容繡覺得自己聽錯了。 “外甥媳婦……你是嚇唬舅母的對吧……”田舅母心里忐忑,萬分后悔跟田氏說了那些話了,萬一老二的事情沒辦妥再把老大的差使給搞砸了,那回去后老大兩口子還不得死給她看啊。 徐容繡看著田舅母道,“路已經給舅母畫出來了,就看舅母和舅舅怎么選。表哥在宋家鋪子干的不錯,但也不是非他不可。本來我還想著讓表哥去旁的地方開個新鋪子,如今看來,后院著火,那就算了。” 田舅母急了,“別啊,那些話我收回成嗎?” 徐容繡輕輕搖頭,嘆氣道,“那二表哥那怎么處理?” 田舅母咬牙道,“他是我兒子,總歸要聽我這個當娘的,他們不是說來伺候我們的嗎,那我和老頭子回清河去,他們回去給我們養老。” 說完這話田舅母心里恨極了徐容繡,當初若不是她非要帶一個留一個,他們家如何會到這地步,即便一家老小在鄉下種地開著小鋪子好歹兄弟齊心倆妯娌和和睦,如今到好,一個發達了一個還窮困潦倒,兄弟兩個如何不鬧不和。 徐容繡瞧著田舅母面露不忿知道她心中怨懟于她,卻也點頭道,“舅母家的事如何處置外甥媳婦是不管的,但是有一點也希望舅母記清楚。宋家的鋪子是外甥媳婦在管,還請舅母有何事直接與外甥媳婦說道,母親素來不理鋪子中的事,拿這些事煩她只會讓母親左右為難。當然今日之事到底誰對誰錯想必舅母也清楚,外甥媳婦便不再多說。” 她一句話將田氏摘個干凈,田舅母心里恨的咬牙切齒,她訕訕一笑,對田氏道,“大妹倒是好性子。”可不是好性子嗎,家里的事竟全憑兒媳婦這般做主。 哪知田氏非常高興欣慰道,“容繡就是體貼娘。” 徐容繡抿唇微微笑了笑,與田氏默契極了。 田舅母看的刺眼,趕忙站起來道,“那、那我就不耽誤外甥媳婦忙事情了。”說完這話田舅母告辭離去。 田氏嘆氣道,“兩個兒子雖然手心手背都是rou,可也不能太過分了,咱們好心幫襯田家倒是幫出錯來了。” 徐容繡道:“娘不必憂心這些,大表兄若是連這都處理不好,那便讓他也回去吧,左右這兩年他賺的也不少了,不管留在京城還是回去清河縣都不能過活。” “那他們夫妻不還握著咱家的方子嗎。”雖然那是自己侄子,但侄子再親也親不過自己兒子不是。 徐容繡知道田氏擔心什么便道,“不怕,當初給方子的時候都是簽了保密契約的。他們誰握了什么方子都寫的清清楚楚。再者夫君是官,他們不過平頭老百姓,但凡有腦子的就知道該怎么辦。若是離開宋家他們字開間鋪子咱也不管,若用了咱們的方子,媳婦可是不管是表兄還是誰的,定不會輕饒。這些媳婦都與他們說過,娘不必擔憂。” 見田氏仍舊面露擔憂徐容繡又安撫道,“況且咱們宋家食鋪牌子打出去了,許多人家吃的便是宋家食鋪的名聲,換一家即便味道一樣但是沒有名氣一樣沒人買賬。您瞧著咱鋪子里生意火爆,可實際上平頭老百姓買的還是少,多半還是官宦人家買的比較多,您想啊,這些官宦人家缺錢嗎?即便缺錢也會買咱宋家的食物,您忘了,宋家的鴨貨什么的可是在圣上那里掛過號的。” 聽到徐容繡這般解釋田氏這才松了口氣,當即道,“那就看有水如何處置吧。” 這事揭過徐容繡便沒再過問,不過她去鋪子的時候卻瞧見張氏臉色很不好看,形容憔悴,一看便是這幾日沒休息好的緣故。徐容繡想了想,叫了她到后頭,低聲問道,“表嫂可是出了什么事?” 聞言張氏眉頭一皺嘆了口氣道,“還不是二弟和二弟他們一家子,”說起這二房一家子她便忍不住抱怨,“以前挺好的人,如今怎么到了這種地步,說他們見錢眼開都是說的好聽了。我與有水還有玉竹整日在鋪子里忙活,本以為爹娘在家看顧二弟他們不敢過分,可這日日回去家中都被他們翻的亂七八糟,匣子里放的日常花用的銅錢也是時常丟失,更別提我買的那些首飾,本打算存著日后給玉竹娶媳婦用的,也被弟妹他們拿了去,問他們又不承認,爹娘又為難。這么下去這日子當真是沒法過了。” 張氏和田友水為人厚道,在鋪子里也非常能干。她是什么人徐容繡自然清楚,她想起那日田舅母的承諾忍不住道,“舅母前幾日到我家中去意思想讓友德和他媳婦進鋪子干活被我拒絕了,當時我為了事情能解決便以你和表兄的差使威脅舅母,舅母當時答應的好好的,說她會和舅舅帶著二表兄他們回清河去,她回去沒說?” “還有這樣的事?”張氏驚訝,“未曾聽娘說起過。” 徐容繡皺眉,難不成田舅母是覺得她當時只是嚇唬她并不會真的攆了張氏和田友德出去? “表嫂,這事兒您得和表兄商議一番,如此下去精神不濟在鋪子里也不像話。”徐容繡看著張氏道。 張氏心里咯噔一下,當即道,“弟妹的意思是……” 徐容繡搖頭,“再怎么說那也是你們家的私事,只要不涉及宋家鋪子我原本是不該管的。這事兒你與表兄商量一番,二表兄他們會哭訴,難道你和表兄便不會嗎?況且聽說玉松在書院讀書勤奮深得夫子的喜歡,日后說不定有大造化,若是回鄉恐怕就沒那么好的條件了。” 張氏聞言眼前頓時一亮,臉上也帶了笑容,“弟妹,我明白了。” “表嫂,演戲也得真實一些,有些話表兄是親兒子不好說,但你不一樣。”徐容繡點到為止并不在多話。若非田友德夫妻攛掇田舅母去她家中哀求徐容繡當真不想管旁人家的事。眼下田友水夫妻在鋪子里干的好好的,宋家的鋪子也的確仰仗田友水,田友水家中有事必然會影響夫妻倆的情緒,為此有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