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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五個人開開心心玩了一天,分開的時候小女孩已經累得睡著了,臨走,那個特種兵鄭重的朝著關培行了一個軍禮,說道:“頭兒,有的話雖然不說你也知道,但是我還是想清楚地說出來。”“這一次,真的謝謝你救了我的命,讓我還能再見到我的老婆孩子。”特種兵拉著自己的老婆的左手緊了緊,那個溫婉的女人撇過了頭,悄悄地抹去了眼淚。關培拿著車鑰匙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然后緩慢的抬起右手,也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回程的車上,石磐十分誠懇的和關培道了歉,并且說自己以后一定乖乖地,不跟關培耍小脾氣了,關培看著石磐愧疚的小表情,終于沒能忍住,狠狠地胡嚕了一把石磐的軟毛。看著摸著腦袋毛一臉呆萌地石磐,關培終于單方面的心里做下了決定:不再尋找過去認識他的那個石磐了!因為眼前這個石磐,就是那個石磐,不管他記不記得,自己記得,也就可以了。第33章第33章關培把石磐平安的送回了世嘉,石磐放下了心里的事,也就高高興興地回去了,反而把因為擔心而出來迎接的張易桐嚇了一大跳,糾結著看石磐給了關培一個大大的笑容后,回去了。張易桐更加糾結地轉頭,看著一臉滿足笑容的關培坐在車里,朝著他挑眉:“你想問什么?”張易桐:…………想想關培兇殘的武力值,再想想自己的小身板,張易桐果斷的扭頭擠出笑容:“關哥你慢走!”這還差不多,關培滿意的打火,開車,走人。回到關家的關培心情無比明快,吃飯都是面帶笑容的,讓看慣了自家小弟嘲諷臉的各位關家人都有點呆滯,關母無比淡定,該吃吃該喝喝,倒是讓關父有點方,難道自家老婆已經算計好這一步了?關朝估計是最方的那個,他像一個老母親一樣cao了好幾天的心,結果這小崽子居然自己給想通了!關朝能怎么辦呢?當然只能原諒他了啊,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崽子。不過,自家老媽果然是個老狐貍,居然看著自己在那里著急,半點都不點醒他的,親媽?關母捧著茶杯,好像看懂了關朝的眼神,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是因為是親媽才不說,說了你能記住?”你是怎么看出我的意思的!關朝無比憋屈,搞得好像自己有問題一樣,委屈的回房去了。關培第二天就去了世嘉,吃了最近最舒心的一頓早餐,石磐終于不是一副抗拒消極的態度了,而是回到了原來又乖又萌的狀態了,并且有些同情地問他,怎么那么黑,他是外國人嗎?關培沉默了足足兩分鐘,才說:“以后我都不會黑了,我只是得了病,很快就會好起來了。”“那哥哥,你要吃藥嗎?”石磐一聽關培生了病,就有點著急,關培僵硬的把關朝塞給他的維生素片取了出來,展示給了石磐:“我有藥,不用擔心我,我們去看你mama吧?”提起陳昕蓉,才把石磐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然后關培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努力增白,不再讓自己變黑了,人干事?連可愛的石頭都開始DISS他的膚色了!石磐和關培去醫院之后,陳昕蓉看著兩人的相處方式,好像松了一口氣,這口氣松下來之后,就開始不停地咳嗽,常青在后面給她拍著背,然后準備好了手絹,細心地把陳昕蓉嘴邊的血跡抹掉了。“mama!”石磐被嚇了一跳,也跟著常青輕輕拍著陳昕蓉的背,陳昕蓉擺了擺手,拒絕了兩個人的手,對著常青說:“青啊,帶著石頭出去玩會兒吧?”四天前的一次化療之后,陳昕蓉對常青的稱呼就改變了,這是一個態度,在這種讓人接受不了的境地下,顯得無比的讓人難過。但是常青在一瞬間的心酸之后,就只剩下了欣喜,他終于還是等到了她,用盡了一輩子,等到了她。常青看著陳昕蓉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把沾了陳昕蓉血跡的手絹收了起來,又重新抽出一條潔凈的來,遞給了陳昕蓉,看陳昕蓉收下了,才把一旁的石磐拉了起來,出了病房。“叔叔,哥哥還在里面呢,不用叫哥哥一起嗎?”石磐頻頻回頭,有點舍不得里面的母親。常青牽著石磐的手,溫柔地說:“mama要和哥哥談一些事情,我們石頭還小,不能去摻和知道嗎?”石磐乖乖的點著頭,跟著常青朝著醫院門外走去。常青帶著石磐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座小公園,然后放任石磐在他的視線范圍中玩沙坑,他自己則坐在公園旁的長椅上,心思飛回了醫院陳昕蓉的身邊。常青知道陳昕蓉想要給關培說些什么,他在四天前就知道了,在那個時候,陳昕蓉進了化療室,面目蒼白,常青擔心的坐臥不安,看著外面顯得依舊懵懂無知的石磐,就覺得他十分可憎了。自己的母親需要接受苦痛的治療,兒子卻在一旁漠不關心,這樣的沒心沒肺,這樣的漫不經心,這樣的……這樣的白眼狼!就是陳昕蓉辛苦養大的兒子?他忍不住,朝著石磐發了火,他也知道,這壓根不是石磐的錯,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只覺得一直徘徊在自己心底的絕望和惡意噴發了出來,朝著一個無辜的孩子發了火。張易桐在旁邊看的幾乎要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直接沖過來給了他一拳,也沒說話,而是直接牽著石磐的手就要把他帶回世嘉,但是石磐不走,他蹲在化療室的門口,玩著自己的九連環,低著頭,不說一句話。他在極度的不安下沖了過去,一把把石磐拎了起來,困擾自己好久的問題沖口而出:“你mama馬上就要死了,沒了,你就沒有一點點的不舍嗎?”張易桐一把把他的手拍了開來,氣的喘著粗氣,說不出一句話,而石磐揚起臉,一雙眼睛又圓又亮,他疑惑的,理所當然地說:“mama沒了也沒關系,因為mama總會回來的,mama是不會丟下石頭的!”看著那張臉,把謊話當做真理的那張臉,讓常青無比的憤怒,死去的人怎么會回來,沒了,就是沒了,他不懂,但是總能感覺得到吧?所以他一把推開了張易桐,激動無比地再次拎著石磐的領子吼道:“人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怎么可能回得來?你哪怕是哭呢?鬧呢?你就是再傻,也不能這么冷血吧?里面的可是你的mama!”“你怎么就知道,石頭沒有哭過,鬧過呢?”張易桐終于吼出了聲來,有醫生走出辦公室,無比嚴肅地警告了他們,常青也大口喘著粗氣,感覺自己瀕臨窒息了。兩個成年人互相瞪著對方,同時感覺對方十分不可理喻,而且都覺得對方什么都不明白。“小張哥哥,我們回去,我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