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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潤的小日子,冷不丁聽孫萬達氣憤難當的說了些許宋子遇的壞話,當即驚訝的合不攏嘴,“我記得宋弟往常拿辣鴨貨烤雞烤鴨到翰林院孫兄也沒少吃吧?” 孫萬達一聽曾維岡一聲宋弟直覺不好,他結巴道,“是吃了不過……” “你呀你呀。”曾維岡是個比宋子遇更軟和的老好人,他搖頭不贊同道,“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這東西沒少吃,又背后說人是非,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孫萬達接二連三遭到重創,心里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一甲三個蠢貨竟都是宋子遇的人! “我不過是……看不過他如此猖狂罷了。”孫萬達找回自己的舌頭,不屑一顧道,“他如此猖狂又能猖狂到幾時!曾大人莫要被他這人一張外皮給騙了,他典型的就是扮豬吃老虎,他若真有心將您當成朋友,為何有那般好事卻不想著大人,明顯就是怕您去分了他的功勞。” 孫萬達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在理,瞬間理直氣壯起來,“曾大人,宋子遇他就是故意拉攏你們好襯托他有本事啊。” 曾維岡呵呵:“你的意思是我沒本事唄……” “還有你怎知他當初沒來問我要不要去?” 孫萬達:“……”他覺得他的舌頭打結了。 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怎么不知道我這么不招人待見呢?” 孫萬達驚恐:“我……” 外頭的宋子遇摸摸下巴,“我這張表皮還行啊,沒騙得了孫兄嗎?” 孫萬達:“……”我似乎可以去死一死了。 宋子遇嘆氣,“唉,實在太令人遺憾了。” 第七十一章 說人壞話沒什么好尷尬的, 最尷尬的就是你說壞話的時候被人抓個正著。 此時孫萬達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羞的的臉通紅快要滴血一般。 宋子遇從外頭進來, 先與曾維岡打了聲招呼, 接著笑吟吟的走到孫萬達身邊,笑道,“難為孫兄如此想著子遇, 子遇不勝感激。我竟不知我在孫兄的心中地位如此的尊崇,累得孫兄到處編排我的不是。” 孫萬達看著宋子遇的一雙眼睛便覺得非常刺眼, 他臉紅他心虛,可他卻仍舊不服氣。大家都是一批進來的庶吉士, 憑什么宋子遇就能夠得到圣上青眼, 還能跟著工部的侍郎一起出公差! 憑的什么?憑的他家中娘子開的鋪子得了圣上喜歡嗎? 孫萬達想到這個,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是了,宋子遇不過是個吃軟飯的, 聽說到如今還是他家娘子養家糊口呢, 有什么好得意的。 “怎么,孫兄不辯解嗎?”宋子遇看著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繼續說說啊, 其實我挺喜歡聽的。被人編排, 說明我有的編排呢,是不是羨慕我能夠出公差能夠面圣?” 孫萬達心思被戳破,臉色漲紅, “我……”他深吸一口氣看著宋子遇,惱羞成怒,“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過是個吃軟飯的東西,憑著你家娘子的鋪子才被圣上知曉,有得意什么!” 聽他在這話,宋子遇頓時就笑了,“是啊,我就是個吃軟飯的,可我有的吃啊,你有的吃嗎?” 對于孫萬達這個人,宋子遇以前雖然談不上多好,可也不好不壞的處著。孫萬達不同與宋家是縣城的小門小戶,孫萬達是當地有名的望族,因為在當地校友名氣,所以孫家人很是高傲,可偏偏孫萬達在家中是庶子是不個不受寵的,若不是讀書厲害恐怕也只能在當地默默無聞,被主母磋磨一生。 宋子遇對孫萬達并沒什么意見,甚至還因孫萬達年幼時被磋磨即使中了進士日子依然不好過加以照拂。往日他拿烤雞烤鴨鴨貨什么的,哪次沒特意多給孫萬達一些?可他簡直是瞎了眼啊,覺得孫萬達文章寫的錦繡不缺,以為文章如其人,但一直到他文章被圣上瞧上似乎一切發生了變化。 以前溫和有禮的人一下子面目猙獰起來,四處散播他的不是。 宋子遇從不避諱自己窮的事,也不避諱如今他們宋家是靠娘子養家的事情,甚至他們房契都寫的徐容繡的名字,到那又如何呢? 他不覺得這是可以用來攻訐他的話柄。 孫萬達見他承認的坦蕩,心中不由嗤笑,“吃軟飯吃的這般脫俗,真夠不要臉的。”他說完突然一頓有些后悔,他看向曾維岡,果然見他面色不好看。 他怎么給忘了!曾維岡也是個吃軟飯的呢! 曾維岡點頭道,“是挺不要臉的,但是我們樂意啊,孫大人有意見嗎?” 孫萬達臉漲成豬肝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宋子遇面色淡淡,“我家娘子喜歡養我,我也樂的吃軟飯,我家娘子就喜歡我這般不要臉。孫大人若是羨慕大可也找個肯養你的人吃個軟飯去。” “哼,憑著一張臉吃飯的小白臉罷了。”孫萬達怒哼一聲。 宋子遇嘖了一聲,摸著臉道,“沒辦法,誰讓我長的好還有本事升官呢。孫大人可惜了,你這長相大概想吃軟飯也沒人瞧的上了。” “你!”孫萬達怒不可遏。 曾維岡呵呵笑了笑,不愿再搭理孫萬達,轉而道,“子遇怎么有空過來了?” 宋子遇道,“本來有事找你,險些給忘了。” 孫萬達趁著兩人說話,趕緊跑路,生怕在待下去被這宋子遇這不要臉的廝氣出毛病來。 宋子遇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想問問曾兄愿不愿意去工部幫幫忙,工部如今人手不夠,聽聞曾兄對水利這塊頗有見解,所以特意去問了曹大人,曹大人道,只要你愿意便可。” 方才的時候孫萬達還來說宋子遇不想著他們,曾維岡雖然是嘴上說宋子遇問過了,可實際上宋子遇是沒問的。只是沒想到的是這時候宋子遇果真來了,而且還和侍讀學士打好招呼了,曾維岡即便沒想提早離開翰林院,可有這種借調的事也是不錯的,能夠多學點東西對他這三十多歲的人來說至關重要的。 曾維岡當即點頭,“自然可以。”他不由得慶幸自己早些年苦讀的時候喜歡研究那些東西,如今總算有些用處了。 雖然翰林院清貴,也更有前途,可并非入了翰林院便會一輩子官運亨通的,若是運氣不好,可能會在翰林院當一輩子的窮翰林,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可若是運氣好,升官發財,這都是令人艷羨的,但升官發財靠什么?靠人脈靠家世靠能力。像曾家,種地出身,岳父家倒是有些錢財,可在滿城富貴的京城就不夠看了,頂多是個土財主。那么就要拼人脈拼能力,曾維岡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讀書尚可,能力也有,但想在滿是才子的京城出頭依然很難。 但偏偏就有人運氣好能力又出眾。宋子遇家境貧寒,聽聞也是靠著娘子養活全家,可這人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