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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想,難以尋覓到破局之法, 懷敏郡主心中內疚難當, 和德平公主沖動出帳而去,本想硬闖御帳, 求得布汗首領的幫助,沒想到竟是在御帳外偶遇了庶王子律琰。 律琰聽二人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即便點了頭, 答應愿意傾囊相助, 為此事略盡綿薄之力。 因著律琰的生母是大齊女子,自小便十分精通兩國之語。等下首的兵吏說完, 律琰神色凝重, 略頓了頓, 才沉聲用大齊語道,“這幾名兵吏上午在御膳營帳外戍守之時,的確曾目擊過形跡可疑之人——約莫是巳時一刻,有位御廚出了營帳,和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在角落里密談許久,末了,那位老婦拿出一只紙包遞與御廚,兩人竊竊私語,目光躲閃,似乎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 上午那盤被下了毒的點心,是余mama親自帶著點心方子去御廚營帳中,叫兩位御廚經手烤制出來的,從點心出爐到呈到柳側妃面前,都是余mama親力親為,沒有經過別的丫鬟婆子的手。 余mama是薛亭晚的心腹mama,打小看著薛亭晚長大,自然不可能被人收買,刻意陷害自家姑娘。既然余mama沒有嫌疑,如今點心出了事,總歸是和做點心的御廚有關。 方才懷敏郡主和德平公主出帳的時候,薛亭晚便料到了這點,當即叫燕mama帶人將那兩名御廚捆了來,在帳外候著,一是防止幕后之人殺人滅口,銷毀人證。二是確保二位御廚隨叫隨到,以備不時之需。 宛老太太聞言,當即冷哼一聲,“阿晚猜的果然不錯。燕mama,快快將那兩名御廚押上來!叫這幾名兵吏親眼指認一番!” 那兩個御廚已經聽說了糕點差點鬧出人命的事情,此時被押著進帳,皆是戰戰兢兢,伏地不敢抬頭。 那四個塔爾特兵吏交頭接耳了片刻,指著其中一位御廚嘰里咕嚕說了一番。 那御廚名為張阜,京城人士,在御膳房當值五年,平日里沒少順手牽羊,是個貪財好利的市儈之徒。今日一早,余mama帶著點心方子來到御膳營帳,吩咐兩位御廚制出薛亭晚要用的點心,那張御廚前腳應承了余mama,后腳便和薛樓月的心腹婆子在帳外密謀,收下黃金五十兩,行下毒之事,可謂是膽大包天。 張御廚見自己被塔爾特人認了出來,忙伏地磕頭,哭求道,“貴人明鑒!那婆子說,那碟點心是要拿給柳側妃吃的!只是要給側妃下毒!并沒有說縣主和郡主也會用這糕點!沒想到那殺千刀的婆子是在誆騙小人吶!小人就算渾身是膽,也萬萬不敢連帶縣主和郡主一同謀害!望貴人們開恩!望貴人們開恩!” 張御廚之所以有恃無恐,答應往糕點里下毒,一是想著小小側妃,怎么能拗的過王妃的大腿?這等高門的后宅爭斗多了去了,他下了毒,拿了錢,自然可以獨善其身,全身而退。二則,那守衛在營帳外的塔爾特兵吏不通大齊之語,就算和那婆子高聲交談,塔爾特人也聽不懂他們密謀的什么——然而萬萬沒想到,懷敏郡主和德平公主竟是尋來了塔爾特的庶王子相助,而這位庶王子,竟是如此精通大齊之語! 身為御廚,與人勾結,下毒謀害,當誅九族。思及此,張御廚已經是汗毛倒豎,膽戰心驚,伏地瑟瑟發抖不止, 宛老太太吃過的鹽比在場小輩兒們吃過的飯都多,見御廚那抖若篩糠的模樣,知道他的心防已經崩潰,當即威嚇道,“事已至此,指使你下毒的婆子是何人,還不快快交代清楚?難道還要等律琰王子派這幾個兵吏去滿營地的搜人,一一指認出那婆子不成!?” 薛亭晚冷冷看向下首跪著的人,“張御廚,你可想好了,若是你此時不交代清楚,來日那同謀的婆子反咬一口,把下毒的責任都推到你一人身上,你可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律琰聞言,知道宛老太太和薛亭晚是有意恐嚇逼問這位御廚,也作勢道,“你們四人即刻去營地中搜人,莫要放過每一個角落!” 帳中,天潢貴胄的貴人滿座,你一言我一語,早已經把那御廚嚇得魂飛魄散,驚恐萬狀。心中悔不當初,抬手自扇了幾個耳光,伏地不住地磕著響頭,將薛樓月的心腹婆子如何指使他下毒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那勇毅王妃身邊的mama拿五十金賄賂了小人,叫小人在糕點中下了大劑量的涼藥小人為了蠅頭小利,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實在是悔不當初!小的愿意指認那婆子,和她當面對峙!只求貴人們開恩!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滿門十二口性命,不能斷送在小的一人手中哇!” 涼藥,乃是禁廷中常見的落胎之毒,此毒中含有大量麝香,若是大量服用,孕婦吃了,見紅落胎,未懷孕的女子吃了,則會導致終身不孕。 薛亭晚緊握著椅子扶手,臉上驚怒不定。 薛樓月心如蛇蝎,作惡多端,先前下霜花草之毒毒害薛亭晚,宛老太太本欲把她亂棍打死,不料獻慶帝的圣旨突然而至,賜婚于勇毅小王爺懷敬,將其從亂棍之下救出,算是勉強饒她一命。沒想到,她竟是屢教不改,執迷不悟,一錯再錯。 聽了御廚這番坦白,知道幕后指使之人是薛樓月,宛老太太已經氣得渾身發抖,連手中龍頭拐杖幾乎都握不住。宛氏聽了,也怒意上頭,幾欲昏厥。 薛亭晚見狀,強壓下心頭之火,勉強安慰了一番宛老太太和宛氏,忙叫費mama將宛老太太和宛氏攙扶了下去。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宛老太太和宛氏庇佑她十幾年,如今她已長成一府主母,非任人欺凌的雛鳥,不該叫祖母和母親再為她動氣,為她憂心。 薛亭晚并非是以德報怨的圣人,被薛樓月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甚至多次下毒,妄圖置她于死地,尚存的幾分姐妹情分也隨風散盡,悉數化為怒火和失望。 薛樓月三番五次蹬鼻子上臉,叫她忍無可忍。這次,倘若不給她顏色看看,只怕薛樓月會忘了,當年惠景侯府能叫她活下來,今時今日亦能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帳中只剩下德平公主、懷敏郡主、庶王子律琰和薛亭晚。 懷敏郡主萬萬沒料到幕后黑手是薛樓月,驚得臉色蒼白,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雖然她和懷敬這個哥哥兄妹情分淺薄,薛樓月終歸是她的嫂子。親嫂子給薛亭晚下毒,叫懷敏心中羞愧難當,惱怒難言,終是忍不住起身一拜,“此事終究是勇毅王府對不住縣主,我先給縣主賠罪!既然王妃嫂子做錯了事,理應得到嚴懲。我不為嫂子說清。也望縣主不要顧及懷敏的顏面,秉公處置此事,懷敏先行告退,隨后再來探望縣主!” 上首的律琰聽了侍從古青一番耳語,明白了薛樓月和薛亭晚二人的復雜關系,心中也一陣驚訝,又見懷敏郡主羞愧行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