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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忍不住道,“今日和側(cè)妃第一次相見,本縣主有一言或許唐突——懷孕的女子最好不要養(yǎng)貓,若是被貓兒抓到、撓到了,總歸是糟心又危險的事。” 柳側(cè)妃一愣,柔柔笑道,“多謝縣主提醒。這貍貓名為尺玉,在我身邊豢養(yǎng)許久,自打懷了身孕,身旁服侍的mama們也曾勸我把尺玉交給下人去養(yǎng),可先前有得道高僧說過,這貓兒能為我逢兇化吉,我才把它一直養(yǎng)在身邊。多謝縣主關(guān)懷,往后我少和這貓兒親近便是。” 柳側(cè)妃這番話說的不失禮數(shù),頗為識大體,說罷,她側(cè)身想把懷中的貓兒遞給身后的婆子,不料手上一滑,那雪白的貓兒亂扭動的兩下,竟是直奔著懷敏郡主去了。 懷敏素來不喜貓兒狗兒,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腳下趔趄,身形往后一仰,竟是撞上了一堵結(jié)實的胸膛。 原是方才,御帳中眾人議事完畢,悉數(shù)出帳而來,那塔爾特部落的庶王子律琰途經(jīng)此地,見懷敏郡主幾欲摔倒在地,不假思索便上前把懷敏郡主接了個滿懷。 律琰的生母是大齊人氏,生的深目高眉,英俊不凡,既有塔爾特人的高大魁梧,又雜糅了大齊男兒的柔和溫潤。 懷敏郡主突然被抱入懷中,臉上略愣了愣,再一抬頭,對上律琰的面容,頓時泛了抹紅云。 律琰望著懷中的冷艷女子,竟也是看呆了,那女子一身孤傲,眉眼清麗如霜,是那樣的別具一格,與他見過的俗世女子都不相同。 律琰凝望許久,慌忙松開懷敏郡主,不忘拱手行了一禮,用生疏的大齊話朝她道歉,“抱歉,是本王子失禮了。” 懷敏郡主見他周身裝束尊貴非常,知道是塔爾特部落的貴客,也只得紅著臉回了一禮。 等走遠了,律琰忍不住回頭望了眼那道倩影,一旁的侍衛(wèi)古青見狀,道,“王子,方才那位是勇毅王府的二女,懷敏郡主。” 律琰聞言,頓時心頭一窒。 據(jù)他手下密探打聽,勇毅王府的小王爺懷敬和大王子律措多次通信,來往甚密。想必,這位懷敏郡主定是和她那位狼子野心的哥哥懷敬同氣連枝,支持大王子律措才不會看上他這個庶出的王子。 “古青,休要多言。快走吧。” 律琰的眼神兒黯淡下來,斥責(zé)了侍衛(wèi)一句,繼而大踏步行去,再也沒有回頭看身后那位尊貴的大齊姑娘一眼。 草原的夜晚非常靜謐,繁星低垂,圓月當空,星辰和月亮的光芒是那樣明亮清澈,仿佛觸手可及。 大王子律措帳中。 “大王子的母族在塔爾特部一手通天,將王子送上可汗之位并不算難事,王子又何必非要尋得本王這個大齊王爺相助呢?” 大王子律措把玩著手中的金錯刀,看向下首的懷敬,“本王子母族勢力雖大,可塔爾特部落中的其他部族對母族怨聲已久,已經(jīng)動搖了父汗將本王子立為王儲的決心。更何況,律琰近來深得父汗歡心,他身為區(qū)區(qū)庶子,大有和本王子比肩的架勢,這叫本王子不得不防。將來若有王爺相助,這可汗之位豈非勝券在握?本王子也安心一些。” 隨著塔爾特內(nèi)部的王儲之爭愈演愈烈,大王子律措漸漸失去布汗的盛寵,眼睜睜看著庶弟強壓自己一頭,得到塔爾特民眾的支持贊揚,律措早就咽不下這口氣了。