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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必要臟了自己的手。“我只是在其中起了小小的推動作用,堇容無須擔憂,我知道分寸。”“嗯,屬下明白。”“堇容說了多少遍了,無須和我這般客氣恭敬。”趙恒煦糾正了杜堇容很多遍,但看著杜堇容沉默的樣子,他就知道又一次的勸說失敗了。趙恒煦心中嘆息,搖搖頭拉著杜堇容的手二人來到臨街的窗口,推開窗往下看,花柳街已是一團混亂,過來嫖的被拘在街巷中,以怡紅院和朝歌樓為中心的地方。被嫖的被拘在各自的樓內,老鴇反復的解釋、諂媚的塞錢,都無法打動鐵面無私的看守。不說各個樓內的姑娘們,畢竟這件事和這些姑娘完完全全沒有干系,真真正正涉及到的都是蹲在街上的男人們。衣衫不整,那簡直是太好了,大有人是在床上的時候被人拽了出來,那老二可是毫無遮掩的袒露在人前,嘖嘖,哀求的要件遮羞之物都不得,那些人就恨不得劃花自己的臉。當然,也有那毫不知羞、面皮極厚的,坦然的盤腿坐在地上,神態自若,仿佛衣冠整齊的坐在自家的后花園內看花賞景,好不風流自在。“這些人好不知羞,有辱斯文。”杜堇容骨子里還是很保守的,看到街上白花花的rou體,遮遮掩掩那是活該,但像街道上坦然不知羞的實在是少見,忍不住說了一兩句。趙恒煦卻是眼前一亮,坦然的坐在街上的不是一個,但最讓趙恒煦眼前為之一亮的正是怡紅院大門口的那個青年,青年身量極長,劍眉星目,端得是好面容,而且青年眼中毫無猥瑣羞恥之色。“好一個兒郎。”好一個讓靖南王趙奕蕆難以忘懷的人啊!☆、第十九章杜堇容沉默了一下,“陛下喜歡,屬下讓人送他上來。”聽語氣,帶著點兒小酸,就連杜堇容自己都沒有聽出來。趙恒煦起先并沒有注意,隨即心中狂喜,表情也難以抑制的高興了起來。杜堇容的心微微皺縮了一下,垂下眼就往后走,準備到門口喊木寶把下面那男人帶上來。趙恒煦一把拉住杜堇容的手,“堇容誤會了,我并沒有那些個心思,在我心中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抬起眼,眼中的情緒顯得很猶疑,杜堇容心中淡然一笑,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會不滿來。“樓下的青年,我有些眼熟而已。”趙恒煦干干的笑了兩聲,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不能說樓下的那男子對靖南王趙奕蕆很重要,在平三藩的時候用的到吧。“陛下無須解釋的,既然陛下相熟,就讓人給他送件衣服吧,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終究不好。”“是是,堇容說的極是,就按堇容說的做,木寶。”“小的在。”木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給……”趙恒煦看了眼樓下的男人一眼,“你進來。”“喏。”趙恒煦給木寶指了人,讓木寶送件衣服給他,并且將人帶到樓上來。過了一會兒,只見木寶拿著一件豆青色的衣服給了男子,并示意男子跟他來,其他或蹲或坐的人眼巴巴的看著男子離開,好希望也有人能夠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有心吵鬧吧,看四周兵士手中明晃晃的刀子,不敢!男子抬頭,眼睛明亮而有神,穿著木寶從朝歌那兒借來的一件龜公的衣服,由于衣服太短,只遮住了大腿以上部分,露出一雙修長而筆直的雙腿,走動間有力的肌rou勾勒出漂亮的弧度。男子這么穿沒有任何猥瑣之意,就連他自己也仿佛穿戴整齊般神態自若。“此人名叫司聞仲,錦江人士,性子狂放不羈、風流肆意,詩書畫造詣都不錯,特別擅長畫美人。在山南道士子之中享有盛譽,很得靖南王趙奕蕆的喜愛,是趙奕蕆側妃的哥哥。”趙恒煦在司聞仲進來之前,對杜堇容進行了簡單的介紹,當然僅僅是如此的話,司聞仲還不至于讓趙恒煦關注。上輩子削藩,趙恒煦在靖南王那兒可是吃盡了苦頭,靖南王趙奕蕆封地占著天時地利之便,易守難攻,靖南王本人也是少有的將帥之才、王侯之能,山南道可以說只知有靖南王趙奕蕆,而不知大齊有皇帝趙恒煦。收復三藩中,山南道受到的阻力最大,苦苦熬了三年傾盡一國之力,如果沒有靖南王府的內亂,勝負未必可知。靖南王府內亂就是司聞仲引起的,趙恒煦只知其中的大概,靖南王的側妃是司聞仲的親妹子,司聞仲十分疼愛這個meimei,可是當時懷有身孕的meimei卻被靖南王賜死,司聞仲為妹報仇就將靖南王殺死在出戰之前,他們的內斗倒是便宜了趙恒煦。這些都是后事,削藩還有好幾年,但趙恒煦不介意現在就和司聞仲打好關系,說不定可以改變一二也未可知。“爺,司公子帶到。”“進來吧。”“是,司公子請。”門緩緩而開,司聞仲赤著腳僅披著一件豆青色的短衫就進來了,大步行走間掀動下擺,引人遐想啊!“多謝兩位相助。”司聞仲拱手一禮,見到趙恒煦和杜堇容眼前亦是一亮,趙恒煦英武不凡,一看就是上位者,杜堇容儒雅俊秀,又不失英武,實在難得。“司公子客氣,請坐。”“多謝。”司聞仲性情中人,一見趙恒煦就覺得意趣相投,也不顧著去換身衣服再說。“在下司聞仲,山南道錦江人士,說來慚愧,某今日前來純屬是為了畫美,只因貪飲了幾杯,作畫時不慎將顏料污在了身上,借著盥洗室一用,誰知官兵過來查樓,正在洗浴的某就被帶到了街上,唉,連件衣服都不讓某帶的,某倒不是為了光著身子袒露于眾人面前而覺得羞愧,而是某快要做好的畫作被毀,實在是,唉,平生憾事啊!那怡紅院的小桃紅恐怕再難有今日艷麗之色嘍!瞧某,光顧著自己說話,實忘了請教二位恩公之名。”“司公子性情之人,實在是我輩罕見,在下佩服。”趙恒煦拱手一禮,“在下徐恒朝,這是我好友榮景篤,要不是我二人使了些銀子給那官差,現在啊,也如街上各位那般丟盡祖宗顏面。”“欸,徐公子此言差矣,到青樓楚館不就是為了放浪形骸一番,那顏面名利不過是過眼云煙,今朝有酒今朝樂才是快事。在下以茶代酒謝過兩位。請。”“請。”…………………………………………………………樓上相談甚歡,樓下如履薄冰,龐克隆是一點兒說話的心思都沒有,面白如紙,今天黃歷上一定寫著不宜出門,早知道他就應該告病假,太他、娘的邪門了。“大人,兇手已經確定,正是前段時間將包輝打傷的衛國公家二老爺鄧修吉,只是剛才混亂,人不知所蹤,尚未找到。”就在武善終逼著龐克隆去親驗尸首,龐克隆百般推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