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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屋子本就許久沒有人住,又因是白日所以連個炭火盆子都沒有,說話間便能清楚看到呼出的熱氣,可見寒冷。 “凌梵,為太子妃取套衣服過來。” 凌梵自知這衣服是要給太子妃取暖用的,十分重要。 可這差事若是在東宮便只是小事一樁,可此刻他們身在白府,便是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他去何處尋得與太子妃合身的衣物? 金冰蓮見凌梵為難,便拿過婢女手中的漆盤,上前兩步。 “民婦早已為太子妃準備好了衣裳,殿下不必取了,這也算是民婦將功補過了。” 她將漆盤高高的舉過頭頂。 白若煙看那漆盤里的衣裳竟是上好的蘇州云錦所制,價格及其昂貴僅次于皇室專供的絹花秀紋錦緞,莫說是二品官員,就算是一品官員的家眷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穿上的。 “殿下,大夫人這件衣裳很美,可著實艷了些,不如讓凌梵去我的房中去取一套我未嫁時所穿的衣裳,殿下覺得如何?” 幽深的眸子看了看那漆盤里艷桃色的衣裳,點點頭,“的確艷了些,那便按你的意思做吧。” 依上一世的經驗,白若煙自知這衣服里會有詐,所以她才會拒絕穿這衣裳,可凌亦塵并不知這其中原由,她本以為為此她會頗費一番口舌,卻不成想太子殿下竟然一口就答應了。 漆盤沉重,金冰蓮這胳膊早已舉得哆嗦,可太子殿下為未話,她又不敢放下,忽然她十分后悔自己為何要主動獻衣,這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凌梵取來了衣服,眾人退去,白若煙將衣服換好,這件衣裳與方才的衣裳不同,她在閨閣中時向來喜歡穿素凈的顏色,故此凌梵取來的這件,上身是一件湘色菊花繡紋小襖,下身是淺碧色石榴羅裙,和方才雍容華貴的太子妃穿著相比,這身衣服雖失了些威儀,可卻盡是清新脫俗,大家閨秀的風范。 “太子妃穿上這身,可想起了些什么?” 白若煙剛走出屏風,便徑直對上了凌亦塵的目光。 “太…太子殿下你…” 白若煙本是想說殿下你怎么沒走啊?可本能的求生欲讓她已經到嘴邊的話,活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她方才本以為這屋里沒人,所以才只站在了屏風后面換衣。 如今回頭一看,這屏風只是一層薄到連后面瓷瓶子是何紋路都能清晰可見的素錦,且錦緞上的紋樣還是白雪寒梅,白錦便為白雪,而這寒梅大多也都只是含苞待放的花咕嘟,除了那顆梅樹下的一個大石頭還算遮體外,其余便再無什么可遮體的了。 可那塊石頭繡在屏風最下面,也就勉強遮住小腿這個不要緊的部位… “殿下一直在這?” 白若煙回想起剛才她換衣的場景,因著不知為何,這衣服齊全的連里衣都在,白若煙便也順便將里衣也一同換了,就是連素褲也換了一條新的… 如此她也只有祈禱太子他是剛來的,并未看到太多… “嗯,孤一直都在。” 作者有話要說: 凌梵:“姑娘可知大小姐的房間怎么走?” 珊桃:“你是何人要進我家小姐房間?” 凌梵:“在下受太子妃命令,為娘娘取一身換洗衣裳。” 珊桃明了:“先生稍等,我這就去取。” 珊桃:既然是換洗衣裳,那可要帶全了才行! ☆、夜月花朝(十) “嗯,孤一直都在。” 某太子十分淡然的嗯了一聲,而后拿起旁邊的茶碗,也不在意白若煙是何表情,只自顧自的品起了茶來。 這時白若煙才恍然,原來方才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凌亦塵未動,他還坐在那椅子上,是她以為他離開了。 忽的,她的臉羞得通紅。 “太子妃還未回答孤的話,這身衣裳可是讓你想起些什么?” 白若煙迷糊,不過一身衣服而已,哪里會讓她想起什么,若非要說因這衣服而想起些什么事,那便只有兒時她和白若婉一同選料子裁做新衣,顏色最靚麗,料子最好的向來都要被她先選去,而最后剩下的那些淺色素色便只有留給她,她生來膚色白皙,到是什么顏色的料子穿在她身上都襯她,后來即便是有了艷色的衣裳,她也還是穿慣了素雅的顏色。 “臣妾實在不知。” 縱然白若煙因這衣裳想起了兒時的事,可不用想也知道這并不是太子殿下想要的答案。 半晌見白若煙未出聲,好看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小人兒,幽深的眸子似是能看透到她心里,只叫得白若煙被看得渾身發毛,她下意識的向后挪動了幾個碎步。 “殿…殿下…” 見某小人兒在后退,凌亦塵一步步向她逼近,白若煙不知太子這是要做何,只得繼續向后退去,只希望可以和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砰的一聲,她的腰撞到了墻前小柜,柜上的瓷瓶子被震的動了一下,yingying的東西抵在腰上,自是不用看也知是何。 眼見著身前是狼,身后是墻,白若煙欲哭無淚,自是一雙明眸此刻布滿了盈盈秋水,楚楚惹人。 “殿…殿下若覺得這身衣裳不好看,臣妾去換了便是,若…若殿下因我想起了不痛快的事,那便一刀了解了我,既解了殿下心頭恨,也算給臣妾一個痛快,可否別這般看著,臣妾害怕!” 凌亦塵步步逼近,身子幾乎快要與她貼到了一處,她拼命的向后靠,可奈何身后有個及腰的小柜,她便是再躲,也只能上身向后傾斜,如此腰間便被抵的生疼,便更加的淚眼盈盈了。 見她著實委屈,凌亦塵自是沒有想到,他竟嚇得她如此害怕。 一雙幽眸染上了些許溫度,他頓了頓而后說:“孤不恨你。” 白若煙瑟瑟暗想,父親曾差點殺了你,你不恨誰信呀! “那殿下是覺得這身衣裳不好看?那臣妾這便換了去。” 她心里明知道這太子是因何而陰晴不定,便只閉口不提此事,開始轉移話題,順便也讓她脫離這魔掌。 “殿下。” 她剛起身欲離開,可凌亦塵卻一把將她又拽了回來,這力度,還說他不恨… 白若煙心里正暗想著,凌亦塵卻伸手解開了她領口前的盤扣。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某人手法嫻熟的一路向下,明是一顆一顆解的,可這速度… 這件湘色菊花繡紋小襖就這么輕松的被解開了,而后那只大手伸進了她的腰間,解開了里衣的衣帶。 “殿下這白日里如此,只怕…只怕不妥。” 白若煙緊張的閉緊了眼睛,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太子竟然會來這一出。 里衣只幾下便被凌亦塵輕松解開,她方才的話他并未回,只是一直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此刻她上身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