這才多次飛鴿傳書和懷敬暗中聯(lián)系,共商奪位大計。 說罷,大王子律措玩味一笑,“放心,本王子不會叫王爺白白出力氣。我聽聞勇毅王府南征北戰(zhàn),立下汗馬功勞,大齊皇帝不僅不體恤功臣,反而生出忌憚之心這叫人聽了實在寒心,來日,若是王爺不想屈居人臣,本王子定當鼎力相助。” 這話說的頗有深意,正中懷敬下懷,只見他笑著沖律措拱手,“看來,大王子這個盟友,本王是交定了。” 律措朗聲大笑,“恐怕小王爺不知道,我們塔爾特有個習(xí)俗,叫做‘歃血為盟’。如此瀝血以誓,指天為盟,使上天見證赤誠之心,才能真正成為肝膽相照的盟友。來人!” 說罷,立刻有侍衛(wèi)呈上一只金盆,律措將金錯刀拔出刀鞘,在手腕上劃了個口子,將冒出的鮮血滴于金盆之中。 懷敬接過律措拋過來的金錯刀,也在手腕上劃了一道血口子,將血液滴在金盆清水中。 塞上會晤的第一個夜晚,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已是暗流涌動。 外頭草原遼闊,星空浩瀚,天地蒼茫。殊不知,陰謀已經(jīng)在暗地里醞釀,風(fēng)暴已經(jīng)在角落里漸成雛形。 ☆、第97章塞上宴曲(三) 勇毅王府帳中。 薛樓月踱來踱去, 滿面焦慮不安,“夫君去哪兒了?可是在側(cè)妃柳氏帳中?” 婆子答道, “回王妃的話, 王爺自打傍晚去了御帳中議事,就沒有回來過, 自然也不曾去過柳側(cè)妃帳中。” 薛樓月這才放心, 揮袖坐于上首, 掀開茶碗,張口問道,“柳氏那賤人今日有何動向?” “來草原的一路上馬車顛簸,柳側(cè)妃孕吐嚴重,下午在帳子里歇息了片刻, 帶著丫鬟婆子在營地里逛了逛, 遇見了德平公主、永嘉縣主、懷敏郡主等人。” 說罷,丫鬟偷瞄了眼薛樓月的神色,硬著頭皮道, “永嘉縣主還還好心告誡柳側(cè)妃, 婦人懷著身孕,若是被貓抓傷傷了風(fēng)非同小可” 薛樓月聽聞此言, 眸底涌起盛怒, 把茶碗往桌上一拍, 尖聲道, “她們是不是商量好的?!薛亭晚一向眼高于頂, 怎么突然理會起了柳氏那賤人!?她定是知道柳氏有孕在身, 想看我這個嫡妃失寵的好戲!” 一想到自己對薛亭晚下毒未成,反而被宛氏和宛老太太打得遍體鱗傷,薛樓月便泛起滔天恨海,恨不得把薛亭晚削骨扒皮,才能解心頭嫉恨之火。 “好啊,既然薛亭晚裝出一副‘人美心善’的模樣,不如就叫她好人做到底,親手幫我除去那賤人柳氏腹中之子!” 說罷,薛樓月召心腹婆子上前,二人一陣密語,已然謀劃出一場毒計。 初秋的草原,夜幕落下的格外早,剛過了晚膳時分,各家的營帳中已經(jīng)點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 塞北的夜,北風(fēng)呼嘯,氣溫寒涼。此行前來草原,燕mama提前準備了許多厚重的衣物,預(yù)備著御寒之需。 大帳之中,薛亭晚披了件雪色的貂絨大氅,伏在桌前,正和手中的錦囊斗智斗勇。 今晨裴勍張了尊口朝她討要香囊,她既然答應(yīng)下了,自然要親力親為。這紺青色的凈面錦緞香囊是現(xiàn)成的,上頭的歲寒三友圖案已經(jīng)打好了繡樣,需得一針一線的親手繡上去。 惠景侯府家財萬貫,余杭宛氏富得流油,宛氏打小連刺繡的銀針都沒摸過,本來也不打算讓薛亭晚學(xué)這等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