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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消息,肯定會贊揚這個粉絲舍己為人的精神。 但她現在這個手機,不知道是被怎么搞了。 只能瀏覽消息,卻不能發出消息,即使有網絡也這樣。 怪不得當時程洲這么爽快把手機給她了,原來只料定了她跑不出手掌心。 不過季央倒不覺得時間難熬,因為加速BUFF的存在,她的生活就大概是吃吃睡。 然后季央發現,自己居然長胖了一點。 她十分悲憤,應該有點被關起來的自覺啊。 應該人比黃花瘦,應該臉色蠟黃,然后總是生病,為什么她居然長胖了。 事實上,程洲也覺得很疑惑。 季央和以前相比并無不同。 她說:“我要出門,你帶我出門,我不會跑的。” 程洲沉默。 季央誘哄:“你看我這么乖。” 程洲看了她一眼,這些天沉郁的情緒在她靈動的眼中漸漸好轉。 “你總不能一直把我關著啊,”她說,用著很無辜的語氣,“我又沒有招惹你,那是我經紀人的錯。” 程洲搖了搖頭:“是你先招惹我的。” 季央不允許他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你瞎說。” 似乎是想起當初,程洲眼中有了一絲極淡的笑:“是你先假扮醫生來招惹我的。” 季央倏地瞪大眼睛,臉慢慢地紅了:“你、你都知道?” 她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程洲說:“你以為我這么蠢嗎?” “……”好吧,但這季央以為是自己的秘密來著,看來自己在程洲眼中真是十分透明啊,讓人覺得不爽快。 “季央。”程洲忽然小心翼翼地叫著她的名字,眼神閃爍,“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季央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畢竟是獲得過影后的女人,她臉上表情卻是有些悵然,又有些難過。 然后緩緩站起身,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 程洲的眼中迸發出巨大的喜悅,這是這么久以來看到她第一次松動。 她沒有明確拒絕,那就代表著,他們之間還有回旋的余地。 他從不后悔把她強制占有在這,如果不這樣做,她這一輩子都看不到他。 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她每天見到的人是他,只能和他說話,沒有別的人。 就算是在冷心的人,也會慢慢習慣。 季央好像真的在慢慢習慣,一開始她甚至一句話都不愿意和他說,但人都是群居動物,她后來愿意和他交談了。 雖然他們能聊的很少,雖然他們之間的禁忌很多。 后來,她甚至會對他笑了。 一雙眼中似乎含著世間最美的風景,山川江湖,日月星辰,皆在她眼中。 季父醒來的消息是在季央被帶到小洋房的第三個月。 其實對季央來說只有幾天,畢竟加速后的時間過得很快,季央是偶然從程洲在接電話的時候得知這個消息的。 那時候他們的關系已經緩和了不少,季央鬧著要回去,要去看父親。 程洲不同意,她就不和他說話,最終還是程洲妥協了。 得到過她的溫柔又如何能忍受這樣的冷淡。 “你不能再離開我,不能說分手不能說離婚。” 季央全部答應了,程洲看著她:“季央,你要記住你說的話,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也給我們最后一次機會,本以為這一生都要這樣過了,其實沒有什么,她不愛他也沒關系,她必須在他身邊。 他的感情自私得讓人畏懼。 于是,遙遠的另一個城市,季央的病好了。 她去了看了季父,這個在病床上躺了這么久的人,身體終于也在慢慢好轉。 恰好陽光溫暖,季央推著季父去醫院樓下散步。 她自從拿到影后之后便息影了,有人說她是因為嫁入了豪門,只有季央知道,是因為她要離開了,她不想讓自己過得這么累,其實她是一個很懶的人。 季央知道程洲雖然明面說不會在關著她了,但其實暗中派人跟著她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會以照片的形式出現在程洲的辦公桌上。 她會讓程洲放心的,她看上去已經完全放下了以前的種種,只是沒有一開始那樣的喜歡。 不過他們看起來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離開之時,季央替季父戴上一條圍巾:“爸爸,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季父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他病得太久,即使身體慢慢恢復了,人卻有些不清醒。 此時仿佛也知道季央要去干什么,有些不舍地拉著她的手。 季央把他的手放在一旁,然后打了個出租車。 坐在車里,透過后視鏡,可以看到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她,季央也不在意。 到達目的地之后,她抬起頭,看著這棟大廈,這是程氏的本部。 她知道身后的保鏢會把自己的行動告訴給程洲,不過沒關系,程洲現在應該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季央是老板娘,領著她到了程洲的辦公室,告訴她程總開完會就會來。 季央道了一聲謝。 這是二十八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她站在落地窗旁,可以俯視著整座城市。 想來程洲也應該站在這無數次,在這個世界中,他是天之驕子,任何事都按照他的意愿來進行,他想要的都會有人幫他拿到。 可她偏偏想讓他痛,讓他牢記,沒有這么好的事。 他太驕傲,即使對她動了心之后,也沒把兩人擺在同樣的地位。 季央有些時候是真的討厭程洲,情緒稍微激動,她心中默念,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這只是一個小世界。 會議結束以后,秘書便對程洲說,“夫人在辦公室等您。” 程洲差點不敢相信自己聽話的,季央來了。 他以為她不會主動涉足他所在的任何地方,她卻主動來了。 到達辦公室時,程洲頓住了腳步,神情有些凝重。 助理心中一慌。 便聽見程洲問:“有鏡子嗎?” 助理頓時明白了,放松道:“程總您很帥,不用擔心。” 程洲理了理自己的衣領,不覺有些緊張:“你不用跟來了。” 他推門而進。 季央站在落地窗邊,面朝他,背靠窗而站。 窗戶大打開,風很大,把她的衣擺揚起。 看到這一幕,程洲肝膽欲裂。 “你回來啦。”她先開口,風把她的聲音吹得破碎。 程洲喉嚨發干,張了張嘴,差點發不出聲音。 最后的聲音嘶啞得,仿佛喉嚨磨出了血:“別站這么邊,危險。” 他向她伸出手:“過來。” 季央輕哼了一聲,腳步往窗戶邊挪了一下,一小截鞋子已經踩在半空。 程洲心跳差點停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