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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聽著,這時身后突然有人道, “讀書人竟如此骯臟。” 徐容繡一頓, 卻是一身穿華服滿身珠光寶氣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見一漂亮女人看他,頓時眼前一亮,風度翩翩道,“都說讀書人清貴,竟然也有這等臟污的心思。” 徐容繡眉頭一挑,“您都聽見了?” 中年商人皺眉點頭,“聽見了。” 那邊密謀的二人聽見說話聲頓時一凜, 馬文奇快速的往旁邊蹦了一下似乎要與曹水平劃清界限, “弟妹聽我解釋!此事與我無關(guān)?!?/br> 馬文奇是見過徐容繡的,當時他還羨慕宋子遇艷福不淺,如今正對上這漂亮女人看清楚這女人眼中的殺氣,馬文奇有些慫有些丟臉, 有些無地自處。 “你們在商量怎么讓我夫君不能參加會試?”徐容繡姿容貌美,但一張臉在外的時候卻很少笑的,讓人瞧著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馬文奇連忙道,“弟妹聽錯了?!?/br> 曹水平此刻也是冷汗直流,他是想讓宋子遇不能參加會試不假,可若是這事捅出去那么他的聲譽也就完了。 “弟妹,你聽我說,此事定是你聽錯了?!?/br> 那中年商人笑吟吟道,“不好意思,在下也聽見了?!?/br> 馬文奇道:“此事曹兄實屬做的不恰當,方才在下也是在勸阻他。”說著他滿是痛心的朝曹水平道,“曹兄,這等害人的心思可不能有啊。” 栽贓嫁禍的太快,曹水平頓時愣住,“你……” 0 “唉,你我本是同鄉(xiāng)又是同窗還是同一年的舉人,宋兄與咱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陷害他,實在讓為兄覺得失望?!瘪R文奇說著朝徐容繡施了一禮道,“在下愿替曹兄去宋兄那里賠禮道歉,只望宋兄能夠原諒曹兄一時的念頭,他本純善,并無害人的心思?!?/br> 看著馬文奇翻臉比翻書還快,迅速的將過錯全部推到曹水平身上,徐容繡簡直嘆為觀止。 曹水平反應(yīng)過來當即大怒,“我是想不讓宋子遇不能參加會試不假,難得提議將鄧繁一起害了的難道不是你?”曹水平聲音拔高,滿腔的憤怒,“在船上時你便挑唆他人去耽誤鄧繁和宋子遇讀書,如今竟甩鍋與我,你良心何在?!?/br> 他說話聲音不小,不少人聽見動靜過來了。 馬文奇見人越來越多,不由惱怒,朝曹水平使眼色,“你是不是非得鬧大才甘心,先糊弄過去就是了,咱們又沒實施,又沒害到宋子遇,不承認就是了。你為何不肯配合。” “呸,你當我傻呢。”曹水平憤慨道,“你分明是想讓我頂鍋。既然如此那咱們誰都別想好過?!?/br> 聽他如此說馬文奇額頭冷汗直流,“你個蠢貨。” “對,我是蠢貨。”曹水平氣不過伸手朝馬文奇抽了過去,馬文奇哪肯讓他打,當即還手。 瞧著倆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徐容繡看了眼手中的燒火棍頓時有些失望,他們別打起來啊,他們打起來了她怎么好再下手? 中年商人將她神情看在眼中頓覺有趣,剛想說話,便聽見一人跑了過來,“娘子,你沒事吧?” 徐容繡將燒火棍扔了,朝宋子遇指了指在打架的二人組道,“有事的是他們?!?/br> 好心的商人便當著眾舉人的面將馬文奇和曹水平的話說了。 馬文奇面色通紅發(fā)髻凌亂,如今被人說了出來他也沒有打下去的**了,只覺羞憤。 “沒想到你們竟如此惡毒。” 這些舉人中不乏有當日一起乘船的舉人,那幾日的功夫?qū)λ巫佑鲈缇托纳酶?,如今那二人竟想害的宋子遇不能會試,激憤的舉人們紛紛指責馬文奇和曹水平。 馬文奇頓覺受辱,可這事已然被捅破只能低著頭朝宋子遇拱手致歉,“是為兄的錯,對不住了?!闭f完掩面跑了。 曹水平見馬文奇跑了,朝宋子遇冷哼一聲也跟著跑了。 沒多會兒便瞧見二人收拾了行李快速的離開了客棧。 宋子遇朝商人道了謝,“多謝老板肯幫忙指證。” 那商人道,“在下曲文懷,是江南來的商人,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當不得舉人老爺如此客氣?!?/br> 宋子遇與曲文懷寒暄兩句,便與徐容繡回去了,徐容繡道,“在客棧住著總歸不能安心,咱們還是出去找房子住比較好?!?/br> 宋子遇也正有此意飯后便與鄧繁商議這事。雖然會試在即時間緊迫,但安全也更為重要。鄧繁思索過后便取了臨走時父親給他的書信,打算去找父親的好友幫忙。 鄧繁父親的友人在京城開了一間糕餅鋪子,聽說要幫忙,便趕緊幫忙聯(lián)絡(luò)相熟的牙行。因為時間緊迫,宋子遇和鄧繁多給了一些銀子,為的就是盡快找到房子。 那牙行多得了銀兩也知兩人是舉人,也不愿得罪二人,誰知道二人往后會有什么大造化。于是牙行跑了一天便跑出了名堂,在離著翰林院不愿的棉花胡同有兩座小院要賣。 是巧合,今年年初官員考核,翰林院兩位大人要去地方做官,但翰林官大多數(shù)窮,不得已只能將院子賣了籌備盤纏。而那院子因為離著貢院距離遠些,所以一直沒能出手,他們?nèi)羰遣幌舆h買下來倒是不錯。 尤其鄧繁若是發(fā)揮正常,許是能入翰林院,到時候去翰林院上值也便利的很。 兩家人跟著牙行的人去看了院子,見院子雖小但五臟俱全,瞧著沒什么大毛病便將院子買了下來。 從找院子到院子歸屬于自己,前后用了三日的時間。而此時已經(jīng)二月初了。 兩家人將采買的事情交給鄧家下人去辦,宋子遇和鄧繁則去禮部報名參加會試了。 當日入住新家,家里什么都缺,但如今當務(wù)之急是宋子遇讀書備考,只要家中有張床睡,有碗吃飯,其他的就能日后慢慢添置了。 徐容繡也不想讓他擔心,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家照顧他的一日三餐,每日所需的食物和青菜也都是鄧家的下人去采買統(tǒng)一給送過來。徐容繡不禁感慨,若是沒有鄧家的幫忙她一個人還真是捉襟見肘忙不過來了。看來等春闈結(jié)束成績出來后他們家也該考慮添丁進口的事情了。 忙碌中會試終于來了,因為會試參加的人多,所以一般初八傍晚的時候便開始入場,而正式考試卻在初九的一早開始。 初八用過早飯宋子遇消食后便開始睡覺,一直到傍晚的時候起來,梳洗凈面,而徐容繡也已經(jīng)給他準備好了在貢院里頭的飯食和有盛了水的竹筒。 二月的天氣乍暖還寒,好在宋子遇身強體壯,穿的薄了些也不覺得冷。宋子遇打開籃子瞧了眼她準備的東西頓時笑了,“估計就沒幾個會準備煎餅的?!?/br> 徐容繡道,“聽聞進考場的時候檢查嚴格,帶個饅頭都要掰開看看,與其這樣不如帶煎餅,你直接展開讓對方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