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攢了下來,想來是可以夠母親日常開銷了,再加上她從嫁妝中拿出的一些銀子,也足夠為母親找一處院落,賣一兩個婢女了。 “小姐,月銀和為夫人準備的銀票都一并帶好了。” 珊桃一邊說,一邊將銀票放進包袱中。 就在珊桃整理準備隨身攜帶換洗衣物時,李禧卻領著宮人走了進來。 “奴才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李公公請起。” 白若煙看著李禧身后宮人端著的案中,盛著一身衣裳,那衣裳是水天藍的錦袍,衣中繡有白色竹樣暗紋圖案,衣裳旁還放著一塊玉佩和一頂銀鑲玉的發冠,這一看便知是男子的行裝。 “這是?” 白若煙不解,李禧給她送來男子衣裳做何? 李禧一笑,“殿下說此次出行要有幾百里路,女子太過惹眼,故此便請太子妃裝扮成男子,如此便就不容易引人注目了。” 白皙的小手拿起那身水天藍色的錦袍置于手中,這袍子的大小長短和她的身形都剛剛好,一看便知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因著她身形嬌小,自是幾乎沒有男子與她一般身高,所以這般合身的衣裳,除了為她定做便再沒有任何解釋。 換上了男裝,解去了發簪耳環,帶上發冠,自是一英俊瀟灑的小生站在大家面前。 白若煙打生下來就是穿裙子長大的,如今一身男裝,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可珊桃見著一身男裝的白若煙,自是驚訝的不得了,連連夸贊她家小姐模樣英俊,若是男子話,一定會斬獲不少姑娘的芳心, 白若煙甚覺珊桃這話水分有些太高。 她換了男裝,跟隨在左右的珊桃自然也要換成男裝,如此都穿戴整齊,她們便向著前廳走去。 到達前廳,凌亦塵自是已經在等她了,當他看到一身男裝的白若煙向他走來時,幽深的眸子不禁眼前一亮。 “太子妃若是男子,只怕是孤也要被比下去了。”他嘴角含笑的打趣。 方才是珊桃,如今連凌亦塵也是這般。 “這男裝是殿下叫妾身穿的,如今卻還要打趣妾身。”白若煙不禁嘟起了小嘴。 某人見這小人兒竟挑理了,他十分溫柔一笑。 “孤方才說的都是實話,哪里是打趣了。” 這樣一俊俏公子,就連他都要被引得想多看上兩眼,更何況是旁人。 “如此這般,那妾身豈不是要為殿下惹下許多桃花?” 白若煙壞笑。 然而某太子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太子妃如今是男兒身,這桃花召來的也只會有女子,都做不得真。” 見凌亦塵一臉毫不擔心的模樣,她才忽覺上了他的當,什么男裝不容易引人注目,利于民間暗訪,如今想來,讓她辦成男裝,隱藏她女子身份才是真。 ☆、煙花風月(二十二) 凌亦塵果然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 此次出行只有凌梵和珊桃跟著, 并無旁人, 四個人換上民間百姓的常服, 旁人見了, 只當做是哪家的貴公子和隨從。 “殿下,妾身有件事想與你說。” 白若煙這次出京前,是準備要給母親尋個住處, 也好讓母親搬出顧邢的房子。 “出了東宮就不能再稱我殿下了。” 如今他們是暗訪,自是隱藏了身份不能暴露,凌亦塵已經領頭隱去了自稱。 “可不叫殿下那叫什么?” 若她此刻是女兒裝束,她大可叫他一聲夫君,可如今她一身男子裝束,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稱呼。 這個問題大抵也問住了凌亦塵,他微微思量了一下,而后說道:“那便稱我為哥哥吧,民間兄弟之間都是這樣稱呼的吧?” 民間弟弟多稱呼長兄為兄長,只有meimei大多稱長兄為哥哥,這般的疊字叫起來, 很多男子許是叫不出口,便規避了。 可凌亦塵讓她稱他為哥哥,她雖然有些不愿, 總覺這話從男子口中說出有點娘,但左右只不過是一個暫時的稱呼,這么一想她便也沒那么在意了。 要和太子殿下稱兄道弟,這樣的關系轉變, 白若煙覺得她還需有一個適應的過度。 “你方才是想與我說什么?” 凌亦塵糾正了稱呼后,才想起她還未說完的話。 “殿下……哥哥,我想給我母親尋一個住處,銀錢已經準備妥當,只是我不常出來,不知如何才能尋到一處好一點的院落,如此便是想請……哥哥幫忙,可否幫我租個僻靜點的院子,再買兩個傭人,如此我也可安心離京。” 稱凌亦塵為哥哥,這個稱呼著實叫白若煙覺得別嘴,見著這小人兒那粉嫩的小嘴,十分生硬的吐出哥哥兩字,某人的眸中自是藏不住的笑意。 “吾弟這是第一次向為兄開口,為兄怎會不答應呢。” 大手十分愛撫的摸了摸那小人兒的腦袋,自是滿眼的寵溺。 而后一行人便是來到了衛氏所住的院落門口,到了門口白若煙便是先探出頭看了看門口有無旁的車輛,見著門前安靜的很,白若煙才放下心來。 她之前本是打算著,請凌亦塵幫她找個院落,而后她自己來接母親過去,可凌亦塵怕她找不得路,于是不肯讓她一個人前來。 她自知顧邢幾乎日日都會來這里看一看,看看母親可否缺了什么,所以她真的是很怕他們三個人見面,若遇見場面便十分尷尬了。 不過老天真的是很幫她,今天顧邢并沒有來。 下了馬車,凌梵便上前去扣門,開門的是顧邢為母親安排的那個婢女,那婢女并不識得凌梵,于是恭敬一問:“先生找誰?” 凌梵回答:“這可是衛夫人的住處?” 那婢女回答:“敢問何事?” 就在這時衛華珠聞聲尋來,“是誰扣門?” 上一次三朝回門,衛華珠因為摔倒暈了過去,所以她自是認不得凌梵,可當她看到凌梵身后的珊桃時,便是明了了一半。 她將門打開,這時白若煙和凌亦塵也從馬車里走出來。 “娘!” 白若煙一身男裝,衛華珠冷一看過去有些一愣,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就是打扮成什么樣,她也是認得的。 “煙兒,你怎么這身打扮?” 衛華珠說這句話時,還并未來得及看白若煙身后,剛下馬車的凌亦塵,而她話音剛落,目光看及到女兒身后,那個器宇不凡的男子后,自是不用說,衛華珠也知這便是太子殿下。 “民婦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她十分恭敬的行禮請安,自是一絲規矩也不肯逾越。 “岳母請起。” 凌亦塵十分親和的彎下身子撫衛華珠起身。 上一次三朝回門,她沒能有機會見到她這女婿,她始終聽民間傳聞,太子生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