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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養,十幾年來,極少過問政事,更從未在獻慶帝面前疾言厲色過一回。 時年如駛,太后日漸老態龍鐘,只想著頤享天年,享一享兒孫繞膝之福,不料,這回懷敬意圖謀娶德平,竟是是踩到了太后最不能讓步的底線。 太后明顯震怒至極,竟是不惜扯破十幾年來母子和睦的表象,翻出獻慶帝和那敵國南越王女的陳年舊賬——顯然是對薛樓月是龍裔的真相早就了如指掌,顯然是有備而來。 獻慶帝后背一寒,不敢深想,忙掀了龍袍跪地,“兒子不孝,還請母后恕罪。” 太后冷哼一聲,“當年你剛登大寶不久,朝綱尚且不穩,便膽敢和敵國之王女私通,若非本宮執意處死那南越王女,只怕那些內閣老臣知道了這檔子腌臜事兒,不會輕易放過你!” “這些年,你畏懼天下人的悠悠眾口,將薛樓月養在惠景侯府中,本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可如今德平有難,那宮外遺珠也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先前,惠景候曾多次請求獻慶帝將薛樓月接回宮去,獻慶帝也滿口答應了要在薛樓月及笄之前恢復她的公主身份,只是由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此事一拖再拖。 如今聽了太后的一席話,獻慶帝不得不承認,此計確實是一箭雙雕,既能抱住德平,又能恢復薛樓月的公主名頭。 帝王之籌謀,總是下意識地趨利避害,比常人無情許多。 都是自己的血濃于水女兒,獻慶帝千思萬想,既覺得對不住養在宮外的薛樓月,又不愿讓德平受委屈。 獻慶帝心中七情交織,天人交戰了許久,方點頭道,“便依母后之言,兒子這便下旨恢復惠景侯府二小姐薛樓月的身份,以公主之名入宗廟,上玉碟,賜婚勇毅小王爺懷敬為嫡妻。” ...... “侯府的一日三餐都如常由廚房的人送到各個院子里,除了大小姐每日喝的四物養顏湯,二小姐每日用的川貝雪梨湯,并沒有多加別的菜色!平日里,廚房更不曾有閑雜人等出入!實在并無旁的異常之處!還望主母明鑒!” “主母明鑒!我等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給大小姐下毒啊!” “求主母明鑒!我等老奴據是清白之身吶!” 宛氏柳眉緊鎖,望著下首爭相辯白哭嚎的婆子,把茶盞往桌上一拍,冷聲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好生回想一番平日里進出廚房的可疑之人,若是想不出來,明日便把你們統統發配到京郊的莊子上做粗使奴役!” 廚房中的一眾婆子正伏地哭嚎,那廂,一行丫鬟婆子掀了簾子魚貫而入,宛老太太寒著臉走了進來,揮袖落座,龍頭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來人,取刑杖來!我到要看看,是什么魑魅魍魎逃出了生天,前來禍害我的寶貝外孫女兒——今個兒拿不到真兇,這一屋子的人,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我老婆子說到做到!” 宛老太太話音剛落,便有身強力壯的護院掄著碗口粗的木棍走了進來,兇神惡煞地立于堂中兩側。 眾人對宛老太太的兇悍治家之名早有耳聞,此刻更是被這兩排護院震懾的瑟瑟發抖。 驚惶失措之中,趙mama腦海中靈光一閃,忙膝行到宛氏和宛老太太跟前,哭叫道,“是田mama!除了我們之外,還有田mama曾出入過廚房!這些日子,田mama每日都親自去廚房取二小姐所用的川貝雪梨湯!定是田mama從中做了什么手腳!” 宛氏聞言,面上又驚又怒,那田mama乃是當年她親自從房中撥出來照料薛樓月的乳母,沒想到此刁奴狗膽包天,為虎作倀,竟是和蛇蝎心腸的薛樓月一道給薛亭晚下毒! 宛老太太眼角一瞇,伸手便砸了個茶盞,“來人,去浮翠塢中將二小姐和田mama捆來!” “管她是什么金枝玉葉、龍裔遺珠,敢動我的阿晚,我定要親手斷了她的賤命!哪怕是天皇老兒的女兒都不行!” ....... 浮翠塢中,薛樓月聽聞薛亭晚一朝毒發,昏迷不醒的事情,正滿面得志,大笑不止,形若癲狂。 自除夕觀燈之后,薛樓月在浮翠塢中日日安分守己,叫宛氏和宛老太太漸漸放松了戒備,殊不知,薛樓月心中那一腔怨懟并未消除,而是日漸積攢成了仇天恨海,另生出一番歹毒殺計。 數日之前,薛樓月假裝染了風寒,令廚房每日燉上一例川貝雪梨湯藥,再借田mama去廚房取湯藥的絕佳契機,神不知鬼不覺地往薛亭晚的養顏四物湯中撒上一些霜花草磨成的粉末...... 有載,將微量的霜花草外敷在傷口之上,能夠麻痹痛感,故而霜花草多用于杏林麻沸療傷之用。若是口服霜花草劑量過大,能致使昏厥不醒。若是日久天長服用霜花草,則會致使神經中樞麻痹,毒發之日,被下毒之人心跳漸停,呼吸變緩,在沉睡中不知不覺地走向死亡。 此毒無色無味,陰險霸道至極,王mama趁每日去廚房中取藥,趁四下無人注意,往養顏四物湯中灑入微少劑量的霜花草粉末,日日如此。 薛亭晚用了四物湯之后,看似身子康健如常,和平日并無兩樣,其實霜花草之毒已經日漸侵入其五臟六腑,這才導致了先前的屢次暈倒,直至今日致爽殿上,薛亭晚體內毒性突然發作,至今昏迷不醒。 那廂,薛樓月見陰險jian計得逞,正在浮翠塢中拍手稱快,一隊護院氣勢洶洶地闖門而入,二話不說,竟是將她和田mama主仆二人按在地上,五花大綁起來,徑直押往繁香塢中。 高堂之上,宛氏面上淚痕交錯,沖上前便甩了薛樓月兩巴掌,“你這蛇蝎心腸的東西!我念及母女之情,對你一忍再忍!你先有謀害阿晚之心,假意逢迎,叫我打消戒心,轉頭竟是狠心對阿晚下此毒手!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可曾念及一絲一毫的姐妹之情!?可曾念及這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 宛氏一向宅心仁厚,御下溫和,如今怒火中燒,痛心疾首,渾身發抖,打過去的兩巴掌下了十成十的力氣。 那兩耳光下了狠力,薛樓月被按著跪在地上,猛地被打偏了臉,雙頰紅腫一片。 薛樓月眸光漸漸陰兀,抬起頭,咬牙切齒道,“這侯府中只有我是格格不入的外人!你們對我的好全是恩賜敷衍,你們眼里只有薛亭晚,從來沒有過我!如今又何必談什么母女大恩,假惺惺的滿口仁義!” 說罷,薛樓月雙目猩紅,冷笑道,“再者,說我下毒謀害阿姐,母親可拿的出證據嗎?” 宛氏看著她這副,氣的直哆嗦,“好,好得很!” 今日侯府中如此大的陣仗,顯然是惠景候默許了的,薛樓月被綁著到繁香塢,又見了上首的宛氏和宛老太太橫眉怒目的模樣,當即明白下毒之事