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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當初他怎么會答應周一三五限行的規定?“今天用周二的額度。” 林苑微怔,“那周二用什么?” “用周三的。” “可周三限行啊!” “限行都分單雙號。” “所以呢?”她怎么聽不明白。 “我們的車不分單雙號,所以,日日是好日。” 林苑眨了許久,為什么她覺得自家老公是隱藏的段子手呢? 第32章 林苑去配音時眼還是腫的, 更不巧的是今早她的面具壞了,翻了許久才從家里翻出一頂夸張的獨角獸頭套,說是獨角獸,可那張嘴的造型卻莫名像一頭驢, 齊修遠盯著她看了許久。 “你確定要這樣走出門?” “我沒有面具啦。”林苑最近幸福感有點高, 說話總愛帶各種尾音, 什么“啦”“嘛”“呀”之類的, copy小朋友的小奶音,簡直一比一還原。 齊修遠失笑, 替她摘下讓她呼吸困難的面具, 這面具太搞笑了點, 就這樣走出去, 只怕會被人拍下發到小視頻網站,引起更大的關注。 “戴墨鏡和口罩吧?” “我待會唱歌時要摘掉口罩,很容易被拍下來, ”林苑翻起沙發找了許久, 終于眼睛一亮,“找到了!” 上次買的恐怖分子頭套,露眼睛和嘴巴, 如此一來, 不會影響配音和唱歌, 簡直是完美! 齊修遠推了推眼鏡, “出門小心點。” “啊?”林苑疑惑看他。 “我怕有人會報警。” “……” 林苑在經歷過蔻肖的嘲笑后, 又在配音現場引起許多人的側目張望, 尤其是莊淮,仗著和她合作過幾次,竟然當即哈哈大笑。 莊淮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愿心老師,你要是哪天摘掉面具了,一定第一時間發張照片給我,實不相瞞,我對你的長相實在很好奇。” 林苑挑眉,“我這樣的容顏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 “所以你就cos恐怖分子?” 林苑氣得拿劇本揍他,莊淮也不跟她開玩笑,只擦著眼角的淚,“媽呀!很多年沒笑成這樣了,你還真是活寶,話說你是不是結婚啦?” 林苑當時正在喝水,當即一口水噴出來,狼狽至極,然而比起狼狽,她更覺得驚恐,莊淮怎么會知道她結婚了? 莊淮笑著擺出求饒姿勢,“你這頭套殺傷力太大,我怕你下一秒就要掏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晨跑,你還記得嗎?那次晨跑我喊了你,你頭都不回地跑了,一般人如果被喊錯了名字都會回頭看個究竟,只有被喊中的人才會急著避開。” 他這么一說,林苑才記起來這件事。 是前兩天的事。 最近天氣漸暖,齊修遠恢復了晨跑,自然要把她帶上的,林苑是個愛睡懶覺的人,結婚三年,每天都早起,已經夠累了,哪里還有力氣去晨跑?然而齊修遠有足夠的辦法把她從深度睡眠中喚醒,讓她出被窩時,渾身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點睡意都沒了。 被各種令人咬牙切齒的手段折磨后,她還是被齊修遠拉出去晨跑了。 準確地說,是齊修遠晨跑,她跟在后面茍延殘喘。 跑到半路時,林苑忽而聽到有人喊“愿心”。 以為莊淮的私生飯跟來了,她嚇得魂飛魄散,當即發射飛毛腿,狂奔前進。 誰曾想,喊她的人竟然是莊淮。 “你看到我正臉了?” 莊淮失笑,“別緊張,我只是看你背影覺得眼熟,想到私生飯說你住我家附近,就試著喊了一聲。” 林苑莫名松了口氣。 “不過我看到你老公了。” 林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老公?說不定只是男朋友呢。” 莊淮笑笑,他跑到他們家小區附近時,聽到社區門口蔬菜店的大媽望著倆人的背影感嘆: “這小夫妻感情真好,結婚好幾年了,還跟談戀愛似的。” o(╯□╰)o 林苑囧了一下,原以為自己隱瞞的夠好,誰知會被菜店大媽一語道破。 “我警告你哦,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她本來就戴著恐怖分子頭套,這么恐嚇,莫名多了幾分兇相,以至于進來拿東西的工作人員被嚇得默默跑了出去。 “放心吧,我沒那么無聊,不過,你到底為什么戴著面具?我有種感覺,你本人應該長得很漂亮。” 會說話就多說點! 這種來自帥哥的彩虹屁誰能拒絕得了? “好啦,告訴你,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嗯?” “總之,哪天真被拍到,你就知道了。” 錄音一共錄了整整三天才全部錄完,林苑和莊淮雖然都接過配音的活,可這種音樂電影難度很大,三天下來,他們算是被扒了一層皮,好在最后的結果讓所有人都滿意,下面就要看觀眾們滿不滿意了。 車里,林苑摘下頭罩,長長喘了口粗氣。 蔻肖笑笑:“我替你約了周醫生,待會直接送你過去。” 林苑應了聲便再也沒說話,到了那,周醫生已經清空了客人等她。 “林苑,好久不見。” 林苑和他握手,“周醫生好久不見,你還是這么帥。” 兩鬢斑白的周醫生和藹地笑道: “最近有試著不借助面具上臺嗎?哪怕是在封閉的場合?” “沒有。” “唱歌時有想起你的母親嗎?” “有。” “在強照下還是面色發白,身體虛脫嗎?” “有。” “黑暗的舞臺會令你恐懼嗎?” “有” “你最近情況有嚴重的趨勢嗎?” “有。” “是因為你母親的忌日要到了?” 林苑這次頓了很久,“是的。” 周醫生笑笑,讓她坐在椅子上,給她倒了杯水,“你每年這時候情況都會更嚴重,所以我總會在這時打電話讓你過來,我早說過,你的情況跟其他人不一樣,純屬心理原因,哪天你克服了心理障礙,摘掉面具便只是一瞬間的事。” 周醫生對此一向抱有積極的態度,可林苑卻不樂觀。 她有嚴重的舞臺恐懼癥,普通人得了這種病也只是害怕一個人站在舞臺上,上臺前會焦慮緊張,可她已經到了恐懼的地步,如周醫生所言,她純粹是心理陰影,她害怕站在日照燈下,害怕面對臺下那密密麻麻的面孔,害怕一個人站在舞臺上唱歌,她無法面對那一切,后來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戴面具。 面具給了她安全感,讓她在上臺時有所依靠。 面具對她而言,就像有些人的拐杖,有些人的助聽器,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從熱愛唱歌到恐懼唱歌,再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