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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么個結(jié)果。季如安聞言當(dāng)下便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他氣急敗壞地大步跨過來想要勒住慎秋的脖子。慎秋心忽然一驚,見狀連忙伸手擋住了他的動作,反遏制住他的手腕,一轉(zhuǎn)便將他狠狠按在了墻上。季如安下巴磕上了瓷磚,當(dāng)即悶哼了一聲,立刻想要扭轉(zhuǎn)局面可奈何手臂被挾制住,完全動不了。慎秋對自己的動作無比驚訝,他什么時候……居然能打得過季如安了?還是在身上帶病的情況下?以前的身體上,布滿的傷痕全都來自于季如安,所以才對他的下手動作了解的一清二楚,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現(xiàn)在的身體比以前那個缺少營養(yǎng)而又瘦弱的身體要敏捷得多,所以才能下意識地反制住了他。就像上次在育德后山的湖邊,被季如安撞傷了頭部之后,還能瞬間將他扳倒進湖里。“松開我!”季如安掙扎道。慎秋握緊了他的手腕,固定住他的身形:“安分一點。”“果然姓慎名秋的沒一個好人!”他手腕費力地擺脫著桎梏著自己的人,眼睛漲的很干,“你對待同學(xué)的手段,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嗎?!”慎秋加重了力道,果然就聽聒噪的那個人止住了聲音。“你很吵,聲音小一點。”他略微松緩了些,讓季如安得空喘息,“我想知道些事情,你剛才說得那件事是什么?有人散播了你害死人的謠言?你知道是誰傳播的嗎?”季如安眼眸一抬:“不是你?”慎秋沒回答他的話,問了句:“他們傳言中的被害者是誰?”“育英的慎秋……你知道這些有什么用?現(xiàn)在快放開我!”慎秋實在嫌他吵鬧,松開了對他的桎梏,垂眸皺著眉頭思索起來。他的襯衫被風(fēng)從袖子里溜了進去,衣角略微揚起,發(fā)絲散亂在耳鬢,眸色微微出神。那入神的場景在季如安看來,莫名其妙地與曾經(jīng)的一幕場景重合起來……慎秋……全部都是他……季如安這短暫的一生,好像總少不了這兩個字。他瞳孔中忽然出現(xiàn)那一晚的窗簾,它在火中燃燒,迎著風(fēng),像一只飛揚著的火蝶,也像是天臺上慎秋被風(fēng)揚起的衣角。“救救我……”一個含著迫切的童聲從被鎖著門的廢屋子里傳出,夾雜著風(fēng)的聲音,屋里的聲音愈加虛弱起來。愈發(fā)壯大的火勢與沖天的煙霧里包含著微弱的乞求:“開門……好嗎?求求你了……小安……”季如安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這一幕,使得他心中像被撕扯一般難受。他頓時有一股未知的空白感從腳底往上蔓延,看著眼前慎秋并未毀容的臉,他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只是憑借著直覺去做了一件事情。“去死吧……所有叫慎秋的……都該死!”季如安生生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他的眼神瞬間狠厲起來,猛地沖過來,抬起手,用力的朝慎秋的方向使力,想趁著慎秋沒有注意的時候把他推下天臺。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不會變的,他還會是人人艷羨的季家人,慎秋是他的污點,不管是哪一個慎秋,都是他黑歷史一般的存在。所以……毀了他吧……自己不好過……誰也不能好過。慎秋被他忽然的舉動沖擊地瞳孔一縮,連忙側(cè)開身子。季如安睜大了眼睛,這里邊緣處的欄桿很低,只到腳踝的位置。慎秋躲了。而他自己,會……掉下去!他會死的!季如安心中恐慌,一句話都說不出,喉嚨突然失了聲,無法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慎秋見狀立刻拉住他,可季如安的沖力太大,他剛剛是真的想把慎秋推下去。慎秋那一刻只來得及拽住季如安的衣服,卻因為重力下墜的原因,他的手臂狠狠砸在了欄桿上,發(fā)出“咔”的一聲響,痛得他悶哼一聲,眉頭立刻緊鎖起來。季如安原本的心臟猛地一縮,接著逐漸放松,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后心臟再度被捏緊。他的腳是懸空的,夠不著底,稍微一個動作就有可能讓他從高樓衰落,他此刻害怕得連牙根都在打顫戰(zhàn)栗著。慎秋痛得臉色發(fā)白,可仍舊用力扯住季如安的衣服,他知道有平臺可以支撐住季如安,但季如安不知道,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季如安甚至不敢往下看,他知道慎秋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他才更害怕。慎秋看著季如安說不出來話來的模樣,手漸漸縮小力度,抓著他的手臂也一點一點向下滑。“如果我現(xiàn)在松手,也不會有人怪我……因為我無法承擔(dān)起你的重量,甚至我也救過你了……”但季如安瞳孔中的恐懼不斷放大,絕望感在逐漸彌漫。慎秋眸子和他對上,瞳孔交匯了兩秒。手指慢慢松開,季如安以為他要放開自己了,頓時連腿都開始顫抖起來。“希望你能分清對錯。”他張開手的瞬間,季如安整個人摔了下去。——不到半秒便落了地。除了砸的季如安后背一聲響,其次,便是他仿佛跳出喉嚨的心臟聲,在耳邊起伏不定。撲通、撲通。他差點以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慎秋扶著欄桿站起,眸色平靜無波地看了一眼季如安一眼。“你現(xiàn)在知道……其他人的感受了么。”那種希望正在消失,眼見著它再也不見的恐懼感,能逼得人崩潰。不再理會驚魂未定的季如安,慎秋走回了樓梯,那杯被放在角落的柚子茶早已涼透了。他換了只手去把杯子拿起來,站直身子按了電梯的開關(guān)。——手臂……好像……斷了一樣的疼。慎秋痛得直冒冷汗,他緊咬牙關(guān),他得找人過來把季如安帶走,正好這里是醫(yī)院,他需要盡快治療手臂。-季如安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檢查完畢,他的精神還停留在三個小時之前。渾身上下除了沾了灰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問題,他只是被嚇到了,以為自己會被摔得血rou模糊。可慎秋,他為什么要救自己?因為慎秋拉了一把,他才不至于真的沖到天臺下面。他摔在了一米下護欄的平臺上,那一瞬間的恐懼讓他至今回不過神來。如果慎秋真想讓他死,不可能會拉他,也不應(yīng)該拉他。因為這樣他會直接沖下去,直接越過了可以暫停的平臺,變成跳樓自殺。上次溺水是慎秋把他推下去的,他自然覺得是慎秋的錯。可這次,是他去推慎秋,慎秋明知道自己想推他下去,還是拉住了他,他甚至在下落的時候,清晰地聽見了慎秋骨折的聲音。一聽就很痛。所以……為什么……要救我?他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