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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人不以為意,“你買只活雞都得一百文,烤熟了賣一百五十文也不虧。人家炭火不花錢,材料不花錢?” “還是太貴了。” “太貴了就自己買雞回家做去。” 外頭如何爭論徐容繡不管,況且她覺得這價錢著實不貴了。頭一份的東西就該這價錢,若是低了沒的賺頭不夠辛苦錢呢。 外頭貼好,轉頭娘倆便回家準備去了,因著要開業,當晚宋子遇難得沒鬧她,讓她安生睡了一個囫圇覺,雞叫了一聲的時候徐容繡就爬起來了,卻見外頭田氏也起來給倆讀書人做早飯了。娘倆對視一眼,默契的準備早飯,準備好了,便收拾一番出門往鋪子去了。 到了鋪子的時候田友水已經忙活著殺雞了,徐容繡過去一起忙活,待收拾干凈又緊跟著腌制,等天一亮的時候便開爐燒火,開始烤制烤雞。 好些人盼著他們家的烤雞,一大早就跑來門口等著了,待聞到想問的時候又扯著嗓子問什么時候能好,田友水站在外頭招待客人,讓客人進鋪子里頭坐著又給倒了些茶水。等里頭雞rou的香味飄出來的時候眾人喝茶也不覺得好喝了,鼻子嗅嗅,眼睛眼巴巴的瞅著后廚的方向就等著雞出鍋了。 可惜一爐只能烤五只,多了也不行,便按照先后順序賣了出去。 后頭的人沒法子只能再等。 徐容繡瞧著外頭人似乎不少,便出去按照順序數出二十五人來,讓剩下的人明日再來。后面的人自然不樂意,可到底許多沒嘗過的,也就暫時歇了心思想著明日早點過來排隊。 一直忙活到中午總算烤出三十只雞來,三人收拾好鋪子,便回去吃午飯,回頭田友水又繼續回鋪子看守,剛到門口就瞧見一人扒在門縫往里頭瞧,田友水皺眉道,“誰。干什么的。” 那人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瞧見田友水拍著胸脯道,“沒啥。”說完就跑了。 田友水覺得奇怪,又跑了一趟宋家將此事跟徐容繡說了,徐容繡按照他的描述想了一通也沒想起來是誰,索性便先不管了,反正方子在她手里,誰也得不去,就算把烤爐弄出來了,不會烤一樣白搭。 因為第一日的時候三十只雞全部賣出去了,第二日的時候好些人又來買了,本就按照九折賣的,還有人為了買上一只想全價買,徐容繡默不作聲,該如何賣還是如何賣。倒是食客想讓他們多做些,畢竟冬天大家吃的多,尤其過年的時候來上一只不管自家吃還是招待客人都有面子。 徐容繡一想也是,便放出話去每日多供應十只,但下午的時候她再琢磨點其他的吃食一起來賣。 一連數日他們家的烤雞都賣的不錯,這日有人提了句,“你們買賣這么好怎么不弄塊牌匾來,不然說起這鋪子都不知道叫啥。” 徐容繡抬頭道,“叫宋家烤雞。”她想了想后頭還得賣麻辣燙,明年夏天還有別的,便改口道,“就叫宋家食鋪吧。” 那人故作驚訝,“不叫徐家食鋪?” 徐容繡頭都不抬,“我都嫁人了,現在說起來都是宋徐氏,如何再叫徐家書鋪,況且……”她哼了一聲,“這個姓并不值得讓我喜歡。” 第三十一章 她這么說, 食客自然明白過來, 她弟弟meimei都改了姓了,可有那樣的爹和繼母誰還樂意叫徐家食鋪。 不過這話還是被有心人傳到徐屠戶耳中了,徐屠戶覺得今年日子過的一直不順, 尤其大女兒嫁人后這日子就更不順了,眼瞅著大女兒的食鋪生意紅火, 而他的豬rou鋪子的生意按說到了這個季節該好了起來了,可最近買賣卻越干越差,生生將人急的不行。 偏偏回去羅氏又跟他叨叨徐容繡將徐家的手藝帶去宋家賺銀子這事, 他心情更加煩躁。于是在羅氏又一次絮叨的時候他氣的出了門,熟門熟路的去了一處小院, 羅氏這些日子自然瞧出徐屠戶的不對勁兒來, 可她偏生身子不舒服,便讓徐光宗跟著瞧瞧,徐光宗跟著去了, 親眼瞧見一個年輕女人給他爹開了門, 回來與羅氏一說, 羅氏差點就氣炸了, 頓時明白徐屠戶如今生了什么心思,當初她可不就是這么入門的? 可如今她在家里地位不穩,羅氏只能盼著身子快些好起來,憑著自己僅剩的幾分姿色再將男人籠絡回來了,否則日后她的日子恐怕難過。 羅氏著急上火的時候,宋家的買賣卻干的有聲有色, 一天四十只烤雞不到中午就全都賣完。 進了九月中旬的時候,徐容繡貼了紅紙出去,開始賣麻辣燙了。 麻辣燙這東西冬天吃的過癮,關鍵價錢也不貴,懷里揣個十文八文的也能吃上一頓。畢竟麻辣燙青菜豆芽的居多,有吃rou丸子的也少一些。底料是徐容繡親自熬制的,一熬出來就香氣撲鼻,來買烤雞的人聞了頓時食指大動,反正等烤雞的時候也是等,不如要上一碗麻辣燙嘗嘗鮮。 這一嘗可了不得,味道實在是太好,簡直要將人舌頭勾下去,一碗下肚這人當即又買上兩碗打算帶回去給家人嘗嘗。 有人開了頭后頭買賣便好做,尤其是等著烤雞的時候旁人吃著你能不饞?而且一只烤雞一百五十文,麻辣燙你每樣菜都要點才能多少錢。買買買,一人買上一碗吃著。 田友水在前頭樂呵呵的忙著,徐容繡和田氏連同藍容菲在后頭忙碌,田友水收碗筷的時候又瞧見那日的小子在門口探頭探腦,瞧見田友水看他飛快的笑了笑就跑了。 徐容繡往前頭送東西的時候見他眉頭皺著,便問,“怎么了?” 田友水搖頭,“總覺得那小子奇怪的很,那日就扒門縫往里瞧,今日又過來探頭探腦。” “沒進來吃東西?”徐容繡問。 “沒有。”田友水道,“看來這幾日這邊別離了人,萬一是想使壞的呢。” 他話剛說完,那小子竟又回來了,徐容繡一抬頭正看個正著,那小子沒想到徐容繡出來了,驚了一下飛快的跑了。 徐容繡冷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他。” “誰?”田友水奇怪。 徐容繡沒說,只囑咐道,“這些日子表兄多注意些,別讓陌生人接近后廚。” 回到后頭徐容繡就在琢磨這事兒,難道浮云老道腳傷好了又想出來報仇了? 想到浮云在本縣的名聲徐容繡覺得有必要為民除害讓善良的老百姓看清他的真面孔,不過眼下忙碌,恐怕還得過些日子了。 好在浮云那邊畏懼徐容繡,一時半會兒也沒什么動作。天氣漸冷,無論是烤雞還是麻辣燙都賣的紅火。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圍在一起數收益,每數出一兩銀子來,全家的笑意便多幾分。 待數完鋪子里的銀子,宋子遇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來,然后遞給徐容繡,“這是為夫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