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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世家小福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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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旁邊的江婳眼皮一跳,眼神如刀凌厲起來,看向妙言。

    誰知,還沒等妙言自己辯解,那個被夏憐兒忽略的小丫頭,謝清歡忽然跳出來,指證:“你胡說,明明是你一直在叫苦,阮jiejie只是寬慰你。我們謝家才不會苛待客人呢!都是你在搬弄口舌。”

    作者有話要說:  不懂刺身為啥買這么貴,沒有蘸調料的話,像嚼一坨沒有味道的脂肪……那我去買調料吃好了?也可能是我的問題,山豬吃不來細糠。

    喵嗚,放長假前任務多得一比,隔日更一周,下周四恢復QAQ

    第18章 

    三小姐素日大大咧咧,比男孩還野,夏憐兒怎么料到,那丫頭把話茬全聽了去,還兀自揣摩出一番后宅腌臜。

    夏憐兒當即膝軟,臉色煞白,直直跪了下去,“我沒有,、沒有這樣說。”

    謝清歡下巴一抬,“你意思是本小姐在說謊了,”她噠噠噠跑過去,依偎在甄老夫人寬大的緙絲綢袖里,小嘴一扁:“祖母,你信她還是信我,歡兒沒有撒謊。”

    甄氏平時寬容慈祥,誰說她年輕時就沒有經歷過這些明爭暗斗?

    她不管夏憐兒為什么慫恿妙言出頭,念著謝家名譽,豈容她們這樣含糊其辭讓謝家遭詬病,將鶴杖一跺,勢要問出個水落石出的氣場:“歡兒,你不要說了,人非堯舜誰能盡善,及時挑出內府的毒瘤,才有利于家宅的安定,藏著掖著不是謝家的作風。到底出了什么事,盡管道來。”

    她敲山震虎,明面責備孫女,暗示的后勁兒才是真,誰起了頭卻還想息事寧人,她是不會放過的。

    夏憐兒騎虎難下,不得不稍稍透露點,講述自己院子里的拮據,尤其被克扣了炭、糧食等基本用品。

    暗自恨恨咬牙。這些情況是真的,卻不該由她來說!想到江婳一雙眼睛如毒針盯在旁邊,她渾身毛發都一根根豎了起來。

    月例這一關八成是能過了,江婳不會蠢到頂風作案。但后宅整人的手段,何止克扣月例一樣,回去不知要面對多大狂風暴浪。

    沒等夏憐兒說完,江婳也噗通跪了下來,抹淚認錯:“老夫人,錦園女客的月例是我在掌管,我、定是我的丫鬟梅枝把錢私吞了!我平時不怎么管事,都是她料理。求老夫人開恩,我回去就把梅枝發賣掉,以后下發去的每筆賬,先拿來給紀夫人過目。”

    緊跟著,薛瑾瑜也移步到廳中央,柳眉絞緊,諾諾認錯:“我也有責任,沒督查每筆用度的去向,草率交給了其它姐妹,辜負了紀夫人對我的信任。”

    原先她喚紀氏為嬸娘的,被謝墨撇清一通關系后,無地自容,改和其它人一樣,叫紀夫人。

    一連串替死鬼挨個兒排排站,一點擔當沒有,表面認錯,話茬里的意思都在互相推卸,說是失察交給了別人管。

    那犯的錯便只是失察,貪墨這頂大帽子就可拋給最無辜的替死鬼了。

    甄氏清楚誰是始作俑者,她搖搖頭:“那個叫梅枝的丫頭,發賣就不必了,克扣一個月月俸,以示懲戒。紀氏、崔氏,你們妯娌倆盯著點,把這回欠缺各位女客的用度全都發放下去,下次再出這種事,誰負責錦園的,主子和下人一塊罰。”

    薛瑾瑜臉色一白,蚊蚋應是,胸前帕子絞得緊緊的,想把自己給藏起來。

    一場風波表面上散了,眾人如潮退散出福壽堂。

    妙言趕在江婳走遠前,小跑追上,“江jiejie,今早晨送來我院子里的炭塊,全變成了稻草,望你補缺用度時,記得把我那院的六斤炭全補上呀。”她笑瞇瞇的說。

    江婳吃了一驚,“稻草?”她好歹是堂堂大司農的女兒,至于這副小家做派,把人趕上絕路嗎?

