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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氣道“沒什么?!?/br>“其實吧,”白云起吞吐道,王淳剛滿含深意的望向他,白運起狡猾的笑了“你想聽點什么?”王淳剛使勁瞪了白云起一眼,白云起笑的更起勁了。王淳剛抓起螃蟹腿扔去,白云起側身用左手抓住了,這一下把王淳剛震了“看不出你還有幾下,你們平時還訓練這個?”“沒有,這純屬個人惡趣味的愛好。”沒說完,王淳剛已經抓起一個腿扔了出去,白云起躲閃不及,腿打在他的右臉上,他苦笑道“大哥,連基本的拋物線都沒有,你以為這是駭客帝國???”王淳剛也笑了,燈下,他的睫毛長長的在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白云起漸漸收起臉上的笑意,看著王淳剛,不說話,王淳剛突然有點缺氧,他意識到,白云起終于要切入正題了。“上大學的時候我喜歡過一個同學,男同學。”白云起慢慢的說,“但是我什么都沒說過沒做過。就是特別特別癡迷,沒有男女之間的任何概念的那種很單純的喜歡。我以為我是喜歡女的的,只是那個男同學在我心里太特別了。然后畢業,再然后婚都接了,說實話結婚的時候我還是挺喜歡我的前妻的,不是特別迷戀,但是覺得她還是很可愛的。可是慢慢的,我越來越受不了她的脾氣,生活習慣,說話方式~~~~”白云起苦笑一下“我還以為是我工作忙,她不理解我,所以她變的不可愛不迷人了,她變的跟潑婦一樣。實際上,是我不夠關心她愛護她,壓根沒有給她家的感覺,總之,是我對不起她?!?/br>“我以為我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我忍耐著暗示著自己結婚生孩子,忍耐著沒有愛的婚姻直到對方提出離婚,這么多年忍耐著工作工作工作?!?/br>“直到上次我再次遇到那位男同學。他已經是個成功的商人。看到他細長微笑的眼睛,那一刻。我終于明白我的忍耐多么的可笑?!?/br>白云起搖搖頭“我不能忍耐一輩子。太長了。而且沒有下輩子?!?/br>王淳剛看著白云起“你還愛他?”“不是愛了,他成家立業,有了個小女孩。我不可能再去愛他。但是就是那種心動的感覺,那種看再美的美女都沒有的心動的感覺?!卑自破鹩米煨筒怀雎暤母嬖V王淳剛“欲望?!薄澳闶悄腥四銘摿私獾摹!?/br>王淳剛就笑了。“對你也是?!蓖醮緞倹]想到他突然這么直接的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微微一怔。“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并不是對所有過得去的男人都有這種感覺,這也是我一直用來麻痹自己的理由?!?/br>王淳剛看著對面的男人。一瞬間他了悟了。他們都過了沖動的被欲望指揮的年紀,他們睿智成熟,事業成功,經歷過很多事,他們都一樣,雖然會對人動情,但是不會輕易對人動心。自己不也一樣,左右搖擺,懷疑白云起對他自己性取向的堅持,而白云起,也會對他們這種人心存戒心,懷疑他們是否有對感情的堅持,都是一樣的,他們是一種人。“在想什么?”“你打算怎么辦?”“都活了30歲了,想想也挺可憐的。人最重要的是開心不是嗎?我今天之所以要這么說,你還不知道我要怎么辦嗎?”“想好了?”“想好了,等八十的時候再想好,什么用都沒有了?!?/br>王淳剛站起來“就是,又不是什么龍潭虎xue了,你也承擔的起,就不勸你什么了。恭喜你加入組織?!?/br>白云起也站起來,握住王淳剛伸出來的手“謝謝?!?/br>沒有防備的王淳剛突然被白云起握住的手一使勁,下一秒就被白云起緊緊擁在懷里。有點突然,王淳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掙扎。但是白云起并沒有再動,他只是狠狠的抱著王淳剛,兩人的身高差不了多少,白云起低頭,把臉埋在王淳剛光潔的頸窩里,只是那么呆著,有幾分鐘那么長。可苦了王淳剛,脖子耳后是他最為敏感的地方,一個剛剛表白了自己是GAY的帥哥,用結實的胳膊死死抱住自己,把臉放在那兒,奇異的感覺慢慢的升騰起來,渾身發熱~底下~好在白云起終于送開自己的懷抱,有點尷尬的笑笑“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謝謝你。”王淳剛點頭“好。再聯系?!?/br>關上門,王淳剛靠在門上,稍微有點眩暈。渾身的燥熱也沒有絲毫的退卻。他知道這不是表白,只是傾訴,但是,他卻想考慮考慮了。~~~~~~~~~~~~~~~~~~~~~“就這樣?”“就這樣?!?/br>“就這樣我怎么覺得你的聲音都變得甜膩膩的?”“別說這么夸張。我想如果他能堅持住他的性取向,我會考慮考慮的。”“完了,經驗告訴我,當您開始裝B的時候,你就開始戀愛了。他可沒跟你表白,只是說自己其實是GAY,你就美的屁顛屁顛的了?”“你傻啊,他不追我我可以追他啊,當初你那么難追還不是讓我搞到手。”“拜托你別說那么難聽。好吧你去追你去追?!?/br>“我還沒決定。”“.......浪費時間?!?/br>王淳剛掛了電話,苦笑。浪費時間你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打電話來八卦這些事兒。我自己還不明白呢。之后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白云起。中間幾個人在涅槃還提起這件事,說到興起,慫恿王淳剛給白云起打電話,主動出擊。王淳剛猶豫了陣子,還是沒有掏出手機來。再見白云起,是一個星期三的晚上。王淳剛下班后,停好車。遠遠看到白云起帶著晨晨在小cao場上玩。王淳剛走了過去“白隊。好久沒見?!?/br>白云起站在破舊的籃球架下抽煙,黑了,瘦了,趕著今天又穿了件白色的T恤,古銅色的皮膚在夕陽掩映下泛著緞子一樣的光澤,刺傷了王淳剛的眼。白云起把自己手里的中南海盒遞過去,王淳剛搖搖手,白云起隨手揣進褲兜里“出了趟遠門。差點沒回來?!?/br>王淳剛一驚“怎么了?哪受傷了?”白云起擺擺手“沒事沒事,哪也沒受傷。”他指指遠處開著兒童電動車的晨晨“上午剛回來,補了一覺,想給你打電話,又怕你晚上有事兒。等一會晨晨玩完了,我去找你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