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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冷靜理智的薛亭晚,卻叫裴勍心疼。 人并非生來勇敢,勇敢都是咬著牙的防御,只有身處足以庇護的溫暖港灣里,才能毫無顧慮的任性脆弱。 薛亭晚被男人緊緊擁在懷中,面上的若無其事終于繃不住了,一雙杏眸泛起粼粼水光,語帶埋怨地錘上他的胸膛,“淳郎去了那么久才回來!我害怕的很,無助的很,可淳郎和父候又不在身邊,只能強撐著獨當一面。” 薛亭晚當然是怕的,那糕點里加了大量的涼藥,倘若她一時疏忽吃下糕點,便一輩子不能孕育子嗣。 薛亭晚心中一陣后怕,終是落下淚來,埋頭在男人的頸窩里,“淳郎,我好怕” 裴勍望著懷中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隱怒滔天,面上卻絲毫不顯,輕拍著她的單薄脊背,聲線溫潤,“阿晚,我在。” “從今往后,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來做,把這些人都留給我來處置。阿晚,我會護著你一輩子。” 薛亭晚顯然是受了大驚,裴勍抱著美人兒哄了半晌,終是止住了斷了線似的金豆子。 眼下正值午膳時分,丫鬟婆子們魚貫而入,端上滿桌佳肴珍饈,薛亭晚為著查人取證忙活了半天,實在沒什么胃口,坐在裴勍懷里被喂著用了幾口菜,便說“吃不下了”,讓男人抱著自己入了內帳,卸了滿頭珠翠,褪了一身錦緞華服,蓋著錦被沉沉睡去。 裴勍坐于床邊,低頭定定看著薛亭晚的睡顏,目光劃過她的長睫、美目、秀鼻 等美人兒入夢,裴勍才鐵青著臉從內室里走了出來,外頭早已候著一眾心腹侍衛,跪地聽令。 只見裴勍面色冷凝,沉沉如墨,聲線如刺骨寒冰,“即刻去取薛樓月性命來。” ☆、第101章塞上宴曲(七) 裴勍一向清風霽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很少外露出這般雷霆震怒, 帳中數位心腹見主子怒容, 俱是大駭,又聽聞此言,皆是紛紛相勸。 “爺三思!若是此時出手除去王妃, 只怕懷敬會有所察覺!” “爺, 不可!眼下勇毅王府反心日重, 若是在此節骨眼上打草驚蛇,咱們布下的天羅地網一切都白費了!” “先前爺趁著懷敬大婚, 將十七安插入王府內宅,懷敬并未起疑, 若是王妃突然暴斃,懷敬必然起疑, 繼而清查勇毅王府中一干人等, 到那時, 只怕會因小失大,后患無窮!” 懷敬大婚之前, 趁著顯平伯給勇毅小王爺懷敬送美人的機會,裴勍借顯平伯之手往勇毅王府里安插了心腹做暗樁,為的便是有朝一日懷敬起兵造反, 可以趁其不備掌握先機, 先其一步采取布防措施。 裴勍想除去薛樓月并非一時念起, 上次薛樓月給薛亭晚下霜花草之毒, 裴勍便想將其斬草除根,奈何當時他還未迎娶薛亭晚,薛樓月又是惠景侯府的人,說到底,這終究是惠景侯府的家事,裴勍身為外男,貿貿然出手,未免有太過逾越之嫌。 然而如今薛亭晚已然是他的嫡妻,薛樓月卻再次犯禁,意欲栽贓陷害,裴勍視薛亭晚為心頭之寵,不可能無動于衷,盛怒之下,大有沖冠一怒為紅顏之態。 下首立著一位帶兜帽的黑衣人,正是被安插在勇毅王府的暗樁十七,她單膝跪地,朗聲道,“還望爺以大局為重!” 眾人齊聲道,“還望爺以大局為重!” 裴勍行走朝堂多年,練就翻云覆雨手,慣用隔山打牛的計量,永遠都在放長線釣大魚,若要整治什么人,從來不親自動手,如今沖冠一怒,激起了心中不為人知的暴戾,顯然是不計后果也要將薛樓月趕盡殺絕。 他要守護愛人,卻也背負家國之重,十七是深埋在懷敬身旁的棋子,若此時被暴露,以后再想往勇毅王府安插暗樁,恐怕難之又難。 裴勍雙眸幽若寒潭,深不可測,冷聲道,“死罪可暫免,活罪卻難逃。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十七,此事交由你去辦。” 十七當即頷首,“屬下領命!” 獻慶帝下了口諭,擺明了不管薛樓月,懷敬行事愈發肆無忌憚,不顧薛樓月公主之尊,將其關押到偏帳之中,不遣一仆一婦,只派重兵把守,就連一日三餐也要交由兵吏送進帳中。 偏帳中,薛樓月一把將食盒掀翻在地,尖聲叫道,“放我出去!我要見夫君!放我出去!” 那婆子垂眸斂目,只答,“王爺有令,不準王妃踏出帳中半步。王妃有力氣哭求,不如坐下來歇歇罷,這飯菜只有一份,王妃打翻了,只能餓著,終歸是自己受苦。” 薛樓月聞言,當即把手中茶碗也砸了出去,“大膽刁奴,你這也是和我說話的口氣!?” 那婆子只伏跪在地,不發一言,薛樓月惱羞成怒,幾欲咬碎一口銀牙,正準備張口呵斥,卻聽見一陣嬌笑之聲。 只見周側妃帶著幾個丫鬟婆子立于帳門口,笑道,“jiejie何必動怒?” 說罷,她一邊往里走,故作不經意地看了眼地上的飯菜狼藉,驚訝道,“那些婆子們也是落井下石的東西!jiejie金枝玉葉之軀,如何用得了這等糟糠之食?!還好meimei帶了些酒菜來,jiejie不如和meimei一同用些?” 薛樓月見來人是她,冷聲道,“你來做什么?” 周側妃笑著的人畜無害,“meimei聽說王妃jiejie被禁足在偏帳中,特地前來探望jiejie。” 大婚當日,懷敬同娶兩位側妃,這周側妃和柳側妃一同入府,得過懷敬幾分寵幸,但并不像柳側妃那樣出頭邀寵,大多時候呆在自己的院落,是個安分之人。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薛樓月和周側妃平日里沒什么來往,此時見她前來探望自己,當即擺擺手,叫那帳中跪著的掃興的婆子退了下去。 周側妃見狀,知道薛樓月并不防備自己,當即差了婆子打開食盒,只見食盒里頭裝著五菜一湯,果然色香味俱全。 周側妃親自為薛樓月布了碗筷,笑道,“jiejie客氣什么?快些用膳罷。jiejie是公主之身,又是王府嫡妃,雖說如今被困,想來也只是暫時的,等王爺的氣消了,自然對jiejie寵愛如初!再者,就算那柳側妃壞了身孕又如何?側妃所出,終究是庶子,jiejie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周側妃從食盒里拿出一柄鎏金酒壺,當著薛樓月的面兒倒了兩杯薄酒,遞到她面前,“來,meimei敬jiejie一杯,祝jiejie早日復寵,東山再起。” 薛樓月聽了這番恭維之言,被夸的云里霧里,也得意道,“往日不曾發覺,你倒是個懂事的。來日本王妃除去柳氏那賤人,保你的側妃之位安然無恙。” 說罷,薛樓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多謝王妃jiejie,往后meimei唯jiejie馬首是瞻。” 周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