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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初的時候宋子遇每月都能拿的榜首,就連當初的二甲傳臚也是暗恨不已。可惜宋子遇不驕不躁,一連幾個月都得榜首,又深得幾位侍讀學士的夸獎。而這些都將作為散館考試的參考,若是其他人早就知道宋子遇一心想外出做官,恐怕一開始就沒將他當成競爭對手。如今生個女兒還到處炫耀,這讓那傳臚早先的一些嫉妒之意都沒有了,跟宋子遇這樣的人較勁忒的沒意思,不光沒有上進心,還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宋子遇炫耀夠了閨女,轉頭又趁著沐休的時候去街市上買了好些小孩玩的玩具回去,徐容繡簡直無語,“她這般大小能玩?” 最后徐容繡畫了一張圖紙,讓宋子遇想法子找木匠做了來。又讓他順便打一張小床,晚上好讓孩子睡覺又不至于離著父母太遠,至于玩樂的東西,則是木頭架子,上頭到時候掛兩串風鈴,清脆好聽,孩子也能喜歡。 宋子遇興致高昂的去找木匠了,沒過幾日便將東西帶回來了,小床往大床邊上一安又鋪上軟軟的墊子,將哄孩子玩樂的東西掛在小床上,小餃子美滋滋的就自己玩了。 待小餃子睡著,宋子遇抬眸便看見徐容繡眼神晶亮的看著他。 徐容繡道,“夫君,咱們啪啪啪?” 宋子遇臉一紅,頓時明白過來娘子的意思,他扭捏的看地,“這、這不好吧……” 宋子遇明顯就是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異常誠實的人,甚至在徐容繡剛想說算了的時候,宋子遇已經如餓狼撲食一般朝她撲來,最后被弄的丟盔卸甲、城破投降。 等吃干抹凈,宋子遇算了算,他已經好久沒這么痛快過了。不過鑒于生的是女兒,他也不好和自己女兒算賬不是。 因為這是兩人在徐容繡產后第一次,頗有些干柴遇烈火的架勢,甚至接下來幾日宋子遇都一副餓狼的模樣,將徐容繡的煩的煩不勝煩。更讓她氣惱的是宋子遇這廝竟和自己女兒爭口糧,鬧的半夜餃子餓醒的時候都沒奶可喝氣的嗷嗷直哭,徐容繡氣的拿手去擰宋子遇,宋子遇心虛但還梗著脖子信誓旦旦道,“明明是她搶了我的……口糧?!?/br> 宋子遇說到最后還覺得自己委屈,明明是他一個人的媳婦,如今還得哄小沒良心的,他不過是喝了幾口就這般撕心裂肺,他還沒哭呢。 對此徐容繡哭笑不得,這男人竟還真的跟自己女兒吃醋上了。由此后來兩人再這樣那樣的時候堅決不肯讓宋子遇得逞搶口糧了,否則小餃子發起火來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宋子遇對此頗為怨念,看餃子的眼神都幽幽的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在娘子那受了打擊的宋子遇在翰林院中越發的用功,庶吉士沒有正經的差使,往常便是在翰林院中給人打雜或者學習,到了八月底的時候宋子遇的文章交了上去。曹大人幾人評閱完畢帶著頭三名的文章入了宮遞給永安帝。 永安帝面見完臣工剛好瞧上一眼,這一看之下竟坐直了身體,他驚訝道,“這是宋子遇寫的?” 曹侍郎回道,“回陛下,的確是他所書。這幾個月來我觀他時常往書庫和工部跑,想來就是為了查閱資料,本以為他只是對工部水利感興趣,沒想到竟能提出如此良策來治理黃河。若當真能夠實施起來,當是功在千秋的功績了。”說到此處曹侍郎覺得渾身都在顫抖,“皇上,黃河自古難治若當真得法,該試一試。不然每年到了夏季雨水增多的時候,下游的百姓又得遭殃了。” 看著手中的文章永安帝心里其實是滿意的,當初他覺得宋子遇可堪大任,可這一年來宋子遇表現雖然不錯但是與他的預期卻是有些出入,沒想到這一遭竟提出這般的好法子來,也不枉費他的一片良苦用心。當初宋子遇便想去地方施展,興許讓他到地方上去真的能做出什么業績出來。 永安帝沉吟片刻,讓孫公公去將宋子遇找來。宋子遇在翰林院中聽到皇上召見,頓時想到自己費時一個月寫的那篇文章來。黃河水患自古以來難以解決,是以每到雨水充沛的年份黃河中下游的百姓便會遭殃,田地被淹,房屋倒塌,失去一切的百姓淪為流民不得不離開家鄉到處乞討。若說他對這事上心還歸功于去年宋家食鋪買來的下人。 那些人并未生來便是奴仆,大多是家鄉遭了災,跟著眾人到了京城的,不到萬不得已誰愿意為奴為俾。當初宋子遇與那些人多少聊過,知道一些黃河那邊的情況。后來他打算查史料的時候也跟他們仔細打聽了。還是徐容繡給他提了醒,他這才能在一個月之內想出那些法子來。 永安帝年輕野心勃勃,想要開創大周的盛世。他是賢明的君主,對待人才不吝招攬,宋子遇感念永安帝,如何不肯下了心思。 這一個月來他跑工部跑書庫,查盡關于黃河之事,寫了這篇文章。 是以永安帝召見他自己并不驚訝,但翰林院同為庶吉士的那些人卻頗不是滋味了。 大家都是一樣的起點,可宋子遇先是被皇上單獨召見,后又對宋家的鋪子賜字,如今又公然召見…… 許多人心思開始轉了起來,看宋子遇的眼神都有些不同,有與鄧繁熟悉的人,知道鄧繁與宋子遇關系一向交好,便去找鄧繁打聽消息,“鄧兄,這宋子遇究竟為何事被圣上一再召見?” 鄧繁瞧了對方一眼,笑道,“這我并不知?!?/br> 孫萬達對這回答顯然是不滿意的,他皮笑rou不笑道,“鄧兄與他是同鄉又是好友,他竟不曾與你說過?” “你若好奇,你便問他去,我自是不知的?!编嚪毙α诵Φ皖^干自己工作,倒是將孫萬達氣個半死。 孫萬達從鄧繁這出來,有人趕緊過來詢問,孫萬達陰陽怪氣道,“鄧大人忙的很,哪里顧得上與咱們這些沒品級的人說話。” 鄧繁在里頭聽著孫萬達意有所指的話笑了笑沒說話,要說之前皇上為何召見宋子遇他多少知道一些,但這次他的確不知。兩人所處位置不同,即便是他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會告訴宋子遇,他又憑什么去要求對方事事與對方說。官場一路本就不是一個人的路,他們二人不管誰得了圣上青眼,都不會將對方棄之不顧,所以這種時候他可不會傻到去與那些人為伍。鄧繁想到這里搖了搖頭,繼續手頭上的事了,任憑外頭的人酸話說盡也只當沒聽見。 宋子遇跟著孫公公出了翰林院并未問到底所為何事。只簡單與孫公公說了些生活上的事。孫公公見宋子遇再不見去年第一次面圣時的忐忑和緊張,心中不由滿意,他面帶笑意道,一直到養心殿的時候,孫公公才拱手笑道,“祝宋大人前程似錦。” 他這話讓宋子遇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拱手道謝,而后等孫公公通傳后進了養心殿。 對于養心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