    克扣月例的一事,扣得也不是很多,有省錢的意思,還有欺壓震懾的作用,但她們沒指望在這上頭賺錢。而且把人逼到像今天份上,被告發給長輩,顏面無存,于她們有什么好處?

    妙言點點腦袋:“是啊,夏憐兒知道的,還來寬慰我。但出了這種事,二話不說去叨擾老夫人不大好,既然老夫人把錦園交給你們打理,我想先跟你商榷的,天氣冷了,炭火不夠用。沒想到這一切是下人作祟。”

    江婳由怒到靜,面容和緩不少,語氣還生幾分親昵:“你做得對,下回出了什么事,先來問過我。我又不能平白無故把你吃了,找我不成,再去找老夫人有什么關系?”

    暗道幸好這機靈鬼沒在老夫人面前說出稻草一事,不然那簡直成了對謝家的侮辱,待客人比囚犯還不如。

    妙言稱是,隨后盈盈福身告辭。

    隱沒在三三兩兩的人堆里,妙言的視線沒離開過江婳,果然見她又和夏憐兒、薛瑾瑜二人裹在一塊,且往一處偏僻的耳房背后走去。

    妙言穿過人群,狀似沿途摸花摘葉,跟了過去。不料在抱廈門口,一個白胖的婦人瞅見她,跌撞上前:“小姐,你沒事吧,婢子聽說福壽堂出了事,唯恐你被波及,我來時人已經散了。你怎么樣?”

    “噓。”妙言打噤聲手勢,牽月娘一塊去看好戲。

    正院的東耳房是堆放一些主人家暫時用不到的東西的倉房,安靜清幽。

    不過再隱蔽,還是在福壽堂的地盤呢,選在這里動手,江婳氣瘋了吧?

    妙言暗樂,拉著月娘貼壁而行,靠近到一處可以藏人的影壁后頭,登時,鋪天蓋地的打罵聲清晰入耳。

    啪——

    江婳一耳光掌摑下去,眼神淬毒:“賤人,誰讓你送的稻草,你是把錢都昧下了,還是故意想煽動阮妙言揭發我。兩者都有吧!”反手又是一巴掌。

    夏憐兒被打翻在草坪,嬌嫩的臉蛋挨上一巴掌,又扎進叢刺中,臉上劃痕交錯,慘不忍睹,她哭喊連天的從草堆里爬出來,給兩個人磕頭:“我沒有,是,是丫鬟辦事不力,我怎么敢忤逆兩位jiejie的意思。”

    “呸,拿我用爛的說辭來搪塞,我還不知道你,背地里一直不服氣我們,覺得我苛待了你,有本事像阮妙言大大方方找我商談,背地里捅陰刀子,兩面三刀的東西!”

    夏憐兒被左扇一巴掌,右掄一耳光,兩瓣俏麗的臉蛋腫得奇大。薛瑾瑜在一邊作壁上觀,端著高姿態,冷漠的眼中卻無半分憐憫,也沒阻止的意思。

    月娘年紀大了,看著不忍心,“會不會出人命,可憐呀……”

    “噓。”

    妙言不動聲色,把月娘牽出了耳房,走回藥庭的石徑上,她輕哼了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想踩別人達到目的,自己先做好被踩的覺悟。月娘,你可不要被夏憐兒柔弱的外表蒙蔽了,要不是她自己露出馬腳,現在挨打的就是我。別擔心啦,夏憐兒是太仆寺家的女兒,鬧出人命怎么使得。”

    “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