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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她仿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她不禁不抬頭吻住了他的唇。 這一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劉貴妃膝下就這么一個兒子,八皇子慘死,劉貴妃蘇醒過來之后,承受不這樣的打擊,便跑到數十丈高的城樓,躍下身亡,其死相簡直是慘不忍睹,皇上下旨右丞相,三日內必須查出兇手。 因著劉貴妃慘死,白若煙入宮祭拜,宮中流言蜚語甚多,大多都是在說,太子妃的父親害死了八皇子,才導致貴妃自縊身亡,如今她還好意思入宮祭拜,這一類的話。 因著貴妃自戕是大罪,但皇上顧念劉貴妃是因痛失愛子才會如此,雖然是草草下葬,但一應待遇還都是按著貴妃的儀制。 從皇宮出來,白若煙本就已經有些筋疲力竭了,可前腳剛踏進合芳殿,原是想著好好歇歇的,可后腳李禧來報,大夫人在東華門,鬧著非要見她。 這入了東華門便就是皇宮之中,沒有召見不得擅闖,白若煙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這金冰蓮自己不要命了,也別來擾她。 白若煙本是不想見,讓李禧把她打發了的,可金冰蓮一副賴著不走的架勢,好歹她也是太子妃的嫡母,在宮門口做出一副潑婦姿態,最終丟的還是太子殿下的臉面。 實在沒有辦法,白若煙只好將她宣了進來,父親便是個做不得大事,遇事只會發慌,最后被抓進了大牢。 這大夫人平時看著并非那頭發長見識短的人,她竟是沒看出來,也有這般沒大腦的時候。 金冰蓮被帶著走進合芳殿,她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入宮,看到白若煙一身的雍容華貴,她撲通一下就跪在了白若煙跟前,而后哭得是鼻涕一把淚一把。 “煙兒,煙兒你一定要救救你父親啊!” 她那可憐模樣,就差拽這白若煙的衣角哀嚎了。 白若煙見慣了她張揚跋扈欺負她和母親的樣子,如今這模樣卻還是第一次見,心里不禁暗想,大夫人你也會有今天。 “哪來的潑婦,見到太子妃不行跪拜之禮,太子妃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李禧見著金冰蓮這撒潑模樣,打心里厭惡,知道她并非太子妃的生母,也知太子妃在白府時,沒少吃了這夫人的刁難,故此說話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李禧這么一說,金冰蓮也是才反應過來,“對對對,煙兒如今是太子妃了,臣婦參見太子妃,給太子妃請按。” 金冰蓮跪在地上磕頭,再怎么說她也是她名義上的嫡母,在這東宮里她也不好過分為難,于是便說。 “平身。” 聞聲,金冰蓮便是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樂呵呵的站起了身。 “大夫人身為正一品中樞密院事之女,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不去金府怎么想起來見本宮呢?” 往常父親出事,她都是要回娘家請其父親幫忙,也因如此父親才會什么事都縱容她,如今她但是越了金府,直接跑到了她這里,是知道這件事金府已經管不了了,才想起了她這太子妃? 金冰蓮料到她來東宮,白若煙多多少少也要酸她一酸,如此便也只是笑笑。 “如今這事,我父親依然管不了了,所以只能來這了。” “那你就料到本宮能管?” 金冰蓮一臉討好,“你是太子妃,自然能管。” 白若煙不禁一笑,“后宮不得干政,那日太后壽宴,本宮是在場的,八皇子被殺害,這件事我相信右丞相會調查清楚,真相自會水落石出。” 她已經在太子跟前表明了態度,她本就無意趟這渾水而讓殿下不好做,所以她便是準備打發了大夫人回去便好。 可金冰蓮好不容易入了東宮,她怎肯就這么罷休。 “煙兒,你父親他身體不好,吃不得這牢獄里的苦,你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里面喪命。” 其實白朝仁除了膽子小點外,其他哪里都康健的很,金冰蓮只不過是拿這個說事,想要讓白若煙著急。 “殿下已經承諾于我,這件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會保證父親的安全,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 聽白若煙這么說,金冰蓮無言,但又不肯就這么罷了,于是抹著眼淚說道。 “煙兒,你父親是被冤枉的,平白無故的去牢獄里走一遭,你說這叫他以后還怎么做人啊,他那么善良的一個人,怎么會去殺害一個三歲的孩童,莫說是現在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指正我也是不會相信的,沒準是那兇手栽贓嫁禍呢。” 雖然她知道,金冰蓮并不知道十年前父親追殺凌亦塵的事,但他們兩人做夫妻數十年,父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難道不清楚?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金冰蓮明明協助父親做了很多黑心的事,如今卻一副委屈模樣跑到她這里來,說什么父親善良?她不去做戲子,實在可惜了。 “父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難道大夫人不清楚嗎?你既是想要讓我贖父親出來,還不想于與我說真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父親又豈能例外?” 金冰蓮沒有想到,曾經那個柔弱的死丫頭,如今坐上了東宮太子妃的位置上后,竟然變得這么的伶牙俐齒。 “不管怎么說,他是你父親,你不可不管。” 白若煙心灰意冷,“當初他扔給我母親休書,趕她出府的時候,他可曾想過他是我父親?” 回想起這兩世,父親除了是她的父親以外,他從未給過她任何親情和愛,他并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見著白若煙有些怒了,李禧害怕這潑婦再鬧出什么事來,傳出什么流言蜚語,便給手下的人使了眼熱,宮人便上前使出了請的手勢。 沒達到目的,金冰蓮自是不愿意離開的,見她還欲要說什么,李禧便是一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脖頸上,于是她身子一癱,昏倒在地。 經過金冰蓮這么一鬧騰,白若煙心里乏的很,她本是想躺在床榻上休息一會,可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凌亦塵已經處理完事物回來了,見著小人兒醒了,他拿茶壺為她倒了杯溫茶,送到她身邊。 她胃不好,醒來后會飲一杯溫茶的習慣,凌亦塵早就印在了心里,只要是他在的時候,這件事便永遠是他來做,珊桃已然放心的不需再由她來cao心。 一杯暖暖的茶下肚,白若煙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而某人看著這幾日忙碌的明顯憔悴了許多的小人兒,心中不免十分的心疼。 “今日大夫人來了。” 白若煙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將這件事與凌亦塵說一下。 其實凌亦塵一回東宮,李禧就向他稟報了。 大手寵溺的摸了摸這小人兒的腦袋,“孤都知道。” 他自是知道,今日白若煙說的許多話,都是在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