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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極不待見白若煙,但為了維護與凌亦塵的母子關系,便又一次的忍下了。 回東宮的路上,馬車里,白若煙不明皇后為何會提起希京之事,凌亦塵并沒有告訴她,而是岔開了話題。 而之后白若煙詢問凌梵,在她和珊桃的威逼利誘呀,凌梵才松了口。 原竟是希京在被抓之后,用白若煙曾出現在青樓之事威脅凌亦塵,且這件事還傳進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本就不喜白若煙,得知此事后更是大怒,叫來凌亦塵要他撤去白若煙太子妃的位置。 南寧城之事希京只不過是用來威脅他,以此來換取生路的,他自知白若煙是怎樣的品行,所以自是不肯貶去她的位置。 如此,那日福寧殿,凌亦塵與皇后,母子二人爭執了許久,但最終是以皇后妥協,凌亦塵說服皇后而告終。 如此白若煙才明白,那日在農家院,為何凌梵與凌亦塵說完話后,凌亦塵便匆匆趕回了宮,竟然是因為這件事。 女子的名譽清白最為重要,好在這件事除了皇后知道之外,并未傳揚出去,而皇后也不會傻到將自己兒子的‘丑聞’說出去,不然就算這件事是謠言,可對于皇室來說,也是不能容忍的。 將白若煙送回東宮后,凌亦塵依舊是忙于朝政無暇脫身,他臨走前,白若煙與她說了想去看望母親之事,畢竟入宮前她本就是想去看望母親,卻被容嬤嬤臨時攔住,凌亦塵聽后自然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吩咐了凌梵備這禮物,又叫影衛保護好太子妃安全,如此她便是出宮去向了母親的住處。 馬車停在那座院落的門口,今日的院門是敞開的,如此白若煙便知道,母親在里面,沒有出去。 她走下馬車,穿過院子,走到母親所住的屋子門前,抬腳剛要進去,卻聽到里面傳來了顧邢的聲音。 說到底上一世他們也是做過些時日的夫妻的,如此她便是能后辨別出顧邢的聲音來。 “小公爺不必這么日日都跑來,這里有人照顧,沒事的。” 之前的聲音是顧邢的,但因為白若煙才到,所以只聽出了聲,卻并不知道說的是什么。 而這個聲音是母親的,她聽得真切。 “這里都是下人,我擔心他們不會盡心盡力的照顧,若不然您又怎么會崴傷了腳。” 顧邢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謙君子,聲音如水般的溫柔。 知道顧邢在,未免落人口實,白若煙本是想暫時不進屋去,避難與顧邢碰面,待他走后,她再進屋的。 可此刻聽聞母親崴腳傷她竟不知,如此便心中一急,也顧不得什么避嫌不避嫌的,便就走了進去。 “娘,您受傷了,讓我看看傷的怎么樣。” 白若煙走進屋,此刻她的目光只有床上的母親,絲毫沒有去看旁邊的顧邢一眼。 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兒,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顧邢眼里是難以掩蓋的驚訝和欣喜。 可想起上次與她遇見,白母的警告之言,他方張開的嘴,就像是個啞巴一般,怎么也發不出聲音來。 “不過是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白若煙掀開被子去查看母親的腳,可衛華珠卻說的十分輕巧的又將被子蓋了回去,只是不想讓她擔心。 可那紅腫的腳腕,就算母親不讓看,她也是看到了。 “娘,都傷成這樣了,您還說沒事。” 衛華珠笑道,“年紀大了,摔摔絆絆以后該是常有的事了,這算不得什么。” 白若煙知道,這些都只不過是母親安慰她的話罷了,她做到床邊,看見旁邊那碗還未吃的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親自給母親喂下。 一開始衛華珠笑道:“這藥她自己能吃,她傷了腳又不是傷了手。” 可白若煙堅持,母親孤苦一人,她又不能經常開看望,做些能做的,也算是彌補了她心中的虧欠。 “母親還缺什么,煙兒這就吩咐珊桃去采買。” 凌亦塵給她備了許多的東西,但還怕有些什么遺漏的,衛華珠笑道:“我這里什么都不缺,你們這些孩子常常來看我,就算太子殿下不能親自過來,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差人來送許多東西,我這一個人哪里用的完那么許多。” 母親這話中的常常,白若煙自知自己來的少之又少,凌亦塵只怕是根本無暇露面,能夠常常來的,只怕是除了顧邢再無旁人。 “顧小公爺,多謝你這些時日照顧我母親,只是……” 白若煙想說,雖然很感謝他這段時間照顧她母親,可他們終歸身份敏感,他不宜常常出現在這里,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顧行打斷。 “我時常來看望白夫人,只是因與夫人十分投緣,與夫人聊天深受啟發,方巧正逢夫人受傷,故此才多來了幾趟。” 只怕是白若煙還未開口,顧邢便知她要說什么,故此才會先她一步,將這件事解釋的清清楚楚。 他說的很明白,他來這里完全是因為和她母親投緣,又因為她母親受了傷,在情理之上才又多來了幾趟,與她完全沒有關系。 如此之解釋,合情合理,白若煙又還能再說些什么。 “顧小公爺的確是知道我受傷后,才常來看望。” 上次衛華珠對顧邢的警告后,顧邢便很少來這里,是前幾日得知她受傷后,才來的勤些,說到底顧邢性子溫文爾雅,是個謙謙君子,平日里她閑來無事,與他說說笑笑,到也是解悶,且之前她對他說了重話,可他仍然不記前嫌的盡心盡力的照顧,她也曾想,若當初她的煙兒沒有嫁給太子,依舊履行之前的婚約,想來也該是不會錯的。 母親竟也幫著顧邢解釋,只看來這段時間,顧邢的確照顧了母親不少。 她不能常常陪伴在左右,雖然顧邢前來有些不妥,可終歸母親是開心的,如此白若煙便也沒再說什么,只當著顧邢的面,承諾這幾日待凌亦塵有空,他們二人一同前來看望母親,陪她解悶,這樣她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她這話很明顯是說給顧邢聽的,不管他到底是真放下還是假放下,如今她與凌亦塵兩情相悅,她的身份又頗為敏感,她自是不肯再出現任何,像希京那樣的謠言。 顧邢離開后,白若煙與母親說了好久的話,又囑咐了院子里的人后,才離開。 可才走出院子,顧邢就走上了前。 因她在母親這里停留時間太久,所以馬兒去了后院吃草,車夫去牽馬,所以此刻院門前無人。 看到顧邢白若煙一驚,她以為他早就走了呢。 “顧小公爺可是還有事?” 見著他那神情,白若煙便心知肚明他想要說什么,奈何馬車不在,她又不能一走了之,只好揣著明白裝糊涂。 顧邢看著眼前這與他距千里之外的女子,若不是凌亦塵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