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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談戀愛,是你現(xiàn)在才高中,而且你們班上沒有哪個男孩子配得上你。” “爸爸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清泉的高中,你高二就可以轉學去那邊了。” 季央說:“爸,我不想去那么遠讀書。” 季父不贊同道:“那邊的教育資源可比南市好多了,你去那爸比較放心。” “以后再說吧?!?/br> 季央回了自己房間,坐在椅子上發(fā)了一會呆。 忽然拿起手機用關鍵字搜了搜今天的微博,果然便彈出了許多信息。 不僅僅是只有她和余燃的背影圖,她居然看見了同人。 好奇心促使季央點進去,居然還挺好看。 半個小時后,季央面紅耳赤地退出微博。 他媽你寫個同人文開什么車…… 季央私信了發(fā)這張背影圖的博主,表明自己的身份,請她把圖刪掉。 然后覺得有點心癢癢,再次搜索關鍵字,找到剛才看到的同人文。 面不改色滑過意識流的幼兒車,繼續(xù)往下看—— 這種第一次看到以自己為女主角寫的,季央還覺得挺新穎,只是為什么同人文里的余燃會是那種陰暗偏執(zhí)的性格。 明明她的小同桌是單純又靦腆的。 一不小心看睡得有點晚,季央想著第二天是周末,可以睡一會懶覺。 但腦海里忽然劃過一絲靈光—— 等等,她明天好像是約了余燃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季央艱難地從床上爬下來,開始在網(wǎng)上搜索類似的物理題。 這該死的學習! 夜已經(jīng)很深了,萬籟俱靜,寬敞的季家別墅里只有季央房間的燈依然明亮。 “噠噠噠”清脆的敲鍵盤聲在過分安靜的環(huán)境里顯得有點突兀,季央打了一個呵欠,揉了揉眼睛。 好困啊,特別是一看到物理題,就更困了。 她到底是為什么要挖坑給自己跳,這個高冷學霸人設真是太難維持了。 好不容易搜集下載了幾道類似的題目,季央還得把解題思路研究透徹。 最后躺在床上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晚睡直接導致了季央第二天起晚了,鬧鐘響過好幾次,已經(jīng)是七點半了。 季央醒來時看見這個時間,嚇得當場清醒。 糟糕!她和余燃約定去圖書館的時間是八點。 這似乎是注定要遲到的,季央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但當趕到圖書館時也是八點十五了。 她氣喘吁吁,自從到這個世界,便沒有比這更狼狽的時刻了。 臉因為劇烈的運動而染上了紅暈,氣喘吁吁的,一點都沒有平時在學校的仙氣飄飄。 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不急不緩地朝圖書館大門走去。 很容易便看見了余燃,他站在圖書館門口,身上穿的總不是那件校服。 衣服很舊了,大概因為洗了太多次,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 但他好似是個天生的衣架子,即使穿著這樣的衣服,依然引人注目。 他是側對著她而站,所以當季央一步一步走近時,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季央故意把腳步放得很輕,這是她的本能反應,看見別人這樣站著,就想去嚇一嚇他。 她懷揣著一點頑皮的小心思,但當離余燃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余燃忽然轉過頭—— 季央嚇了一大跳,怔怔地看著余燃。 余燃面色很冷,瞳孔漆黑,眼中一片荒蕪。 整個人都籠上一層凄清,仿佛他一個人在這等了許久,已經(jīng)不抱希望。 季央訥訥地,張了張嘴:“余燃……” 余燃目光落在她身上,幾秒后,仿佛終于意識到她的存在,于是荒蕪的眼中似乎多了幾顆星子閃爍。 他聲音是少年特有的清朗,不像平時在學校生病之后的沙啞:“你來了?!?/br> 他彎了彎嘴角,一雙眼仿佛都在笑,生出了瀲滟的春光,最是勾人。 季央原本已經(jīng)平靜的心再次瘋狂跳動,這個人太好看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撇過臉:“嗯。”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br> 余燃走在她身旁:“我不介意?!?/br> “你好像等了很久。” “沒有?!?/br> 季央覺得今天的余燃特別溫柔,那種感覺就像什么呢,春天的和風,夏天的細雨,都是讓人覺得十分愜意舒服。 周末,圖書館的人并不多,季央找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然后把物理書、物理練習冊、物理題集拿出來。 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物理。 在現(xiàn)實世界,她高考物理成績不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考前瘋狂練習,然后背答案,才取得了一個能看的成績。 沒想到高考之后也逃不掉物理的摧殘。 她把昨晚熬夜搜集的題目放在余燃面前:“你先看一看題,自己想一想,我再給你講。” 余燃接過,卻并沒有看題,卻是抬眸看她,聲音很輕:“我以為你不會來了?!?/br> 所以從她來了之后,目光不敢有一秒從她身上移開,怕這是他太過期盼出現(xiàn)的幻覺,直到這一刻,她坐在他旁邊,能夠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溫度,才敢確定她真的來了。 季央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他一眼:“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 “昨天晚上……”他沉默片刻,“那是我爸。”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彼降卣f。 并不知道這句話在他心里掀起多少驚濤駭浪。 余燃小時候長得精致可愛,又聽話懂事,鄰居都很喜歡他。 知道余慶東是一個不負責的父親,便時常幫助余燃,比如給他些吃的,也讓家里的小孩和他一起玩。 但余慶東毀了這一切,幫助過他的鄰居都會遭到醉酒后的余慶東的辱罵。 久而久之,便再也沒有人愿意接近他。 他們時常會說,“那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 “真是造孽啊,攤上余慶東那樣的父親?!?/br> 余燃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沉默地接受了這一切,旁人的可憐如此的脆弱。 過小的年紀,他就把人心看得太過透徹。 所以,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之后,余燃以為季央不會來了。 但他還是來了,他想如果今天季央不會來,他可能會在圖書館門口等一整天。 心在蠢蠢欲動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明明上一刻還心如死灰,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死灰復燃。 季央總算發(fā)現(xiàn)了余燃的心不在焉,她板著臉:“你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題嗎?” 余燃笑了笑:“沒有。” 她臉蛋微紅,卻偏要做出強硬的樣子:“看書!” “我救你的事,我沒有告訴我爸?!彼忉尩?。 季央并不在意:“我知道?!?/br> 她抬頭很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