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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確實打來過,但來電顯示于小傳并沒有接聽。“哼,盡管放馬過來。”于小傳說道,不屑地,“但就算這里只剩我一人,我也會豁出性命守護FL的。我是至影的人,不能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至影,就算是你,也不行。”王唯推開門,探身環視著學生會會議廳。周末的晚上,學生會成員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就近期的活動籌備企劃。“找誰呢?”王木抬眼看到他,問道。“副會長不在?”“副會長和會長一道去天津了,大約明天回吧。”王木說。“哦。”縮回門外,王唯臉上現出巨大的失望。李云巍不在,這學生會對自己來講便也失去了吸引力。王唯信步走在校園當中,心情隱隱有些不快。下學期過半,李云巍三番五次動身前往天津,卻從未招呼自己陪同,反而似乎一向和會長很有話聊的樣子。確實,在旁人看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映在自己眼中,卻又那般地刺目。王唯不甘心地咬著嘴唇,憤懣難平。“起碼現在算是確定下一件事,碼頭那邊再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了。”返程的動車上,May疲憊地轉了轉脖頸,發出輕微的響聲。May仍是不死心地拉著李云巍蹲守了幾次天津港口,最后終于肯承認所謂R王的蹤跡早已蕩然無存。“過去這么久,他大概已經離開多時了吧。”李云巍猜測著。“我們過陣子還得來一趟。”May說道,毫不意外引起李云巍的強烈抗議。“還來?!放過我吧我快累死了!”“最后一次,就一次。”May好言相勸著,“上次你和王唯去的那個公寓,能不能帶我搜查一下?”第46章第四十四章山雨欲來宋一文離開了FL,卻并沒有立即返回警署。他走在紛紛擾擾的街頭,看信號燈由紅變綠,再由綠變紅。周圍的人聲喧鬧在耳畔,聽不真切。四周模糊成掠影,旋轉為令人眩暈的光怪陸離。心里很亂。告別了于小傳,就像告別了習以為常的一種生活。而這種生活模式,又恰恰是自己所不愿去改變的。今后的路該怎樣繼續下去。沒有你在身邊,竟然會突兀地生出龐大的寂寞。今夜的警署一反常態燈火通明,宋一文猶疑地走進去,辦公室的警員們正熱烈議論著什么。“哎,宋一文,臥底工作還順利吧?”對桌的警員發現了宋一文,走過來熱情打了招呼。“老樣子。”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一帶而過,“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加班?最近又出了什么事嗎?”“哈,頭兒有了新發現,”警員語氣神秘,“這一次若人贓俱獲,至影想必是插翅難飛了。”“進來吧。”雷廷應了門。“Boss,您找我?”宋一文走進來,問道。距離撤出FL已經過去一段時日,宋一文尋了個借口,說是FL因經營不善收入驟減,被迫裁員而將自己辭退,便回歸了警署打理日常事務。生活便也不咸不淡地繼續著,FL所經歷的一切恍如一場夢,夢醒后,什么都沒有留下來。直到這日雷廷找他談話。“此前有我們的線人帶回消息,稱在至影名下的酒吧發現了軍火裝備,這件事你知道嗎?”雷廷支著下巴,不動聲色觀察著宋一文的反應。宋一文強迫自己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也罷,有情可原。”雷廷繼續說,“大車夜間卸貨,時間選在了你出國閉店的那段日子,孫海超主要負責督導指揮。但這件事孫海超從未提起過,直到線人偽裝身份進入酒窖探查,才發現了異常。”“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時于小傳突然宣布要遠赴意大利培訓,還放了駐唱樂隊的帶薪假,原來他早就接到指令,才匆匆騰空店鋪以供本部使用。“針對孫海超沒有予以上報這件事,基本可以裁定他已經叛變。”雷廷說著,話語冷峻,“現在你的任務,是尋找機會把孫海超解決掉,以免他出賣警署使我們處于劣勢。”宋一文猛然抬眼看向雷廷,目光里有巨大的不可置信。而雷廷的這一命令,并沒有給宋一文任何違抗的余地。“對了,”突然想起什么,雷廷問道,“之前你似乎來過電話,是想向我匯報什么事嗎?回撥后卻沒有人接聽。”“啊,是嗎,我有給您打過電話?可能不小心碰到了,抱歉Boss。”宋一文口是心非地否認著。那日在地下室發現那樣多的罪證,宋一文撥通了電話想要上報,卻又隨即掛斷了。這件事他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而自己內心片刻的迷茫與矛盾,卻深切地印刻在回憶里。“你去吧。”雷廷說。宋一文猶豫著沒有動。“Boss,我在至影產業中潛伏近兩年,并未發現涉黑項目,反而是一直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所以我署如此對至影緊抓不放,是否過于苛刻了?”“苛刻?哼。”雷廷輕蔑地笑道,“對于他們這種人,沒理由心慈手軟。管它涉黑與否,不扳倒至影,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放出狠話,雷廷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的快感。宋一文不禁打了個寒顫,此前一直以為Boss是對黑道組織深惡痛絕,而如今看來,顯然并非這么簡單。“您,曾經和至影有過節嗎?”試探地問道。雷廷冷冽的目光甩過來,宋一文立即噤了口。“你好像對我的事很感興趣?”雷廷狐疑地問。“沒有的事,Boss。”宋一文慌忙說道,“只是覺得至影并沒有想象中那般野蠻殘暴,不明白您為何……”“你想問我為何處處針對它?”雷廷站起身,踱到宋一文面前,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我就是想公報私仇,怎么了?假若你有心阻止,又有何能力攔得住我?”再次來到公寓門口,李云巍謹慎環視著,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管怎樣看,都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居民小區。”May大踏步走進樓宇間的小花園,看幾位老人家帶著孫輩坐在石椅上曬太陽。樓宇間距很寬,大量的綠化帶在平地上鋪陳開來,泛著綠意。May仰頭看去,公寓內的高層住宅直聳入天,幾乎要與低垂的云團齊平。天津終究敵不過北京的迅捷發展,卻也可謂寸土寸金。“你打算怎么做?”李云巍問。May攤攤手:“還能怎樣,雖然有了模糊的指向,卻也沒有多少頭緒。我在想是否應該用笨辦法逐一排除。”“笨辦法?”“就是那種地毯式搜查。”May說著向最近的單元門走過去,“把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