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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是怕她不懂出錯才搶在前面給她做示范。 皇上和皇后喝了自己兒子敬的茶自是十分高興的,茶杯歸位后,后邊的宮女便又端了兩碗新茶走到白若煙身前駐足。 “父皇請喝茶。” “母后請喝茶。” 白若煙照著方才凌亦塵的模樣,恭恭敬敬的將茶碗端在手中依次敬給皇上和皇后。 皇上自是十分好說話的,笑呵呵接過茶碗,喝了一大口。 可皇后卻是遲遲未伸手去接,白若煙跪在地上茶碗舉過胸口,瘦弱的她只是片刻手便開始顫抖。 “jiejie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兒媳給你敬茶竟然都絲毫不知。” 褚貴妃依舊是一臉的笑意。 “皇后,接茶。” 為了不讓場面太難看,皇上輕聲提醒,如此皇后才十分不愿的接過茶碗,水只粘了一下唇邊,便將這茶碗放回了白若煙的手中,這便是象征性的用了。 按著禮制,新媳婦結婚第二日向長輩奉茶,長輩用過茶后便是認可了新婚的媳婦,是要準備一個見面禮,以示回贈。 可白若煙敬完茶后,皇后并未有要給見面禮的意思。 此刻凌亦塵敬完茶,皇上發話讓他平身,他已經站在了一旁。 而白若煙跪在皇后面前,皇后卻遲遲不發話,白若煙便不知是該起來還是不起。 起來她怕被責怪不懂規矩,不起來又覺得這情景十分尷尬,就仿佛她是在和婆婆要賞賜一般。 時間過去了一會,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貴妃將自己右手腕上的鐲子摘了下來。 “小輩新婚,我這做長輩的也沒什么可做的,便送新婦一個玉鐲子,就當作是見面禮吧!” 貴妃摘下鐲子便遞向了白若煙。 貴妃明擺著是要在皇上面前表演好人的角色,有皇后在,白若煙本是不敢收的,可怎奈何皇上發話讓她收下,她又不敢不收,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時。 “塵兒,今日之事貴妃費心不少,媚娥是你的長輩,你也該給她敬杯茶。” 若是換作平時,皇上便不會說這話讓他們父子之間產生嫌隙,但今日不同,貴妃如此知書達禮,深明大義,將自己的鐲子贈給了太子妃,化解尷尬。 她幫了太子,作為晚輩,于情于理他都該尊重。 可凌亦塵卻并未做聲。 “本宮自己的私事,何需你一個外人充好人!” 皇后自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給旁人敬茶,她說著將脖頸上的一串瑪瑙珠串摘下來遞給白若煙,“既是我福寧殿的媳婦,自然只能收我福寧殿的東西,對了,meimei這鐲子成色瞧著并非上品,遠不及你的另一個鐲子呢!” 貴妃下意識摸了摸她左手上的翡翠玉鐲,臉一陣紅一陣白。 白若煙小心翼翼的接過皇后手中的瑪瑙珠串,“兒媳謝母后賞賜。” 接了皇后的自然就不能再接貴妃的了,貴妃一雙纖白玉手,拿著那玉鐲子舉在空中顯得十分的尷尬。 “咳…呃塵兒,這是你褚娘娘送給你們夫婦的新婚賀禮,還不快快收下!” 皇上的話中透著威嚴不容拒絕。 可凌亦塵卻絲毫未有一點想要去接的意思,一屋子的主子奴才,加一起也有十余人,褚貴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皇上更是面色鐵青。 “謝褚娘娘厚禮。” 白若煙不顧凌亦塵的臉色,便接過褚小娥手中的玉鐲子,目光無意間落在她左手腕上的翡翠玉鐲,兩個鐲子皆是由翡翠制成,顏色也都差不大多,不懂之人見了會認做是一對,而懂玉之人見了也需辨別一番才能確定這兩個鐲子之間的差距,方才若不是皇后提起,她便是只瞧上一眼也不會瞧出什么門道。 但有了皇后方才的話,白若煙留意了一下這兩個鐲子的成色,的確是貴妃留下的那只要比送出去的這只好上許多。 老話講,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別人贈予禮物本是不該品頭論足的,可方才皇后一句話卻令白若煙生了些好奇之心。 況且貴妃出門佩戴兩個成色相差甚遠的玉鐲也是奇怪,思來想去便也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她早就知道皇后看上了顧國公家的小姐顧卿卿,所以凌亦塵私自娶她過門,皇后便一定不會喜歡她,所以她提前便盤算好了當皇后想要給她難看之時,她拿出玉鐲在皇上面前裝好人,討好感。 自古黃金有價玉無價,一個上等的翡翠玉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況且又是一對更是難得,任誰也很難忍痛割愛將另一只送人,可褚小娥又是個愛面子之人,她一貴妃送出去的東西又不能太掉價,所以便是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既滿足了面子又不用忍痛割愛。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皇后的眼睛竟然會如此的刁鉆,內行都很難辨別得出,她竟能一眼就看了出來。 白若煙收下了鐲子,也算是給了褚貴妃一個臺階下,可怎料白若煙一抬頭竟對上了她一雙兇神惡煞的臉,只叫得她見了雙腿不禁抖兩抖,難不成這貴妃會讀心術,她方才心里所想都讓她聽了去,不然她為何這般仇視的看著她? 就在白若煙十分費解之時,她忽然想起方才她接過鐲子后,本是想說一句謝褚娘娘厚愛,可她一緊張說禿嚕了嘴,竟說成了謝褚娘娘厚禮。 這話換作平時說了便也不算錯,可巧就巧在皇后方才取笑貴妃的鐲子廉價,緊接著她便來了一句謝褚娘娘厚禮。 皇后送的瑪瑙珠串堪比十個翡翠鐲子,白若煙這么說這不明擺著在暗諷她怎叫她不生氣。 “新媳年幼,meimei你可別和孩子一般計較呀!” 白若煙將褚小娥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皇后見了自然心情是極好的便開始向著白若煙說話了來。 “jiejie你說的這是哪里話,meimei我怎會和孩子們一般計較。” 褚小娥嘴上說著不計較,其實心里比誰都計較。 白若煙給她敬茶時,她的態度自是比方才的皇后還要惡劣,但皇上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嬌縱著,果然貴妃寵冠后宮的謠言是真的。 一大早上的入宮敬茶,自是用盡了白若煙一天的精神和力氣,與凌亦塵回到馬車里時她已然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凌亦塵見著她如此模樣,默默將馬車底部的一處暗匣打開,拿出一個巴掌大晶瑩剔透的琉璃碗。 白若煙聞聲看向他手中的碗,見碗里的東西后她不禁一怔,只見那晶瑩剔透的碗中盛的竟是滿滿的一碗飴糖。 “吃一顆吧。” 凌亦塵將一顆飴糖送到她面前。 “殿下的馬車里怎么會有糖?” 白若煙詫異的望著他,一個不茍言笑,向來冷峻的太子殿下,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愛吃糖的,到是她卻自小便愛食甜食,平日里出去玩耍都要隨身帶上幾顆。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