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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將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1

分卷閱讀151

    瞪得極大,藏在衣袖中的不自覺的收緊,陛下的傷很不好啊。

一到大帳中,趙恒煦就倒了下來,再也抑制不住喉嚨中的腥甜,濃稠的血液順著嘴角一點一點的溢了出來,這回失策大意了,并沒有穿著盔甲上戰場,只是一身玄色的衣袍,一點兒防護的作用都沒有。只要伸手一摸,衣服上濕答答的已經被血液浸透,趙恒煦的面色也越發的蒼白,嘴唇失去了血色,因為失血,眼前變得有些模糊,手卻始終有力的抓著杜堇容的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控制不住的越說越多。

“堇容,我一旦有什么,你千萬不要亂……要是我死了,不要宣傳出去,亂了軍心,讓北定王有機可乘……我死了,讓小章繼位,你輔政,讓林相和皇叔公坐鎮朝中……堇容,我舍不得你,我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你……堇容,堇容,我有些冷……堇容,別離開我,一個人的宮殿太冷了……堇容……”

杜堇容死死的握著趙恒煦的手,七月份的天氣卻覺得遍體生寒,控制不住的打著哆嗦,“陛下,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抓著趙恒煦的手,一遍又一遍說著,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趙恒煦沒有了,留下他一個人怎么辦。“煦,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怎么辦,難道讓三兒一出生就不知道父皇長什么摸樣嗎?陛下,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杜堇容并沒有告訴趙恒煦,自己又有身孕的事情,一開始是出于羞惱,后來北定王發兵,如果他說出自己有孕,肯定會被趙恒煦送回宮,杜堇容并不愿意,因此就隱瞞至今。

扎在趙恒煦身上的箭有著小倒鉤,陷進rou中要是強行j□j會連帶著很大一塊rou,白芷在杜堇容逼視下,用燙紅的刀花開趙恒煦的皮rou,然后連著不小的一塊rou一起挖出來,將腰腹間的這之間弄出來已經是趙恒煦中箭后的一個時辰了,還有胸口那支,說實話白芷并沒有信心,要是趙恒煦有任何閃失,他就是罪人,就等著給陛下陪葬吧。

趙恒煦因為失血已經陷入了昏迷,隨著箭頭的拔出,身體抽搐了一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芷的心有著小小的顫抖,但是手上很穩,劃開外翻的皮rou,他原先還很慶幸箭支躲開了要害,沒有傷及到內臟器官。但現在白芷已經不敢確定了,劃開胸口上的傷口的一霎那,白芷就在心中叫著糟糕,這支箭竟然用的蓮花頭,扎進身體后箭頭會如同蓮花盛開那般突然彈開,倒刺狠狠的抓咬著皮rou。不像剛才有著小倒鉤的箭頭,蓮花頭的箭抓著皮rou,而且還在胸口要害,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腿上一軟,白芷跪倒在杜堇容面前,“公子,陛下胸口上的傷,臣有心無力,微臣學藝不精,像是這樣的傷口,只有微臣師兄和師父才可以辦到。”

杜堇容的心皺縮了一下,看著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白芷,他很想遷怒一番,但他知道這樣做無濟于事,腦子混沌一片,突然想起了姜氏遺族,他們醫術不是很厲害嗎,無論如何都可以治好陛下的,一定可以。“元寶,元寶。”厲聲的喊了兩聲,直到元寶到自己面前站定,杜堇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元寶,“讓人去越州找平南王,讓他帶族中最好的大夫來,快。”最后一個字幾近于吼,嚇得元寶一個趔趄,手腳并用的跑出了大帳,讓趙一立刻快馬加鞭的趕往越州。

以白芷目前的能力強行取箭頭,只有三成的把握,就算是有七成,白芷也不敢做,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白芷不敢在一國之君的身上動風險如此大的刀子,就算是現在,他的腦袋也是別在了褲腰帶上隨時都有掉落的可能性。白芷現在僅能夠做的就是保住趙恒煦的性命直到姜昊的到來。

杜堇容從最初的慌亂到現在的平靜,用了一個夜晚的時間,一個晚上他守著趙恒煦一動未動,當第二天的陽光重新普照大地的時候,杜堇容走出了營帳,眼睛下有著深深的痕跡,眼眸中有著擔憂和疲憊,但是他沒有因此而有任何退縮。

有傳令兵來報,豐城的城門又開了,小股的士兵開始突圍。沒有時間給杜堇容緩解疲憊,點兵出發,在趙恒煦沒有醒來之前,他要撐起一切。

“陛下沒事吧?”司聞仲打馬靠近,昨天陛□中兩箭被抬了回來的事情,可是引起不小的風波的。

“陛下無事,只是畢竟受到箭傷,還是要休養一段時間的,司大人不在靖南王身邊,怎么有功夫和本侯到戰場上觀戰?”杜堇容淡淡的撇了司聞仲一眼。

司聞仲十分不雅的伸了個懶腰,打哈欠的聲音十分的響,“北定王一日不除,小靜一日沒有找到,我就不能夠安心睡覺,司某也微微習得一些武義,看了稍許的兵書,說不定可以幫到侯爺。”

“那就多謝司大人了。”

杜堇容在陛下的“口諭”之下,很順利的接管了軍隊的事務,將士們無不服從,但服從并不代表真正的遵守,消極怠工的大有人在,在趙恒煦受傷的第二天,北定王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突圍,還囂張的在城樓上問趙恒煦死了沒有,要是死了,還是快點兒挪了位置讓有能者居之。

趙恒煦受傷之事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并不好隱瞞,整整一天,陛下都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流言已經在私下里傳播,加之北定王如此一說,更是讓很多人起了疑心,看向杜堇容的目光都帶上了質疑,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杜堇容有心意圖不軌,要暗害陛下。兵士們手中的武器拿得并不牢固,步伐也變得凌亂,還有些人在往后退縮,縱使杜堇容呵斥、責罵也沒有作用。

眼看著北定王的一股人馬要突圍成功了,還是杜堇容帶領的虎賁營,挽回了頹勢,殺得敵人連連后退,最后龜縮進豐城城內,厚重的城門關上,一絲縫隙也沒有,豐城如鐵桶一般,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經過一次戰斗,豐城前尸體縱橫,受傷的人躺在地上無力的j□j,后營的士兵在整理戰場,那些零碎的尸體將戰場的無情放大到最大最大,血液浸透了土壤,在太陽的烘烤下散發著陣陣惡劣的味道,在鼻尖揮散不去,杜堇容的手緊了緊,心情變得更加的壓抑和沉重。

“侯爺,你也如此消沉可不好。”司聞仲的身上沾著血液,襯得人更加的英挺,他臉上帶著笑容,笑容爽朗,與肅殺的戰場格格不入。

杜堇容舒緩了一下眉頭,但空氣中的味道在鼻尖揮散不去,讓腹中的幼小生命不安的動了動,他眉間的皺痕怎么都無法強迫的松開。“我知道。”緩緩的說了三個字,杜堇容看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