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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自己說,“看,像不像你,一觸碰就縮起來了。”可現(xiàn)在,除了餐桌上還留有余溫的早餐,一切都沒有了。許木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后悔。當初母親丟下他一個人出國的時候他沒有后悔,陳士清把他待會陳家的時候他沒有后悔,從陳家離開到一個小公司做職員日子過的緊巴巴的時候他沒有后悔。可他現(xiàn)在后悔了,心抽搐一般的疼痛。提醒著他好像還有知覺殘留。如果,如果他當初坦白一點,再用心一點,不去管自己那些所謂的自尊心,宋清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了。家里太空了。--------------萬晨樂在看到新來的那個開發(fā)部經(jīng)理驚得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而對方只是很冷漠的掃了他一眼,將一份文件拿給他,開口道,“拿給你們經(jīng)理,下班前我要知道我們部員工的情況。”直到他走后,萬晨樂都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從椅子上彈起來,隨便抓住一個同事問道,“小趙,許木呢?他們部經(jīng)理不是許木嗎?這是從哪兒來的?!”小趙吃痛的咧了咧嘴角,“哎呦,你松開松開,這是rou,疼啊!”看見萬晨樂松開了他才奇怪的問,“你不知道嗎?許木惹麻煩了,被解職了。”“我怎么知道啊!”萬晨樂覺得自己很崩潰,“我前幾天都請假在啊!”“也是。”小趙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詳細的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末了感慨了一句,“許木可真倒霉啊。本來大家還都羨慕他突然升職呢,誰知道莫名其妙就倒了霉。”這都是什么神展開啊。萬晨樂簡直覺得自己像是在聽說書。嘆了口氣,他開始撥打許木的電話。機械的女聲提醒他無人接聽,重復(fù)了兩遍還是一樣的情況,他真有些著急了,怎么也不能不接電話啊。坐立不安了一整天的萬晨樂終于熬到了下班,急匆匆的給女朋友打了個電話解釋了一下,就往許木家跑去了。還好離的不遠,熟悉的小區(qū)映入眼簾時萬晨樂著時送了一口氣,電話不接總不能人也不在家吧。可是按了三四遍門鈴還沒有人出來開門時,他心里有些打鼓了,還特意抬起頭看看是不是認錯號碼了,可確實沒錯啊,許木還帶他來過的。許木也不去這么不靠譜的人啊。著急的在門口轉(zhuǎn)了半個小時,萬晨樂實在沒轍了。許木之前也玩過的,可自從定下來之后那些個酒吧什么就再也沒有去過了。萬晨樂還是很了解他的。可為了保險起見,萬晨樂還是去幾個許木常去的地方找了找,卻還是一無所獲。街上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了。萬晨樂在公園的椅子上一坐苦笑起來,自己這朋友做的也是沒話說了是吧。這么大晚上的還在找失蹤的兄弟啊,真是可歌可泣了。正想的出神,手機響了。他也沒在意,心想著這怕是媳婦來查崗了。誰知剛一接通,許木疲憊的聲線便充斥了他的耳膜,“小萬。”“臥槽!你在哪兒呢!老子找了你快一個晚上了。”萬晨樂一瞬間彈了起來,咆哮道。“……在你家門口。”許木也被他的突然爆發(fā)嚇到了,沉默半晌報了地址。真他的活見鬼了!萬晨樂掛了電話,暗暗罵了句。☆、沒有題目四十七章許木其人,在萬晨樂的眼里一直是一個比較瀟灑的人,很難看到對什么事情上心。雖然他表面看上去對每個人都溫和有禮,甚至對于比較熟悉的人還能嘴賤一把,時不時的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他本質(zhì)上并不熱情,幾乎可以說的上是面熱心冷。可許木從來沒有這個樣子。滿臉的頹廢。他松松垮垮的坐在萬晨樂家里的沙發(fā),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了見面后的第一句話,“林姐懷孕了,我不想打擾她,所以……麻煩了。”萬晨樂也不計較他這句明顯親疏有別的話,給他遞了一杯水,沉默的靠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再次開口。“他不見了。”許木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后,聲音開始低沉下去,“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嘆了一口氣,萬晨樂開口了,“我以為你小子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受到打擊一蹶不振,結(jié)果卻是因為失戀傷了神。”他跟著在許木身邊坐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這么嚴重嗎?所謂天下何處無芳草……”“我只要他,”許木飛快的打斷他,低下頭很難過的說,“可是我把他弄丟了。”萬晨樂愣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客廳只有許木低低的說話聲。“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我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兒……”萬晨樂聽著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干巴巴的安慰了他一句,“沒事的,可能她只是故意和你開個玩笑的,過幾天就自己想通回來找你了。”不用許木說,萬晨樂也知道自己這安慰簡直毫無信服力,現(xiàn)在的女孩子哪有那么善解人意,想當年他追自己女朋友的時候……他正胡思亂想著,猝不及防聽到許木來了一句,“……他一個男孩子在外面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欺負……”“……你說什么?”萬晨樂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說他在外面會不會被別人……”“不是,你說他一個什么?”“男孩子啊……”許木呆楞楞的看著滿臉震驚的看著自己才恍然大悟的解釋了一句,“我沒有告訴你宋清是男生嗎?”“告訴你妹啊!”萬晨樂氣急敗壞的爆了粗口,“老子連你什么時候談戀愛的都不知道,更何況還是和一個男的!”“哦。”許木低下頭,“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不是,許木,你這,你怎么會,”萬晨樂往他那邊挪了挪,有些難以啟齒,“變成……”“同性戀。”許木看著他為難的說不出口,很平靜的替他續(xù)上了那三個字。“我靠!簡直了!”萬晨樂暗暗罵了一句。“你如果不能接受的話,我可以……”“你可以什么!老子是這么不講清理的人嗎?!我告訴你!別說你喜歡男人,就算你喜歡的是個未成年,我也幫你把他找出來!”許木皺了皺眉。萬晨樂大驚,“你不會真找了個未成年吧?!”許木終于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宋清年前剛過十八周歲的生日。”萬晨樂一邊為許木的笑容而松了一口氣,一邊忍不住嘟嘟囔囔道,“你可真禽獸啊,連剛成年的都不放過!”“哎,我說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啊?繼續(xù)找他嗎?”許木沉默的點點頭。萬晨樂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今天一晚上嘆的氣比平時一年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