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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現世修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壁的顏色,云彩的顏色。”穆玄耐心地解釋道。

穆白用力捏著筆,一筆一劃地抄下三個文字,那么認真,寫出的卻是極為幼稚的字體。將“白”寫好后,他指著“玄”問:“這、是、什么……意、意思?”

穆玄教他說話要慢點說,就算慢一點,也盡量不要結巴,穆白最近在努力克服自己結巴的毛病,說話很慢很吃力,每一個字都要停頓好久。

“玄是……”穆玄猶豫了一下,玄的含義有很多,他選了個最簡單的解釋,“就是黑色的另外一種說法,黑色是……”

他蒙住穆白的眼睛,道:“這就是黑色。”

“另、一、種、說、法?”穆白顯然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穆玄想了想艱難地解釋:“就像穆惜晨,你應該叫他爸爸,不過也可以叫父親。”

他在紙上寫下“穆惜晨”三個字,盡量讓穆白知道穆惜晨是自己的爸爸,而不是爺爺。

“爸、爸……父、親……”穆白手指撫摸上穆惜晨這三個字,認真道,“不、是、爺爺……是、爸、爸爸?!?/br>
穆玄微訝,抬眼看向穆白,只見這呆傻的人,正在紙上努力地寫著穆惜晨這幾個字,那么幼稚的字體。

“什么!”一個一直拼命讓自己目不斜視寫作業的某人終于忍不住了,對面秀恩愛(咦?為什么會用這個詞?)實在太戳瞎人眼睛了,包小明插嘴道,“不是爺爺是爸爸?神啊,老乞丐真厲害,八十八,還結瓜?!?/br>
事實證明,包小明過去雖然學習成績不怎么樣,但某些偏門的知識水平還是不錯的。

“閉嘴,”穆玄抽了他后腦勺一下,“寫你的作業去!”

于是他又在紙上寫下“包小明”和“胖子”兩個詞,對穆白道:“這是包小明的大名,但是我不介意叫他胖子。今天就學這么多字和小學課本上的幾個筆劃加拼音,練好了明天我要考試?!?/br>
“不是胖子!”包小明據理力爭,“我長個了,還瘦了,腰帶都松了兩圈,根本不胖,就是臉圓!”

穆玄無視小胖的抗爭,捏了捏他依舊嬰兒肥的娃娃圓臉,非常確定地對穆白說:“就是胖子,完全可以這么叫。”

簡直就是霸權主義,完全沒有人權!

就在這一個平凡又溫馨(?)下午,有人敲了他們家的窗子。

平房的門沒有防盜沒有貓眼,從窗子敲最能看清是誰。穆玄一抬頭就看見程云逸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在門外,就直接喊道:“門沒鎖,進來吧?!?/br>
程云逸帶來的中年人眉眼雋秀,一舉一動都透著陳年的古韻,只是一個平凡人,卻生出了仙風道骨的味道。要單純論氣質,他比穆白更像年輕時期的穆惜晨。

這樣的相似讓穆玄沉默了一會兒,年紀、氣質以及能夠讓程云逸帶他找到這里的能量,大概只有一個人——

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袁成潤,二十年一同下古墓得到長生鼎拓文,卻從頭到尾置身事外的人。

穆玄不認為袁成潤這么多年沒辦法破解長生鼎的拓文,完全破解當然不可能,但只言片語他一定是懂的。心法陣法無法破譯完全,不過袁成潤他一定能看出這鼎身上究竟刻的大概內容。

可是整整二十年,他卻都沒出手,甚至是在穆惜晨和董鴻海失蹤后,都不見他有任何動靜。唯一能夠表現出他對這件事十分關注的證據,就是讓穆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去裕芳齋工作,而徐常輝掌柜和陳老卻是一無所知,只以為袁成潤要找穆惜晨,是因為他帶走了一件極為珍貴的戰國青銅鼎。

這樣的人,穆玄認為他的性格最起碼有三個特征——

敢于與董鴻海兄弟盜墓的勇氣與膽量;能夠二十年不動聲色的忍耐;以及居然抵御住長生鼎窺探人心誘惑的意志。

這三種性格分開來看哪個都是優點,但合在一起,便又多出了一個特征——深藏不露。

第34章悄然成長(四)

即使城府如袁成潤,在見到穆白的一瞬間他依舊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但很快的,他調整了自己的表情,一臉懷念地對穆玄說:“這就是穆惜晨的孩子吧?果然與他生得一模一樣,乍一看,還以為是他返老還童了,哈哈哈!”

他朗聲笑著,可穆玄卻不想笑。城府如此深的人突然說出返老還童這樣好似說漏嘴一般的話,其意圖著實讓人心里不舒服。

穆玄看向程云逸,眼神有些危險。程云逸無奈搖頭道:“我是想瞞著他的,可是董明海莫名失蹤,而我前些日子又帶著一個人下葬。就算我們沒驚動任何人,有心人只要一調查就能查出來,更何況穆惜晨的墓碑可是你要求刻的,就在公墓那里,不發現是不可能的。與其讓他在暗處搗鬼,我還不如把人帶過來,明面上解決一些事情?!?/br>
袁成潤見程云逸居然對一個孩子如此敬畏,不由得對這個傳說中穆惜晨的弟子高看一眼。雖然不知道一個酒鬼的混混兒子為什么會變成了穆惜晨的親傳弟子,可是很明顯,現在這個家他做主。

袁成潤會找來這里,就證明他已經做足了準備。想必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查了個清楚,穆白也好,包小明也好,勢必會暴露在他面前。

一種自己珍視的東西被人覬覦了的感覺涌上心頭,穆玄腦中那根名為情商的弦再一次崩斷了。前生今世都是如此,一旦觸及到穆玄的底限,他對對方就絕不姑息。前生他的底限是自己那虛無縹緲的尊嚴和身為魔宗第一高手的怪癖,今世的,則是兩個實實在在的人。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繞彎子我不會,意圖對我們不軌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否則,董明海就是你的下場。”穆玄毫不客氣地說道,他沒有什么耐心與袁成潤糾纏。

很顯然,袁成潤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給面子的,不過他城府很深,表面上并沒表現出來,而是依舊如和藹叔叔般說道:“你不要著急,我前來,只是想弄個明白。你也知道,當年去徐福墓地的人都死了,活著回來的只有我們四個。”袁成潤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悵然,“而就是這四個人,十三年前失蹤了兩個,十三年后除了我以外的三個人都死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能不著急嗎?”

“當初長生鼎拓文其實我也看懂了一些,內心深處更是有個聲音在一直催促著我從董鴻海那里搶回長生鼎。我差一點就這么做了,但是后來猛然清醒過來,我從來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屑一顧,怎么會只是因為一個拓文上的莫須有的東西,就想與董鴻海撕破臉皮呢?太得不償失了。就因為這一剎那間的清醒,我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打長生鼎的主意?,F在來看……我清醒是對的吧?”

穆玄本不耐煩聽他說話,不過袁成潤果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